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靜靜地聽著,不知為何,說到“靈氣”這個詞,他竟第一時間想到了南頌。
瞳不由深了深。
文老館長看著喻晉文,“你打聽人家玉心大師做什麼?你不是跑了南城好幾趟了,怎麼著,還沒把弄丟的媳婦找回來?”
一句話直扎心窩子,喻晉文的眸又深了幾度。
何照直給老館長使眼,“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館長一本正經地問,“哪壺開了呀?小頌、卓萱,我怎麼瞧著哪壺都沒有開。”
何照:“……”
得,徹底把天聊死了。
喻晉文站了起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要走的時候,文老館長又突然想起什麼,在后面喊道:“對了,你要是真對玉心大師興趣,不如回家問問你外公,他應該比我了解。”
喻晉文腳步倏然一頓,回頭,“我外公認識玉心大師?”
“談不上認識,不過古玩和玉雕也算得上是一個圈子的,他曾也對玉雕非常興趣,據我所知,他還高價買過玉心大師兩件作品收藏來著。”
說到這,文老館長不免有些嫉妒了,“那老小子有錢嘛,還特別吝嗇,都不舍得送到博館來給我瞻仰瞻仰,就放在他書房里。”
——
南頌在公司足足忙了一天,簽署了一系列重要文件,會見了不重要客人。
但總有客人不喜歡預約,喜歡彰顯他的重要與獨特,刷存在。
譬如:傅彧之流。
南頌看著不請自來的傅彧,沒有給他幾分好聲氣。
“傅總,下次要見我麻煩提前預約,我不是每次都那麼好脾氣,能忍住不把你轟出去。”
傅彧臉皮特別厚,笑瞇瞇道:“我本來確實打算預約來著,后來查了一下你今天要會見的客人,發現都沒我重要,就干脆直接過來了。”
南頌瞇了瞇眼睛,“傅小爺那麼菜的技,怕是只能黑一下助理的工作郵箱了吧。”
殺人誅心,傅彧的臉眼可見地垮掉了。
他的黑客技,曾經那也是所向披靡的,在南頌這里卻完全不夠瞧的。
傅小爺完完全全能夠到南頌的鄙視,以及滿眼著對他“人菜癮大”四字的評價。
“還有,我的客人都很重要。太自大的人,在我這里一向都不待見,你也不例外。”
南頌話說的毫不客氣,傅彧察言觀,很確定如果他再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以南頌的脾氣,是真的會不給面子地將他轟出去。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OK,我的錯,下不為例。”
傅彧很識時務地舉手認慫,又湊上前,有些哀怨道:“別對我這麼兇嘛。你昨天就這麼把我丟進了妖堆,小爺我差點被們生吞活剝了!”
南頌不為所,面無表道:“你一個場浪子,萬花叢中過,連這種場面都應付不了,怎麼對得起你的人設?”
“人設嘛,都是用來騙人的,其實我很純的。”
傅彧打破“場浪子”的人設,又給自己立了個“純”的人設,雖然后者與他花心風流的長相可謂是千差萬別。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南頌淡淡提醒他,“那你可得立住了,別崩。”
“崩人設怕什麼,再說了,你之前立的乖巧人妻的人設不是也崩了?”傅彧似乎是嫌命長,自己立flag也就罷了,還要把南頌拉下水。
南頌抬眸,惻惻地瞧了他一眼,“你是活膩味了,特意趕過來赴死的嗎?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最后一句,幾乎是含著冰碴子說出來的。
傅彧只覺得撲面而來一寒意,立馬往后躲了躲,離南頌遠一點,狗頭保命。
他訕訕笑道:“這不是正常聊天麼,怎麼聊著聊著還急眼了呢?”
南頌實在懶得同這種人生氣。
“你到底有什麼事,有事說事,沒事請你出去。”
傅彧了鼻子,“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
南頌:“說。”
“什麼……”傅彧難得有些心虛,外加不好意思,“我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各種催婚,老爺子一直急著抱孫子,所以我就想,就想吧……”
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南頌不得不停下來,抬眸看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彧輕咳一聲,臉也有點紅。
“我暫時還不想結婚,就想著先鼓搗個孩子出來,算是了了老爺子的心愿……你懂我意思嗎?”
“并不是很懂。”
南頌蹙了蹙眉,“你不想結婚,想先生孩子,然后呢?”
這些事跟又沒什麼關系,他跟說什麼……
傅彧直勾勾眼地盯著南頌,南頌忽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明白了過來,指著自己。
“你是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
“你愿意嗎?”
傅彧其實一開始并不是這個意思,但聽這麼說,他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
南頌抬手指了指外頭,聲音聽不出什麼緒,卻暗暗在咬牙切齒,“傅彧,現在外面是白天。”
傅彧往外瞧了一眼,“是白天啊。”
“大白天的,你做什麼白日夢!”
南頌直接把腳下的拖鞋下來朝他丟過去,“讓我給你生孩子,你腦子進水了吧你!你何德何能讓我給你生孩子,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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