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笑了笑:“我們都有不由己的時候,也都有各自的理由,所以我想你也沒有必要站在道德高地上對我指指點點。”
李可是的朋友,所以可以接李可在自己旁邊嘰嘰喳喳,說讓不要再圍著顧寒宴打轉。
但是別人不可以。
尤其是在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在被顧寒宴困住的時候……
周怡然說的這些話,無疑是把溫栩之的傷口揭開。
“還有就是,你們都這麼關心這枚戒指,到底是不是顧寒宴送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不是!以后請不要再拿這個問題來審判我。”
溫栩之說完之后,房間中靜的仿佛一針落下都能聽到。
而病房的門口,顧寒宴站在那里神晦暗難言。
所有的人都以為,溫栩之那麼寶貝的戒指是他送的。
這就側面印證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對溫栩之來說是最重要的人,而且溫栩之對他的已經深骨髓……
可是,現在呢?
溫栩之這麼強的否認并不是,而且對他似乎也沒有以前那種了。
顧寒宴沒有進門,反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回到林染的病房,林染坐在床上一看到顧寒宴回來眼睛一亮:“寒哥哥,你去哪兒了!”
林染剛才刷手機看到李可發的態了,說是溫栩之也昏迷住院了。
考慮到這個醫院和周家別墅的距離,想來溫栩之很可能來的也是這個醫院。
所以林染一下子心神不寧,尤其是顧寒宴剛剛出去一趟。
林染表面上是說讓他盡快去辦事,不要耽誤自己的正事,但其實是擔心害怕的。
“寒哥哥?”
林染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寒宴,卻發現,他從回來之后面就一直是沉的。
顧寒宴坐在那里,了自己的眉心,又看向窗外。
他的視線,沒有一秒落在自己上,這讓林染徹底慌了。
林染開口便帶上濃重的哭腔:“寒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你這是在故意懲罰我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顧寒宴終于看了過來。
只是那目冷冷的,就仿佛一地冰川。
林染連哭都被嚇住了。
顧寒宴開口了:“林染,今天在泳池邊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多年下來他也知道溫栩之的格。
溫栩之雖然在工作上十分強勢,只要是他們想做到的,溫栩之基本上都能談下來。
但是溫栩之從來不會去直接的傷害別人。
生意場上借刀殺人,排除競爭對手的事屢見不鮮。
但,溫栩之在其中從來都不是一個惡劣的角。
通常做決定的都是他顧寒宴。
在顧寒宴直接的眼神下,林染慌不已:“寒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問?是溫栩之那邊跟你說什麼了嗎?跟你說的都是錯的,我本就沒有那麼做……”
顧寒宴閉了閉眼。
“林染。”
一個稱呼就讓林染愣住,不敢再繼續說。
“在你出現之前,溫栩之跟在我邊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書,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清楚嗎?”
“更何況你出現之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即便你搞砸了,也從來不是:主對我告狀的。”
顧寒宴說完之后,就那樣看著林染。
看著林染的臉,從一開始的慌到最后的蒼白凄惶,仿佛再也說不出什麼話。
這一瞬間,顧寒宴突然很想去問問溫栩之這麼多年到底了多委屈?
他之前曾經以為溫栩之是不重要的,因為會一直陪在自己邊,盡職盡責的當好一個書的角。
而他則可以毫無負擔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是完一個項目那麼簡單。
直到林染出現。
林染上帶著太多迫不得已,老夫人和的約定,更像是一塊石頭積在顧寒宴心里。
林染終于開口,聲音巍巍的,仿佛一顆在風中搖曳的小草。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現在總覺得你和溫栩之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勁,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以為你們兩個早就結束了……”
林染一邊哭一邊傾訴自己心中的委屈。
“可是你們兩個現在工作上配的合的這麼好,甚至還一起出差,你都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公司那邊明明知道我還負責不了那麼大的項目,卻直接把那個項目給我。
就是想讓我沒有辦法過來吧?”
林染說著,著自己的眼睛。
賣慘哭泣一向是林染對付顧寒宴的一種手段,畢竟這個手段在老夫人面前是最管用的。
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顧寒宴也總會被折服。
果然林染的話沒有說一會兒,顧寒宴就已經皺眉:“所以你出于害怕,就在泳池邊把推了下去?”
“溫栩之會游泳,不會游泳的是我!”
林染口而出,才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簡直是不打自招!
自己又了起來,不敢再看顧寒宴。
顧寒宴深吸口氣。
一瞬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溫栩之當然會游泳。
因為當初溫栩之游泳的技能,還是自己教的。
但溫栩之有一個病。
在水里待的時間過長就會開始筋,明明可以游到的距離,整個人就會往下墜。
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切,顧寒宴毫不懷疑當時溫栩之就是遭遇了這樣的事。
他皺眉:“所以今天的確是你把推下去的。”
林染哭著默認。
“即便聽到他們說要去調監控,你也不肯說出實話,是因為覺得我會替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林染又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下意識的害怕你怪我……”
等顧寒宴摔門而出時,林染坐在房間里悔恨的淚水不斷落下。
無奈之下,林染只能拿出手機給老夫人打電話。
“……我好像惹寒哥哥不高興了……”
說著說著,林染就開始啜泣,仿佛自己多麼可憐。
而后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安,林染角微微一勾。
這是致勝的“法寶”!
想到溫栩之那枚戒指,林染腦海中有一道思緒,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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