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去找個發圈啊。”

“好。”

但還是拿著手機站起，走去了衛生間，在洗手臺上找到了發圈，順手將手機靠在了墻上，對著鏡子將頭發隨便捋了下扎起。

他倒是沒料到會突然抬起手臂扎頭發，穿的T恤有點薄，領口還有些大，出的很白。洗完澡也沒有穿，隨著的作，他看到了起伏與輕微的晃。

知道是無意的，但他想提醒，這是在視頻，“你是把穿舊的T恤當睡嗎？”

“是的，這件當睡穿了很久，越穿越舒服。”許嘉茗拿起了手機，走回去趴在了床上，“好累啊，一直在趕路。”

陳巖見趴著時，口出的弧線，都想問是不是故意的，但就是他自己想多了，“困了嗎？”

“沒有。”

離了悉而舒適的環境，一個人到了陌生的地方，心就會有不安，而跟他視頻，會讓覺得好安心。趴在了的被子上，看著屏幕里的他，“在這里，我就好想你啊。”

聽著說想他，可說話時，臉上卻帶了莫名的委屈，他問了，“在溫哥華，就不想嗎？”

“想呀，但這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

“程度不同。”

他笑了，可真像個小孩，“你這是出去玩了，才會想我嗎？”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也差不多，當然不會承認，率先倒打一耙，“總比你都不給我發消息強。”

“每次都是我給你打視頻。還有，不發消息的是你。”

“不是……”還是解釋了下，“我上次給你發，不是把你吵醒了嗎？”

陳巖想問什麼時候把他吵醒了，卻隨即反應了過來。心里嘆了口氣，為什麼會這麼乖，怕吵到他，怕打擾到他。

“我會開睡眠模式，回你就是我醒著。”他認真地對說，“隨時給我發信息，有事直接打電話，好嗎？”

“好。”

“明天干什麼？”

“去個大都會博館吧，傍晚點就回去了。”

“只玩一天嗎？”

“對，行程臨時定的，也沒人陪我玩。”

“跟你吃晚飯的帥哥，不陪你玩嗎？”

“人家有工作的好吧。”許嘉茗笑了，他怎麼這麼斤斤計較，“今天跟他吃晚飯，一大半時間，都在被他念叨著要努力上進，要積極找實習。就算他有空，我也不想找他玩啊。”

“怎麼，你想去國找實習？”

“沒有啊，而且估計我也找不到。”

雖然奇怪，為什麼周卓要去關心的實習問題。但陳巖沒有再問什麼，這個問題也不適合在電話里討論。

他也很清楚，在這種事上，也許更容易信任一個很久的朋友。

“明天午飯吃什麼？”

“沒想好呢。”

“我幫你預定個壽司店。”

“好啊，謝謝！”在吃上面，許嘉茗已經絕對信任他的品味了，“一會兒我把魚丸的表包發你，當餐費。”

“可以。”

聽著他都有些低啞的嗓音，問了他，“冒是不是很難？”

“有點。”

“幸虧你沒在回去前冒。”

陳巖還以為要關心他一句，結果只是怕傳染給了自己，想冷嘲一句都不能共患難嗎？

就聽到了接著說：“不然就沒法親你了。”

第36章

周卓本打算與許嘉茗吃午飯的，選了好幾個餐廳發了鏈接給，讓選時，卻說自己已經預訂了餐廳。

他覺得太過禮貌，可能是怕打擾了他的工作，而找了借口。便追問了，定了什麼餐廳。

將餐廳名發來時，他去搜索了下，那家餐廳消費不低，要求提前預定，而且預定必須兩人及以上。

從不知在紐約還有其他朋友，他多問了句，一個人嗎？很早就預定了嗎？

說一個人去吃，昨天預定的。又問了句，你要去嗎？我去打電話問餐廳，應該可以臨時加人的。

他說不用了，好吃告訴我，我下次去。

雖然他有些奇怪，那種級別的餐廳，很難提前一天就定上，而且也很難破例一個人去。不過興許就是運氣好，位置撿了。

人對吃有熱，對生活，就還有期待。

對，他也不用太擔心。

周卓習慣在午飯點之后去附近餐廳吃飯，順便口氣，有時也會跟人約午餐，順便談事。

改完一個memo后，將近兩點，他才拿了外套走出辦公室，還沒走到電梯口，看到了開著的電梯門，他快步趕上前。卻還是慢了步，正要去按向下的按鈕時，快合上的電梯門突然又打開。

周卓剛要說謝謝時，才發現電梯里邊的人是Veronica，他笑著向打了招呼。

Veronica點了頭，“難民庇護的案子做得不錯。”

周卓心甚是驚喜，正納悶怎麼知道自己的case。隨即就想起很關注法律援助服務，并力行地用資源立了NGO。這些資料都曾是他查過的，果然，這些積累都是有用武之地的。

他并沒有謙虛，“謝謝，很有就，真希今年能再多做些法律援助。”

“好的。是去買咖啡嗎？”

“是的，需要點□□來重啟一下。”看來自己的回答不錯，周卓主向約一個coffee chat，“能一起喝杯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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