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看,面容被手掌遮住,看不清神。
羅寧只好靠過去拉一下他的角:“你先別生氣——”
剛到他服的下擺,手腕就被他攥住,羅寧不設防,被他突然來的力氣扯過去,堪堪撲倒在他懷里。
他垂眼,表看不出喜怒,胳膊環住的后背,一上一下緩慢地輕:“你說,我聽著呢。”
羅寧雙手撐在他的口,心里有些泄氣,之前怎麼沒覺得他有點壞呢?
方才的對話,現在的姿勢,推開不合適,上去更不合適,他的佯裝惱怒竟也能被扭轉自己投懷送抱的合理機。
“你昨晚應該就沒睡好,”手指撥弄著李煜安前的連帽繩,在家他就穿得很休閑,上這件衛的很像前不久第一次遇見他時上穿的,但應該不是同一件,“我們方才喝的粥,你至得煮兩個多小時吧,還不算買材料和制作的時間。”
李煜安游移的手掌在腰間停住,似乎在等繼續說下去。
“你要是就只放一兩天假的話,我在這里是真的不合適。”羅寧語氣很誠懇。
李煜安垂著眼不知想些什麼,最后下了定論:“我對你好,你覺得有負擔。”
他扶坐起來,又轉換了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頭發:“元旦三天假,大后天我直接去出差,就當這幾天陪陪我。”
這下羅寧還能說什麼,頓了一下,瞧他:“你當醫生,也出差啊?”
“去學習和開研討會,”他忍不住用手指的臉頰,“牙科診所算是我開的,我不去誰去?”
“如果這麼算的話,”羅寧覺得,想偏頭,但是沒躲開,“你不是醫生,你是商人。”
“商人重利輕別離,”李煜安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要在一起,“我是嗎?”
羅寧回避他的目,聲音低了下來:“誰知道你是不是。”
就這麼被他半強制的抱著著,在沙發上閑說了好一會兒話。
李煜安瞧的眼神很直白,同講話時語氣又很客氣。
羅寧穿的嶄新的絨睡,他箍住的腰,手指勾起了上,從尾骨往上,在赤的脊背上輕輕劃了一下。
生病的比平日里敏得多,羅寧打了個,推了他一下。
李煜安一臉無辜,對視了兩秒后,他沒忍住偏頭笑了笑。
到最后他也只親了親的臉,放去學習:“不逗你了。”
晚上羅寧自己一個人睡在臥室,又突然蘇醒了過來。
旁沒有別人,這次醒來是一種本能。
心里一驚,下意識起看了看下床單,發現還是干凈的,但是小腹已經有酸脹的痛,的也是一陣溫熱黏。
例假不怎麼規律,自己向來心,最近頻繁生病抵抗力差也是一個警鐘,但所幸沒有弄到床上。
羅寧沒帶生理期用品,只能先去廁所墊了幾張衛生紙。
出來的時候看了手機,已經凌晨兩點。
這附近 24 小時便利店還不,很痛經,但這次有點反應,不過還能行。
羽絨服在玄關掛著,打開客廳的燈,看到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燈循著夾進去,在黑暗中折出一條分割線。
李煜安此時應該還在睡,羅寧不想打擾他,順手把書房的門關嚴實。
懶得換服,就直接在睡外面套上羽絨服,鑰匙就在玄關吧臺上,拿起來揣在口袋里,剛想換鞋,小腹傳來的銳痛不得不讓蹲在地上緩了一會兒。
雖然這覺只是一陣,但足以讓站不起來,就在頭暈眼花的間況中,羅寧聽到有人喊的名字。
李煜安的行像一陣風,羅寧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來的,就見他蹲在了自己面前,問怎麼了。
羅寧知道自己此刻臉肯定不好看,沒想到李煜安臉竟然也發白,眉眼還有沒退散干凈的困倦。
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緩過來之后,攙著他胳膊站起來,說:“我來例假了,沒帶護理用品。”
李煜安把半擁半抱的帶回了臥室,羅寧下羽絨服,把鑰匙也一并給他,他瞧著想說什麼,但沒開口。
最后他給接了杯熱水,讓在家等著,自己出門,回來帶的東西倒是五花八門。
不是夜用日用,還有安睡和衛生棉條。
羅寧挑了挑,拿著一樣去了衛生間,換好出來,李煜安端了姜糖水過來。
看他的眼神帶了些微妙,端著碗沒喝,定定地打量他幾眼。
李煜安曲起手指在臉上了一下:“你想什麼呢?”
干燥的了碗沿,被蒸騰的水霧打,語氣很平靜:“沒想什麼,就覺得你會照顧人。”
他坐在床上,神不像出去前那般沉悶,反倒似笑非笑的:“這是夸獎嗎?”
“不是嗎?”反問。
“聽著不大像。”
“那可能是我語氣有問題,”羅寧將糖水咽下去,腔都是暖的,“可能因為不舒坦,之前我很痛經。”
李煜安說:“怪我,螃蟹寒,我不知道你的生理期。”
羅寧點點頭:“你懂得蠻多。”
“這個喝起來怎麼樣?”
“有點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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