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唯揮揮手，「那不用等了，他們今晚應該不回來吃飯。」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因為不知道他回來啊，宋唯又喝下一口湯，「我猜的。」

現在陳橘白就是家裡的粘合劑，他在全部人都在，他不在就天高任鳥飛。

他們確實沒回，宋高逸發了消息，楊迎秋什麼也沒說，於是倆人單獨吃這頓晚飯。

宋唯吃東西不多，喝兩碗湯後開始肚子，「我吃飽了。」

「只喝湯晚上會。」

「了再說吧。」

宋唯自自覺去洗碗，洗完回房洗澡，洗完澡拿著書出來，沒進書房，就抱著貓在客廳看書。

陳橘白視線移去，人盤起，姿勢舒服，卸了妝的臉乾淨白皙，發箍兩個兔子耳朵豎著，很可。

客廳線溫和，與木地板與書櫃營造的暖調相得益彰，窗外小區熱鬧聲偶爾傳來，惹得雪花還搖著尾到窗邊看。

他坐到旁邊，安靜一會，主開啟話題，「要不要跟我聊聊你以前的工作？」

「這個有什麼好說的啊。」

「當時裁員的況？」

裁員......已經過去兩三個月，現在也找到新工作，當時覺得過不去的事現在好像沒那麼重要了，就像茶壺裡的風暴，跳出來，外面其實風平浪靜。

只是提起時還是有點悶。

他既然問得這麼清楚，宋唯也沒什麼不能說，把當時前因後果都跟他講了，「就是這樣，原本被裁的大概率不會是我，但是我沒有強的背景，只能憾離開。」

他不知在幹嘛，許久才低聲說：「現在有了。」

宋唯一愣，隨即抬頭看過去，輕笑，「陳橘白，你好自。」

「在年，你永遠不會被裁。」

「你真沒原則。」

「嗯。」

聽出一認真，不敢再跟他開玩笑，「那你呢，你當初為什麼選擇這個行業？」

男人沉心思考。

這個問題他回答過無數遍，在各種採訪環節或者需要際的場景。

他的回答大多方，因為夢想因為熱，因為虛擬實境行業的朝氣蓬。

可其實原因很簡單，他需要錢，那會虛擬實境正值創業風口，是他首選。

不是記者也不是同行，陳橘白認真回答：「我第一年上大學的學費是姑姑出的，之後三年全靠各種獎學金，那時候我爸的債務也沒全還完，我如果職公司當個程式設計師，還完利滾利的債務還得十年，不會有今天。」

宋唯沒想到會聽見這樣一個答案，怔了好一會，「我看見公司的使命是『打造人類手可及的夢幻世界』，這個含義是？」

「請品牌公司做的。」

「......」

「年這兩個字也是請品牌公司做的？」

「這個不是。」陳橘白角微勾，「我們當時討論公司名字，『年』票選最高，年讓廣袤無垠的宇宙距離得以量化，我們的技也可以讓每個人親眼看見不存在的真實。」

「所以手可及？」

「可以這麼說。」

宋唯撇撇，「還浪漫。」

還想問：「那現在呢，你喜歡這個行業嗎？」

陳橘白看著，點了點頭，又搖頭，聲線沉著：「我更喜歡就。」

宋唯再次怔住。

心忽然傳來巨大迴響。

剛畢業的打算先就業再擇業，所以不管什麼工作，當時的目的是進前公司。

一開始只是個產品助理，每天打不完的雜干不完的活，一度後悔選擇這個崗位。

後來Andy姐開始讓跟進一個小項目，每天不厭其煩的通，各種各樣的推皮球同樣讓人疲力竭。

可當小產品落地推廣，並且客戶反饋良好那一刻，宋唯覺得熬的許多夜，扯的許多皮子都有了意義。

後來從助理到專員再到主管，小到在需求評審會中說服各方，大到產品15%的市場占有率，都能從中到快樂。

沒錯，也喜歡這種就，喜歡能力被認可，這讓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

在工作中唯一的野心是取悅自己。

視線纏，宋唯眸底猶如點燃升空的煙花，帶著溫度與亮。

男人安靜不語，和對視。

最後是雪花跳上飯桌吸引視線。

陳橘白目撤回，它小腦袋，低聲說：「如果就一直存在，那我會永遠熱這個行業，不斷學習和付出。」

宋唯不知該說什麼，心跳得有點快。

男人安好的小貓，重新看過來，「你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我想我應該比那些書有用。」

宋唯轉而一笑，「好的陳總。」

沒想跟他客氣，手裡的書真的很難啃，費老大勁才看完幾頁，「陳橘白，你覺得元宇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概念太深太廣，看得虛虛實實，一下好像理解一下又陷進去。

陳橘白：「你想聽複雜點還是簡單點的？」

「簡單點。」

「你閉上眼睛後存在的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你所想像的一切都有可能發生，無限拓展高度自由，你可以任意探索。」

他問：「你用過公司的產品嗎？」

「用過。」當然用過，不至於那麼不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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