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說有啊，環顧了一下四周，“但不應該是在今晚，在這個地方。”

陳準抿了抿：“那你在這里，我出去。”

說完，他松開，走到玄關開始穿服，凌羽走過來看著他。

“八點可以早餐，”陳準扣扣子的手一頓，“明天我來接你。”

凌羽沒接話，走回桌邊，聽到了門輕輕合上的聲音。

桌面上還是方才的杯子，又丟了幾顆冰塊進去，叮零當啷地聲響，而香檳快要滿溢出來。凌羽著酒杯，喝了一口酒。

即便有早餐服務，第二天陳準還是拎了一盒早點過來。

他輕輕敲了敲門，里面沒有靜。

已經快到八點半了，向來不是貪睡的人，陳準等待了半分鐘，又輕輕敲了一下。

依舊沒有靜，房卡在他的口袋里，他低頭了出來，放到應開關上，隨即推門打開。

陳準沒有換鞋，踩在毯上行走，步履都是悄無聲息的。

最里面的床上沒有人，被子疊得整齊，能看出有人睡過的痕跡。他把早點放在桌邊，看到冰桶里的冰塊已經全部化掉，酒瓶里的酒只剩下小半瓶。

他推開了浴室，又去了隔間，都沒有人。

“凌羽？”陳準走到窗簾邊，喊了一聲的名字。

無人回應。

他到了一點寒意，原來是后窗口開了一條，有來自外面的風，吹向他，也將窗簾起來。

陳準看到外面臺的積水上，有了一層淺淡的浮冰。

在考試周剛開始的時候，陳準再次見到了凌羽。

那天從酒店離開，快到中午，才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說自己已經回到學校。

當時陳準還在酒店，收到信息的時候，他的手指不小心被碎掉的玻璃杯劃傷，他用另一只手把拉進了黑名單。

晚上又放了出來。

此后幾天沒有什麼流。

現在他來到凌羽宿舍樓下，剛想打電話給，后面就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陳準轉頭，看到了孫曉慧。

對方問他怎麼在這里。

陳準不記得的名字，只好點頭示意，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說道：“你能幫我喊一下凌羽嗎？”

“凌羽？”對方很詫異，“你找做什麼？”

“有點事。”

“好，”孫曉慧答應了，“不過我不確定在不在宿舍，也有可能在自習室，我幫你看一下。”

陳準點點頭道謝。

在他旁邊五步路程左右，有一個男生邊跺腳邊打電話，語氣頗有些不耐煩：“下來了沒有？我快要凍死了！”

有腳步聲從宿舍大廳傳來，一個穿著羽絨服的生拿著手機跑過來，聲音隨著腳步近：“來了來了！”

一把撲進男生懷里：“不好意思，我給你暖暖……”

天氣很冷，兩人在那里濃意了近五分鐘，仍舊不離開。

“陳準？”

有人打斷了他的注意力。

陳準回過來，看到了凌羽，來到了他后。

第29章 Chapter 29

素著一張臉，很淺，眉眼間有淡淡的倦意。

陳準一愣，下意識地去問：“你不舒服？”

凌羽說沒有，“最近在熬夜復習。”

他問完才覺得不妥，隨后冷了臉，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凌羽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我下午兩點半還有一場考試。”

陳準頓了一頓，問道：“所以你現在是連和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對嗎？”

“不是這個意思，”啞然失笑，“你喝不喝咖啡？”

陳準搖頭，聲音冷冰冰地：“不耽誤你時間，我們就說幾句話。”

他的緒在這幾日的抑下愈發不佳。

凌羽又看了一眼手機：“你們什麼時候考完試？”

“怎麼？”

“有什麼問題，我們考完試之后再說好嗎？”凌羽聲音變得和，恢復之前待他的態度，“到時候我去找你。”

陳準不說話了。

往下走了幾步，輕輕牽住了他的手。

的手很涼，握過來時沒有帶多溫度。陳準垂下了眼睛，看了一會兒，終于將手覆了上去。

凌羽同他對視，發覺他手上用力，一點點地將的手拂了下來。

“凌羽，”陳準喊的名字，“你喜歡我嗎？”

凌羽神不變，笑了一下：“怎麼啦？”

“我以前沒有談過，但是我覺得，”陳準說，“不應該是我們這個樣子。”

“我以前也沒有談過，”看著他，“總要有新的嘗試，和別人一樣就好嗎？”

他搖了搖頭。

凌羽沒說話，等待他的下文。

他又問：“你對江予言是哪種喜歡？”

“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個詞。”

陳準看著的臉，有些不依不饒：“為什麼？”

凌羽垂下了眼睛，想了兩秒鐘：“因為我不清楚。”

江予言帶給自己的覺都是朦朧的，包括他本人也是溫吞朦朧的。

“我只是沒想明白到底什麼是喜歡，”聲音很和，“是不是因為那只是一個春心萌的年紀，然后恰好遇上了一個不錯的人。”

陳準猛然掀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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