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還以為顧寒宴會走得更近。
但是顧寒宴停下了。
他雙手在西裝的袋里,就那樣看著溫栩之。
整個人看起來平靜而閑適,就仿佛他們之間進行的對話,不過是一次無關要的今天吃了什麼的談。
意識到這一點,溫栩之眼中的芒越發暗淡。
顧寒宴開口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著的同時,還往溫栩之后看了看。
顧家的大門就那樣在他眼前,只要他想,他現在就可以丟下溫栩之直接朝著里面走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溫栩之現在臉上的表卻讓顧寒宴停下了腳步。
溫栩之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顧寒宴,我剛問你的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林染?我很需要這個答案。”
其實溫栩之知道自己現在問出這個問題是危險的,有暴自己心意的風險。
可是,都這麼多年了……
就連外人都知道溫栩之對顧寒宴的心意,難道他本人會不清楚嗎?
他不過是一直著這份心意,而后把溫栩之當做是自己最得意的員工,讓溫栩之去為他馳騁沙場而已。
顧寒宴眉心擰得很:“你現在是打算問我了?”
“你不要回避這個問題可以嗎?”
“溫栩之,你別胡鬧的太過分了。”
溫栩之靜靜的看著顧寒宴,神就如眼神一般灰暗。
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如果你真的喜歡林染的話,就不應該再來我家和我說話,不該再對我做出那些曖昧的舉。”
“溫栩之!”
顧寒宴顯然并不喜歡聽別人教訓自己。
溫栩之卻繼續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林染,打定主意要把帶在邊,或者是你們兩個已經確定要結婚,就不要再對我做這些似是而非的事。”
“顧寒宴,公司的事我可以為林染收拾爛攤子,因為我是你手下的員工,但是私人的事上,我希你能夠尊重我。”
這是溫栩之最后一次對顧寒宴說這些話。
之前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立場。
就好像林染出現了,所以顧寒宴就護著,而溫栩之很自然的接了這一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到底該不該反抗。
溫栩之深吸口氣,在顧寒宴開口之前,繼續說:“顧寒宴。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喜歡過你的。”
喜歡過?
顧寒宴的臉猛地一變,“所以你鋪墊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溫栩之笑著,但笑容里分明帶著些許的淚意。
“不是,這些話我早就該說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
揮揮手。
“我已經給人事部遞了辭呈,等到時間我會將所有的工作對接完畢,離開公司。
希你幸福。”
說完之后溫栩之就直接走人。
溫栩之想,這或許是自己最后一次來顧家。
承老夫人這種不明不白的怒火,對溫栩之而言也是最后一次。
不過還好,今天管家讓溫栩之知道了許多真相,所以用這些真相換自己接下來心靈的自由……
好像也不虧!
但溫栩之走出沒幾步,后突然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一巨大的拉力往后,一陣天旋地轉,溫栩之靠在門口旁邊的墻上。
眼前是顧寒宴那張放大的俊,他就那樣將溫栩之在墻上。
溫栩之推了推顧寒宴,“顧總。”
“稱呼已經換回來了?”
顧寒宴冷笑:“溫栩之,你是不是覺得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對你太糟糕?”
“正因為你是公司的老牌員工,掌握著公司的許多機,我就不敢對你說重話了?”
溫栩之愣住,隨即不可思議的說:“顧總,這話恐怕是說反了吧?你之前對我的態度難道還不夠糟糕嗎?”
“還有我作為公司的員工,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利用公司的機做些什麼,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就算以后離開公司了,也不會有!這一點,顧總大可放心!”
溫栩之這話的語氣很重,重到顧寒宴都察覺到了。
顧寒宴的眉頭皺的更,偏偏卻不肯放開眼前的人,還是將往墻上。
就好像整個世界只有顧寒宴能如此近溫栩之一般。
溫栩之想反抗,可是顧寒宴一只手卻錮了兩個手腕,強迫溫栩之在自己眼前擺出令人恥的姿勢。
“顧寒宴,你瘋了!”
溫栩之想要抬去踢他。
這可是在顧家的大門口,而且外面還可能有人來來往往……
就算沒有外人,等會兒顧家的傭人還可能出來。
溫栩之想到自己這樣被人看到,心就有種不可名狀的怒火與恥極度攀升。
顧寒宴卻不以為然:“剛才對我不是橫的嗎?現在又害怕了?”
還有溫栩之問他的那個問題,到現在顧寒宴其實都還沒有回答。
“你不是要問我問題?現在我告訴你。”
溫栩之卻搖頭,“我不聽你的答案了,答案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說完了我要說的!”
顧寒宴到底喜不喜歡林染這件事有什麼重要呢?
不管他喜不喜歡,現在林染在他邊。
而且得到老夫人的喜歡!
他們之間有深厚的羈絆,這件事都是既定的事實。
溫栩之想到公司里那些人的評價,更是說:“顧總。
肯定是未來的老板娘,如果你對的工作能力放心,大可以把培養總。”
溫栩之說這話其實是很認真的,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可是落在顧寒宴耳朵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溫栩之,不要試圖激怒我。”
溫栩之瞪大眼睛:“我沒有!”
“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
林染的聲音突然響起,拉回了兩人的思緒。
顧寒宴迅速松開溫栩之往后退,順便整理自己的服,“林染,你怎麼出來了。”
溫栩之也終于得了空,站直子之后整理自己擺的褶皺。
沒有對上林染的視線。
頭一次,溫栩之和顧寒宴的糾纏被撞破,面對林染,會到心虛。
即便這件事是被的、害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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