宮遠弘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口氣。
“簡直不可理喻,他兒傷了我兒子,我們讓宮晚音坐牢怎麽了,這樣跪在外麵就是要道德綁架我們。”高琴氣得怒罵。
“行了,說幾句。”宮遠弘嗬斥了一聲。
“我就是著急,這樣跪在外麵,讓別人怎麽看我們!”
宮遠弘目深沉,站起走了出去。
範秋看著宮遠弘走出來,抬頭看著他,“你終於願意出來見我了。”
宮遠弘滿眼痛,“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兩家會走到這個地步。”
“嗬。”
範秋直接冷笑出聲。
“裝什麽裝?
我們兩家現在變這個樣子,不就是你家兒子造的嗎?你哥從未想過與你為敵,晚音從未想過與你們家硯書為敵,我更是從未想過我們兩家會變這樣,事實上是我們把你們想得太好了,對你們毫無防備,才被你們算計至此,所以你剛剛說那話是什麽意思呢,好像是我們做了什麽事讓你寒心了似的。”
宮遠弘低垂著眉眼,聽著這些話,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說,我從未想過要害你們。”
“是嗎?可你的兒子害了,跟你害了我們有什麽區別?而且你還縱容你兒子,跟你害我們有什麽區別?”
麵對這樣的反問,宮遠弘無法說什麽。
“想讓我放了宮晚音不可能,我這也是為了好。”
範秋第一次聽到這樣可笑的話,把宮晚音送進監獄,讓去坐牢,是為了好。
“行啊,未來你的兒子被查到做的所有事,我們把他送進監獄,希你也不要阻止,因為我們這是為了他好。”
“......”
宮遠弘,“我的意思是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不然會做出更衝的事,造更嚴重的後果。”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管你什麽意思,我隻要晚音能夠出來,我隻要平安,如今你連這個都不肯給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們一家子安生。”
“你非要這麽不可理喻嗎?”
“是你們一家欺人太甚,害了遠易不,連他生命垂危之際都不願意放過他,要取他的命。”
範秋的這些話,宮遠弘聽著都心虛得無法應答。
“我已經來勸過你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起來的,那你也別怪我用非常的手段。”
範秋盯著宮遠弘,眸中毫不懼。
宮遠弘走回去。
範秋不怕他做什麽,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還怕什麽。
宮遠弘回到客廳,一個人坐在客廳生悶氣。
宮硯書從樓上下來走過去,“爸。”
宮遠弘都沒有抬眼看他。
宮硯書也不惱,走過去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跪著的範秋,緩緩道:“爸,放心吧,很快就走了。”
宮遠弘皺了下眉頭,回頭看宮硯書,一下子沒有聽懂他這話裏的意思。
範秋現在是死活不願意走,一定要跟他們杠到底,怎麽可能很快就走了。
除非宮硯書又做了什麽。
“你又做了什麽事?”
“放心吧爸,我不會做其他傷害們的事,我隻不過是想要保護住我們自己,保護住硯清。”
宮遠弘聽宮硯書這樣說,張了張,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
無論如何他跟宮硯書想的是一樣的,都不想自己人出事。
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和別人之間,永遠都會以自己的利益為重。
所以宮遠弘就算不想這麽做,也必須這麽做。
事到了這一步,不是他可以控製住的,他也沒有辦法。
宮遠弘心裏默默地說:哥,你不要怪我,未來到了地下,我親自向你請罪。
這時範秋的手機響了起來。
範秋接通,眼神亮了起來,“檢結果出了?好,我立刻過來。”
是檢那邊給打來的電話,告訴檢結果出了。
範秋看了眼前麵,必須得盡快去拿到檢報告。
範秋撐著膝蓋要起來,可已經整整跪了一個早上了,膝蓋早已疼得沒有知覺了,起來的時候狠狠的踉蹌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還好的手撐了一下地麵,才不至於摔得太狼狽。
裏麵的傭人看到如此,走出來扶了一下,“大夫人,您沒事吧。”
範秋直接推開了那個傭人,自己強撐著站起來,而傭人見狀,不聲地取走了範秋兜裏的手機,然後微微地扶了下範秋。
範秋好不容易站起來,用力地推開那個傭人的手,扶著膝蓋一點一點往外走。
落地窗前的宮硯書見狀,角微微勾了勾,“爸,你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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