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準問：“餐廳口味怎麼樣？”

于朔將糖罐遞了回去：“好的，就是我吃不慣料理，不過氛圍裝修都可以，我表妹是喜歡的。”

“滿意就行了。”

于朔說對，“我起碼回去跟家長也好代，你什麼時候去的這家餐廳？”

“好幾次了，”陳準說，“上次還遇見了那個——”

他頓了一頓，看著于朔的神，緩緩地說：“誰來著，好像就在那里唱歌。”

“凌羽？”于朔轉頭，“你認識？”

他點點頭。

“也對，”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江予言早就出去了，“言哥竟然跟你提起過。”

陳準提了提角，沒笑出來：“你上次說‘怪咖’，是怎麼回事？”

于朔往前一步，又把椅子拉過來坐下，低頭撥了撥頭發，示意給對方看：“看，額角的這塊疤，看到了沒有？”

不仔細看倒看不出來，的一道白痕，兩厘米的長度。

陳準“嗯”了一聲。

“拿酒瓶砸的。”

“為什麼？”

于朔一愣，糖在里含糊著：“有點矛盾，那時候言哥也在，我當時喝多了有點欠，這姐們又是個不聲不響的怪脾氣，一句話惹了就這樣了。”

陳準沒說話。

“這的，”他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仿佛那一塊地方還在作痛，“追言哥的時候就會的，還讓他教吉他，有一段時間他倆天天在一塊兒。然后因為打架這個事，轉頭不理人了，對錯先不說，言哥心里也不好，我后來去說了幾次好話，也不知道耍什麼花招……”

陳準安靜地聽著。眼睛或許是因為許久沒眨，他清晰地到右邊下眼瞼的皮，不控制地猛然跳了一下。

第27章 Chapter 27

凌羽結工資那天，正好是平安夜。

餐廳搞了圣誕主題的策劃，玻璃窗上了泡沫雪花片，酒瓶和彩燈從旋轉門一路延到店，氛圍從日料餐廳變了雪山腳下的小酒館。

的唱臺旁有一棵一人高的純珠鏈水晶圣誕樹，凌羽穿了一件修的紅針織包，領口有小鈴鐺，肩側是鏤空設計，邊收口帶了一圈白絨。

策劃人員給發了麋鹿角的頭飾，因為是最后一天的班，又告訴可以早離開。

凌羽今晚只需要唱半小時的歌。在下面的小方桌旁坐著，店開了空調，坐下時，長靴和邊出一截皮，還能到時有時無的暖風。

手指在手機屏幕下方，找到了同陳準的聊天框。

最近這個星期他們連聊天都甚，更沒有提過見面的事。

沒有什麼開場言論，凌羽只發過去了一張照片，隨后將手機放回包里，等待上臺。

最后一首歌唱了《Mistletoe》，抱著吉他下來的時候，有人過來和打了招呼。

凌羽抬頭看他。

對方比自己大一些，高個子，長相還不賴，問什麼時候下班，是不是自己一個人。

凌羽笑笑，說自己現在沒空。

他可能沒想自己會遭到拒絕，神有些意外：“等人？”

“算是吧。”

他又瞧了幾秒，隨后點點頭，轉。

凌羽坐回到小方桌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什麼消息回復。

看微信的過程中，余總到有人看過來。抬眼過去，是前方的一個環形桌，三男二，穿著考究，妝容也致。方才那個男人也在其中。

其中一個孩兒見過來，朝揮揮手，又眨眨眼，聲音在圣誕樂隊下有些模糊，但約能聽到。

問：“，方便過來嗎？”

凌羽走了過去。

桌子上的人都看過來，孩問：“可以加微信嗎？”

凌羽看：“你加可以。”

剩余人都笑了，有人輕捶了剛剛搭訕的男人，他也笑，看過來的目閃爍著。

孩兒制止了他們的笑聲：“別把人家弄煩了，我就加漂亮妹妹微信。”

掃了凌羽的微信二維碼，手機收起來的時候，問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坐會兒聊聊天。

桌上有人拿了一個酒杯，往里倒了半杯酒；還有人挪，空出來了一個位置，就在方才男人的旁邊。

凌羽沒。

其余人起哄：“妹妹給他個面子，好不容易遇見個喜歡的。”

男人終于起，把那杯酒遞給了。

凌羽瞧了一會兒，還是接了過來。

下面人說：“喝個杯唄。”

“你土不土，”孩白了他一眼，“還杯酒。”

“謝謝賞臉，”男人說完，拿自己的酒杯在的杯子下面輕輕了一下，“我先。”

凌羽笑了笑，正要抬手，斜后方有人探，握住了的手腕。

停了作，偏頭，看到了來人。

陳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里。

他把額前的頭發全部打理了上去，出了額頭和眉骨，眉眼愈發致爽利，只是面無表，還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抿著，就這麼制止住了凌羽的作。

其余人也看了過去，帶著好奇和探究。

凌羽將目收回來，輕輕把手腕從他手心中拽出來了，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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