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本來他是沒注意到這點小事的,可江挽錢的時候把上的票子都拿出來了。
此舉確實不多見。
而且還去了兩次,又去見了小小,所以院長知。
直到這一刻,盛連玦突然理解為何江挽會住在那麽破爛的賓館了。
眼中不自覺的流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的目落在車上的手機上,多了幾分期待,好像在等什麽。
但手機就靜靜的放在那兒,始終沒有響過,甚至連屏幕也沒亮一下。
盛連玦眼裏的芒逐漸暗淡下去,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
看樣子江挽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本以為自己剛上樓江挽就會跟過來的,沒有。
又以為會挑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也沒有。
甚至,連短信都沒有。
就好像剛才他倆並沒有在樓下見似的。
而盛連玦抱歐蘭的時候還故意近,為的就是氣江挽。
不過現在看來,他自己倒了個笑話,也著實被氣的不輕。
盛連玦不開口,院長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好在一旁等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盛連玦站起把高遠了進來。
院長見沒自己什麽事,走了出去。
盛連玦在手機上翻找了一會兒,屏幕上顯示出一個人的聯係方式。
他發送給高遠。
“你去找這個醫生,讓他盡快到醫院來給小小治病。”
盛連玦的聲音悶悶的,說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個醫生在整個國際上都有盛名,而且醫非常湛。
雖說真正要治愈小小必須得有合適的骨髓,但如果能把這個醫生找到的話,就算暫時找不到骨髓,也能幫小小延長生命。
這個醫生也是盛連玦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高遠記下了這個號碼,衝盛連玦點點頭,很快就去辦了。
他的目再一次落在手機上,還是一點靜都沒有。
盛連玦眼中突然多了幾分惱怒,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不是江挽,是盛景承。
“你在哪兒?”
盛景承一愣,“我在回去的路上。”
“誰讓你走的?”
盛景承更懵了,“我,我跟你說了呀……”
他好委屈。
明明跟盛連玦說過的,怎麽一轉眼他就忘記了?
盛連玦仔細想想,他好像還真跟自己說過。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一臉不悅。
“小叔,你找我有事嗎?”盛景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盛連玦沒說話,隻聽著那邊呼呼的風聲和導航的聲音,煩躁的掛斷了電話,又給江挽打了過去。
他一定要問清楚,江挽到底是什麽意思!
明明親眼看著自己抱著歐蘭進來了,而且還一臉張的樣子,為何還這麽無於衷?!
難道他在江挽心中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嗎!
電話是打過去了,可那邊居然沒人接聽。
盛連玦心中的怒火又上漲一層,繼續撥打。
一連打了十幾個,卻永遠都沒人接聽。
“可惡!”
盛連玦重重的把手機砸在桌上,眼神幾乎能噴火。
他覺自己的口像要炸開來似的,火山即將噴發。
行,江挽,你有種!
盛連玦憤憤一哼,起準備離開醫院。
他才走了沒兩步,手機突然響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江挽打來的。
可打開一看,居然是盛景承。
這種先有希接著又落空的覺,實在太難了。
“有話就說。”盛連玦的聲音很冰冷。
盛景承非常急促,“小叔,江挽出事兒了。”
盛連玦一愣,“出什麽事了?”
“我現在正在高速上,這邊有一輛大車跟別的車撞一起了,我看見江挽好像在車上。”
這一剎那,盛連玦的心髒驟然,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其住,幾乎炸。
“什麽好像在車上,說清楚!”
“的確在車上。”
盛景承又把車子往前開了一點,給出了更確定的答案。
“小叔,我看見江挽了,好像傷了,上有。”
盛景承的聲音抖著,非常驚慌。
這才剛分開不到半小時,怎麽就這個樣子了?
此刻在盛景承的正前方不遠,一輛大車的車頭被撞的稀爛,另一輛小轎車的後備箱也被撞斷了半截。
滾滾濃煙從大車的後方升起,汙染了大半個天空。
這車上的幾十個人都在拚命逃生,警察已經來了,但救護車還沒到。
盛連玦一向冷靜自持的眼神中突然湧進來一抹慌。
他趕忙掛斷了電話,拉開門出去了。
高遠正好過來,正準備跟盛連玦說一聲他已經跟那個醫生聯係過了,就見盛連玦神匆匆的從自己跟前走過去,就像沒看見他似的。
“怎麽了?”高遠很懵。
歐蘭出事的時候,盛連玦都沒慌這個樣子。
盛連玦下了樓,開車快速離開。
幾乎是前後腳,他剛走,歐蘭就強撐著子從病房出來了。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走廊盡頭的高遠,東張西的不知道在看什麽。
“高遠,盛先生呢?”歐蘭趕忙過去。
在病房等了很久,一直沒見盛連玦回來,所以便出來看看。
高遠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隻好道:“總裁已經走了。”
“走了?!”歐蘭很驚訝,“什麽時候走的?”
“剛剛。”
歐蘭懵了。
盛連玦出去也就十多分鍾,怎麽就突然走了?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高遠一聳肩膀,“總裁沒說。”
他的確沒說,而且都沒正眼看自己,那慌的樣子就像家裏著火了似的。
歐蘭狠狠咬牙,心中非常不爽。
都已經準備好接下來的戲碼了,盛連玦把自己送到醫院來,肯定得照顧。
今天晚上本想趁此機會對盛連玦做點什麽,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離開了,速度之快完全沒給反應的機會。
而此時盛連玦已經上高速路了。
他幾乎把車子的速度開到了極致,有多快有多快,朝著盛景承發的定位那邊趕過去。
老遠他就看見滾滾濃煙衝上天空。
等離的再近一些,麵前的場景著實讓盛連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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