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繼續向他說道：“好像是進別墅里去了。”

“哦好，”章博宇說完，又看了一眼，語氣帶著一不確定，“你看著有點眼。”

因為來玩的人太多，倒也分不清誰是誰的同學或朋友，這個生他剛剛就注意到了。

其實外貌出眾的人，五不需要樣樣，多了反倒膩，的整張臉偏寡淡，但是鼻子出挑，角弧度挑起的時候，很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凌羽著烤串不說話，孫曉慧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在旁邊跟著笑：“那你看我眼嗎？”

章博宇瞅了一眼江予言，見對方從面前的托盤里拿了幾塊水果放在凌羽面前的小碟子上。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你們和言哥認識啊？”

孫曉慧說對，然后又主報了自己和凌羽的名字，說完又攬了一下凌羽，“我倆是舍友。”

“章博宇，”他也開始自我介紹，“我和言哥也是舍友。”

章博宇繼續問道：“你們不是我們專業的吧？怎麼認識言哥的？”

江予言剛想說什麼，凌羽倒是先笑了一下：“高中同學。”

“大學也在一起上，那還巧，”章博宇點點頭，這時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轉頭和別人說了兩句，又轉回來招呼們，“他們喊我進去玩牌，要一起嗎？”

孫曉慧明顯想去，看了一眼凌羽，但凌羽搖頭拒絕了。

后來江予言也被章博宇拉走了，孫曉慧就顯得有些掃興。

凌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你要走？”

“我沒帶換洗的服。”

孫曉慧：“我都有，一次的還有沒穿過的服，而且晚上不好打車，江予言去玩了，一時半會也沒人送你。又不是沒地方住，那就明天再回去唄。”

他們租了這個別墅三天。外面的院子里可以燒烤，凌羽從來到就被拉著坐下吃東西，還沒有參觀過里面。跟著孫曉慧進去的時候，發現上下共有四層，中間懸空，最下面的大廳里可以唱 K，旁邊的屋子里有麻將桌和游戲桌，房間沒關門，還能看到有人在里面打牌。

凌羽跟孫曉慧住一個房間里，在三樓。上去的樓梯是一個旋轉的螺旋形，木梯高又窄，凌羽握住扶手小心往上走，沒幾步便聽到了清脆的聲響。

這是有人在打臺球。

果不其然，繞了一個彎，逐漸看到了二樓的欄桿，再往上走，能看到拐角平臺、擺在欄桿前的一張臺球桌。

旁邊有兩個男生。其中一個握著臺球桿，另外一個正彎腰伏在桌面上，前傾架起手架。

他穿著黑薄衛，烏發，繃的姿態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弓。

從他們面前穿過的時候，一直說話的孫曉慧就突然安靜了。

俯的男生調整桿頭，小臂帶手腕發力，“嗒”一聲輕響，母球撞擊到了小號球，中高桿直接打進，進去后他便直起，手握球桿，抬起臉來。

從平臺到二樓樓梯，幾步路程，五秒的時間，凌羽的視線便從進框的球轉移到球桿上，再接著到了陳準面上。

他原本垂著目，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接著同互相對視了一眼——

在毫不掩飾地打量，神同方才餐桌上一點也不一樣。隨后，的目又在他一貫黑沉的眼睛中緩緩移開了，像是躲閃，好像又不是。

凌羽擅長用眼神傳遞一些不好形容的東西，當然更擅長把它們藏起來。

等到了三樓，孫曉慧才輕輕用肘腕撞擊了凌羽一下：“哎，剛剛你看到了沒？”

“什麼？”

“穿黑服那個。”

“嗯。”

“哎呀，”像是拳頭捶進棉花里，得不到強烈的共鳴，孫曉慧有點恨鐵不鋼，“帥不帥？”

“他剛剛不就坐在我們斜對面。”

孫曉慧：“我知道，我都沒敢和他說話。”

凌羽：“難得。”

進了屋之后，孫曉慧就關上門，指了指靠近門口的床：“你睡這個。”

凌羽坐在床上，孫曉慧在對面床上也坐著：“剛剛那個是陳準，也是江予言的舍友。”

凌羽又“嗯”了一聲，給了回應讓繼續說下去。

“他們專業帥哥真多啊，”孫曉慧掰著手指，如數家珍一般，“就他們宿舍，陳準、江予言，還有剛剛那個章博宇，長得也不錯。”

“藝專業生也漂亮的，”凌羽想到方才在大廳里看到幾個正在唱 K 的孩兒，“很有氣質。”

“不像我們班男生，一進教室上課，我都覺臭烘烘的。”

“確實不好聞。”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笑聲過后，孫曉慧抱住枕頭，盯著凌羽看了幾秒，神玩味起來：“你覺得江予言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孫曉慧揪著枕邊，看：“我和他有在微信聊天。”

凌羽挑了挑眉。

孫曉慧觀察神：“真的假的，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好奇？”

“因為，”孫曉慧有點不太好形容，“你看起來有一張對男人非常不興趣的臉，但又會和江予言單獨吃飯。”

“就這？”

“你倆之間有種微妙的氣氛，”孫曉慧擺擺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從小就有種特別敏銳的雷達，特喜歡在班里觀察，誰暗誰，誰又和誰談，別人發現不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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