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安往碗里兌了一點點熱水，說：“第一次沒經驗，下次我放點紅糖。”

羅寧看他一眼：“是嗎？”

“要不然呢，”李煜安心不錯，“我把店員推薦的衛生用品全買了，姜糖水的做法是百度來的。”

第25章

羅寧不說話了，喝完把碗給他，又去衛生間漱了漱口，回來躺下的時候李煜安還在屋里。

他說：“等你睡了我就走。”

羅寧就沒管他，自顧自的鉆進了被窩，把自己蜷一團，這個姿勢像嬰兒在母時的樣子，既減輕了疼痛，又讓人有種奇異的安全。

把被子在下沒多久，就被人挑開一個，有只溫熱的大手在的小腹去輕輕。

羅寧用指尖撥開面前的被褥，見李煜安斜斜躺在枕頭的邊緣，一只胳膊探被子里面。

他神很和，看著出來的雙眼，笑：“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羅寧覺他的手法有點奇怪，像去袒著肚皮曬太的小，但無論怎樣，確實舒服多了，以至于很快就閉上眼睡著了。

羅寧例假第一天幾乎在床上沒怎麼彈，但從第二天起就好了很多，還頗有興致讓李煜安驅車帶自己去了郊區的花鳥魚蟲市場。

門路的帶著他進了一家觀賞魚店。

店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個子不高，微胖，看見他們進來就起來招呼，目從李煜安臉上掃過。

羅寧想買幾條熱帶魚，店主就帶著他們進里面挑選。

“我上次買的那幾條全部都死掉了，這次的魚缸大一點，可以調節水溫，是不是會好很多？”

店主一邊給指了幾個種類，一邊細致地同介紹習，李煜安聽著同羅寧聊天熱絡，不像第一次來店里購買。

挑選的時候會回頭問李煜安的意見，又買了一堆水草和觀賞石，店主還很熱心的打了折。

“多？”李煜安問了一遍店主，他剛才沒怎麼聽清，掏出手機準備掃碼。

羅寧朝他揚了揚手機：“我付過了。”

店主在旁邊笑：“你速度夠快的，讓你男朋友來就行了。”

李煜安抬眼瞧。

羅寧側對著他，對店主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

“哎呦，真不好意思哈，”店主的神有點奇異，“我看著俊男怪般配。”

羅寧笑笑：“魚是送給他的，我付就行了。”

買的魚用一個封很好的中等塑料桶裝著，又被放進后備箱里。

李煜安問想吃什麼。

天將晚，羅寧惦記著魚，便不讓他自己折騰了，在手機上找了附近一家好評較多的夜面店，速度很快地解決了晚飯問題。

回到家就自顧自忙起來了，用水草和石頭裝點了魚缸，李煜安在旁邊時不時搭把手。

魚缸顯眼的位置，因為里面空，所以就會顯得整個客廳莫名寥落，把魚苗放進去后，房間頓時生許多。

羅寧鼓搗了半天，覺得觀賞度還可以，回頭問：“怎麼樣？”

李煜安一路上話都不多，此刻挑挑眉：“好。”

羅寧著玻璃壁，有一只孔雀魚游過來，隔著魚缸了的手指，說：“你飯做得好，送你幾條小魚玩玩。”

“這是禮嗎？”

“算是吧，”這個對話讓羅寧有些恍惚，仿佛很久之前發生過一遍，“你不喜歡嗎？”

李煜安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話里輕飄飄的：“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安呢。”

羅寧瞧他。

他把目從魚缸移到臉上：“為什麼送我這些？”

羅寧對上他的眼睛，不明白他易變的態度：“想送就送了，你想要什麼理由？”

他不置可否：“送別人禮，要麼是激，要麼是喜歡，你是哪一種？”

“哪個都不是。”

“是麼。”他臉上神淡淡的。

羅寧覺得莫名其妙的，從店里出來他就沒怎麼說話，現在不知道又到他哪敏的神經了。

也有些不悅：“如果你不喜歡這些，我買的時候直說便是，現在反倒惹你不高興。”

李煜安說：“我沒有不高興。”

這話講了還不如不講。

“哦，”羅寧說，“那是我敏了，真對不住。”

“羅寧，”聽到話里的緒，李煜安嘆了一口氣，“是我不該這麼說。”

“想說什麼就說，該怎麼樣不該怎麼樣，想那麼多怪累人，”羅寧也盡量用平和的語言同他對話，“你假期也沒好好休息，幫你打點一下魚缸也算是補償——”

李煜安拉住的手，打斷了接下來的話：“首先，我不覺得這是打擾。”

他語言溫和，目里的溫度卻降了下來：“其次，我不喜歡補償這個詞。”

羅寧不解地看著他。

魚缸里的波嶙峋，折在他眼下一小塊的皮上。

他越是面上不顯，在心底的不甘就越是刺他。

“以前你也是補償嗎？”他笑，“你慣用這樣的套路，送點小魚小鳥當做補償，然后不告而別？”

羅寧心里五味雜陳，但也不急不緩地回復：“你不喜歡聽到補償這個詞，同樣我也不喜歡回憶高中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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