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嘟囔,“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毅力,追一個男人能追那麼多年,追了這麼多年不還是沒追上麼,姑姑,以你的條件,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卓萱非常不理解,這麼多年,姑姑到底在堅持個什麼勁。
卓月目輕瞪,“你懂什麼?追一個男人,不是看你追了他多年頭,而是這些年你從他上得到了什麼。沈流書本人是沒有什麼背景,可他前半生憑借著喻家婿的份,打下了堅實的基石,在職場一路亨通,如今坐穩一臺臺長。他有凌云之志,我樂得在他旁做紅知己,為環亞臺的當家花旦。”
說著,眼尾上翹,輕哼一聲,“若非有我的這層關系,你一個半路出家的,憑什麼在環亞站穩腳跟,為一名主持人?”
話說到這份上,卓萱就老老實實地閉了。
他們卓家早已是強弩之末,所謂的書香門第不過是自己往自己臉上金罷了,實則一窮二白,連一份面的工作都無法給找到。
原本想進娛樂圈,去見了幾個導演,戲沒談,反而被占了不便宜。
還是姑姑卓月出手幫忙,讓進了環亞臺,干了一名主持人,好穩住優雅知的人設。
卓萱是走后門進去的。
其實本來想走喻晉文的后門,可自從他們分手后,他把的聯系方式全刪掉了,見都不愿意見,更別說出手幫忙了。
最后只得讓卓月跟沈流書開口,用盡三寸不爛之舌,才勉強討了個實習主持人的職位。
能否轉正,還得看卓萱的表現。
所以今天卓月被沈流書通知說要帶去參加一個品酒會,就趕把卓萱也喊了過來,好在沈流書面前混個臉,賺一波印象分。
卓萱告訴卓月,“喻晉文也來了。”
卓月不免驚訝,“什麼?喻……”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忙放低了聲調,“喻晉文也來了白城?他不是在南城嗎?”
萬萬沒想到,這對父子竟然會湊到一起。
來不及細問了,卓月抓著卓萱仔細叮囑道:“你聽好了,今天是你人生的重要機會,哪怕不出彩,你也不能出錯,知道嗎?”
卓萱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南頌也來了。”
卓月神又一次皴裂,“也來了?”
今天還真是扎堆了。
……
南頌和季云來品酒會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單純來品酒的。
所以一來,兩個人就徑直去往品酒室,橢圓形的吧臺上有品酒師在幫忙推薦酒的品類,吧凳上則坐著品酒的客人。
偌大的品酒室據地域不同也分為不同的區域,品酒師來自世界各地,有的旁邊還專門配了個翻譯,邊品酒邊進行著講解。
F國那一片坐著的客人最多,一瓶拉菲剛開沒多久,就幾乎被喝完了,下單訂購的自然也不。
南頌和季云對拉菲沒什麼興趣,酒窖里珍藏了一堆,喝慣了。
今天來,就是抱著獵奇心理,想嘗試點不一樣的東西。
“品酒是要有順序的,先從白葡萄酒或者氣泡酒開始,酒從輕到強,從清爽到濃烈,在不失去味覺的況下判斷好自己的酒量,別喝醉了。”
這邊南頌給季云科普著,防止他跟水牛一樣地一個勁往里灌,一面毫不客氣地將覺得甘甜可口的酒訂購下來,花別人的錢一點也不心疼。
與此同時,傅彧也在給喻晉文嘚吧嘚地慨——
“這品酒啊,跟品人差不多,年輕那時喜歡清粥小菜,現在就喜歡有滋有味的,越辣越烈越爽。”
喻晉文懶得搭理他這些歪理邪說,將喝得口還不錯的酒簽下單,就往下一個區域轉移。
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了和卓月雙對出現的父親,沈流書。
他神微怔,直接僵在了那里。
沈流書則因為卓月事先跟他說過了,對于兒子的出現并不到意外,神溫和地打了個招呼,“和朋友過來玩?”
喻晉文薄輕抿,沒有說話,視線定格在卓月挽著沈流書的胳膊上。
卓月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挽著沈流書的胳膊更了些,的子幾乎吸附在他的上,笑道:“阿晉,好巧啊,能在這遇到你。”
喻晉文眉峰微蹙。
卓月的語氣聲調,神態樣貌跟卓萱幾乎是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卓萱在這方面被姑姑“教”得很好,幾乎是完復刻。
可不知為何,曾經在他心里溫好得如同天使一般的姑姑卓月,突然間就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卓萱在南頌面前的模樣,跟卓月在他母親面前的模樣,是一樣的。
他猛然意識到,他正在復刻父親的老路!
喻晉文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幾乎站立不住。
沈流書和卓月都察覺到喻晉文的神不太對勁,下一刻,傅彧就走上前來,極為自然地打招呼,“沈叔叔好,您還記得我嗎?”
“小彧。你是阿晉的戰友,也是他的好兄弟,我怎會不記得?”沈流書恢復了方友好笑容。
傅彧扯了兩句皮,就帶著失魂落魄的喻晉文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影,卓月狀似無意地嘆道:“這都多久了,你們父子倆還是不說話。父子沒有隔夜仇,找個機會盡快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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