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窗戶,勢不可擋地鋪滿整間屋子,拉出兩道糾纏不清的影。
腔中的空氣被人肆無忌憚地掠奪著,很快就耗盡,蘇檸開始渾發,忍不住破出聲,抬手推了推著的人。
路遲緒抬眼。
蘇檸的被親得豔紅,潤著澤,膛微微起伏,小著氣,白吊帶也跟著一起一伏。
這件睡,是他昨晚上親手穿上去的。
蘇檸很喜歡吊帶睡,各種,各種材質。這次帶過來的不過櫃裏的爾爾。
喜歡的原因也很簡單,足夠。
展現出來的不是為了取悅他人,而是自己。
但此刻,顯然,路遲緒被取悅到了,黑眸深沉又晦暗,結不停在滾。
蘇檸這會才顧不上這些,更在乎路遲緒剛才說的話。
“什麽我吃你豆腐?”蘇檸瞪著,微微上挑的眼尾泛著薄紅,是剛才憋氣憋久了造的。
睨了一眼上的男人,“現在不是你在吃我豆腐?”
著,又親又不讓走。
翻臉不認人,這點,路遲緒一點都沒意外。
要是真乖乖認下,他就要意外了。
但這次,他有備而來。
撈過床頭櫃的時候,點開錄音。
很快,蘇檸就聽到了自己矯造作,嗲聲嗲氣的死樣夾子音。
“小哥哥,你的手怎麽這麽大?一看就好好牽。”
“小哥哥的結怎麽會,讓我親一親?”
“你上好舒服呀,抱抱~”
“你的臉……你的腰……”
背景約傳來水流聲,還有路遲緒的惜字如金。
“別”、“別親”、“別蹭”……
蘇檸:“……”
一分半的錄音,蘇檸已經翻來覆去死了無數次。
路遲緒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死相的:“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蘇檸用著最後的一點聲氣:“汙蔑,簡直是汙蔑!”
路遲緒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耳後挲著,“說吧,打算怎麽對我負責?”
耳後的那一小塊皮是蘇檸的敏區域,忍不住瑟一下,想躲,但路遲緒卻不給這個機會,低頭又將吻住。
昨晚完不負責的賬,總要算。
溫度不斷在攀升,空氣中的曖昧因子在跳,盡撥著心弦。
“叮叮叮叮……”
一陣鈴聲猝不及防闖,就在耳邊。
蘇檸著氣提醒:“電話。”
男人皺著眉,任何人這時候被打擾都不會愉快。
“什麽事?”
楊書估著已經起床,加上事急這才打電話過來,這會聽到路遲緒明顯不悅的聲音,知道打錯時間了,但也隻好著頭皮上。
“路總,我們的證人昨晚收到了威脅信,今早上出庭作證的時候還差點遇險。”
聞言,路遲緒的神驟然冷下,眼底是一片刺骨的冷。
有些人的手未免得太長了,仗著不是國就為所為。
“我知道了,增派人手保證證人的安全,讓律師拉快進程,以免夜長夢多。”
楊書:“好的。”他遲疑:“那國?”
路遲緒:“國我去理。”
掛完楊書的電話,他接著撥通國號碼。
有些人還是太閑了,得安排點事。
路遲緒站在窗邊,上的睡袍鬆垮,但仍擋不住男人的好材,肩寬窄腰,氣質冷淡又矜貴。
蘇檸裹著被子怔怔看著他,平複著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即使有過兩次經驗,剛才也就差最後一步,過度親的接仍然讓張,後脊背發麻發酸,又帶著一難以言表的空曠。
緩了一會,拿過手機。
一點開就被向涵的轟炸刷了屏。
【臥槽,宋輕言到底要不要臉!】
【你不是在法國嗎?怎麽沒把臉撕爛,讓這麽能蹭!】
【真的很想實名真實!】
蘇檸往上拉了一下才了解到事的來龍去脈。
宋輕言又在蹭了。
這次不晦了,直接把“路太太”這三個字慣到自己頭上。
——宋輕言和路遲緒共赴宴會,狀況穩定
——宋輕言嫁豪門,價上億
——宋輕言路遲緒多年,終修得正果
所有的通稿都起源於一張照片。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中,一男一相對而立,男人漫不經心靠在欄桿上,氣場強大,視線卻鎖在旁邊人的上;人溫婉大氣,笑意盈盈地與之對視,眼裏全是慕。
一張照片把“一路輕言”Cp徹底鎖死。
蘇檸:“……”
艸。
昨晚上就該把宋輕言摁地上,順便把當年的仇一起報了,免得現在惡心人。
路遲緒掛完電話走過來站在床邊,聲線一如既往的冷淡,好似剛才沉浸在/裏的人隻有蘇檸一個。
“今天我會有點忙,司機電話留給你,有什麽事你就找他。盡量別出去,外麵不太安全。”
蘇檸轉背對著他,就不想理人。
路遲緒當是耍小脾氣,畢竟剛剛箭在弦上,生生被停下來。
路遲緒難得哄:“明天再帶你出去。”
看上的那幾套禮服,已經定下來了,量過材尺寸後就可以開始製作。
蘇檸還是沒應。
楊書那邊還等著,路遲緒換好服便出了門。
蘇檸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偌大的房間突然變得隻有一個人,還有床頭櫃孤零零的一張便利,上麵寫著司機電話。
蘇檸翻起床開始洗漱,收拾好後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自怨自艾,這可不是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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