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試試，”他說，“我送你一套漁。”

釣魚好者不畏寒冬炎暑。海城雖然以海聞名，但凌羽跟著商哲野釣，竟找尋到了不湖泊渠，倒也能從中品出點別的樂趣。

快到夏末的時候，凌羽提了新車。到了地點，又從隨包里拿出了花水，對著上一陣噴。

商哲早一步到了，還在老位置，坐在金屬馬扎上，穿了一黑，包裹得嚴實，聽到靜，倒沒有回頭。

凌羽在一旁調漂，聽到對方開口問：“你上個星期休年假了？”

凌羽“嗯”了一聲。

浮漂出現了頓口，商哲的注意力回到魚竿上來，輕輕抖著尾桿，緩緩地往回收線。

收線收的差不多了，他騰出一只手，凌羽見狀，便將一旁的碳素抄網遞給對方。

商哲順手接過，他不急不慌，讓魚頭在水面上下浮沉，隨后抄網抓魚。

是個頭不小的鯽魚。他將其丟進水桶里后，才繼續剛剛的話題：“出國了？”

凌羽又點點頭：“隨便玩玩。”

他低著頭擺弄，有聊下去的興趣：“和誰去的？”

“自己。”

商哲抬頭看一眼：“自己去德國有什麼好逛的？”

這半年兩人在公司還是照舊上下級相著，因為釣魚，相比之前，私下的流多了一些。但凌羽子在這里，很去談自己的事，只是他總能從一些別的渠道得知的事。

于是凌羽只好隨口道：“隨便溜達溜達，看了幾個展，很快就回來了。”

他“唔”了一聲：“說到展，我這里有兩張票。”

“嗯？”

“在旁邊的包里，你去翻一下最里面的夾層，上周有人托朋友送的。”

凌羽按他說的去拉開拉鏈，最里面的夾層里有一盒煙、一個打火機，最下面是兩張畫展票。

這是幾個現代畫家的合集展，票據右上角陳列著四五個名字，凌羽的目落在某一不了。

“時間是下個月，你興趣？”

商哲見沒反應，便又隨口多說了幾句：“這個票難求，但你不興趣就算了，一個叔叔家的弟弟托人送的，他人在國外，開展之前才能回來。”

凌羽聲音發干：“怎麼送這個？”

“畫展里有他的作品。”

商哲站了起來，握住魚竿往后退了幾步，潤的泥土留下了淺淺的腳印，他低頭瞧一眼：“有蚊子。”

凌羽慢慢起：“哦。”

“我們父母之間有點生意往來，他在國外不方便，因為一些……事，找過我幾次，但后來又不了了之。”

凌羽攥著票的手又松開。

商哲端詳了一下的表，語氣緩慢：“認識？”

凌羽笑笑：“怎麼問這個問題。”

“他好像也是 H 大，你們應該算是一屆。”

“是嗎？”說，“哪一個是他？”

商哲出前臂，快速甩勾，魚線切割空氣，發出了刀劍出鞘般的錚鳴聲響。

“右上角第一個名字，”他的手臂垂下，盯著水面起起伏伏的魚鰾，隨口道，“……陳準。”

第45章 Chapter 45

商哲重新坐下，又瞥了一眼凌羽。

只見作如常地將票放回原，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也坐下。有風過來，一時間樹下涼，水波晃。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等這個話題再被提起的時候，已經是下個月中旬。

凌羽在茶水間準備接水，旁邊的同事擰上杯蓋，扭頭見手里的小塑料罐，還能看到鋁下面盛著不東西，便問：“這是什麼？”

“薏米茶，”凌羽說，“你要嗎？”

“可以啊。”對方把剛剛擰上的杯子重新打開。

凌羽一般況下是一罐分兩次喝，一次倒一半。但同事既然這麼說，便把手中的杯子和剩下一半的罐子都放到飲水機最上面，從旁邊的袋子里給拿了一盒沒有拆封過的。

對方朝道了謝，轉去拆包裝，凌羽在方才的地方接水，熱水傾注進杯子發出嘩嘩聲響，水汽蒸騰起來。

茶水間的門被推開，后的同事突然正經：“商總。”

水杯里的水剛好到四分之三的位置，凌羽關掉機，將上面的東西拿回，也轉打招呼：“商總。”

來人點點頭，目在倆手中掃了一圈。

“凌羽給的薏米茶，我們在養生，”同事開了一個略拘謹的玩笑，又立馬道，“商總，那我就先回工位了。”

“嗯，好。”

凌羽手里東西不，左手拿著袋子和杯蓋，右手則是冒著熱氣的水杯和剩下的半罐茶。茶水間的門重新關上，瞧了一眼旁邊的桌子，正要過去放下東西，而商哲也往那走，傾放下杯子的時候巧擋住了的去路。

凌羽想避開，誰知對方突然手托住的杯子底，連同左手的杯蓋一起拿過來。他作自然地隨手擰上，后又遞還給。

他問道：“你喝這些？”

“還好，生都比較喝這些，”凌羽接過杯子，客氣道，“商總試試？”

“可以。”

凌羽沒抬頭，但是商哲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挑了一下眉，不過很快又收回去。這是偶然間才會流出的約俏意，于是他也跟著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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