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林舒，撇了撇：“鄭曉曉看男人的眼，和你一樣，都不怎麼樣。”

“剛那個四眼，是你前男友？”

“不是。”

林舒了眉心：“你別四眼四眼喊人家，他陶磊，是以前林詩瑤他們的鄰居，每次我上門要錢被刁難，他都會幫我解圍，人好的。”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他人要好的，能和你那個妹妹在一塊？”

也不知道為什麼，許詩嘉似乎比林舒還上心林舒的事：“你那個妹妹基因不行，氣質太差，尖猴腮的，像個次品狐貍，那四眼就更不行了，這麼厚的眼鏡片，和你那妹妹搭配在一起，以后肯定生一窩四眼小黃鼠狼。”

“而且四眼長得也不高，我都能看到他頭頂！忘了說，他頭頂頭發不多。但四眼還有心機，很懂揚長避短，燙了頭，頭發一蓬松，就顯得多，把本來出來的頭皮都遮住了。”

許詩嘉鄙夷道：“這麼有心機的男人，真的不能要，你看我，我需要這種發型的加持才能顯得好看嗎？他今天能把心機用在自己的頭發上，明天就能把心機用在算計你上。”

“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都陪你那妹看婚紗了，一邊死盯著你看。一看就是渣男潛力未來出軌選手。”

許詩嘉撇了撇：“你那個妹妹說他對你余未了，所以是不是他還和你曖昧過？你喜歡過他？他倒好，齊人之福啊，和妹妹在一起，但對姐姐也不放過……”

林舒想起了過去那段晦的青春歲月，為了拿獎學金，拼命學習，外婆家的燈又老化昏黃，眼睛早早近視了，可那時林舒沒錢做飛秒手，摘了眼鏡連人都看不清，于是戴造型老土的厚眼鏡，穿著廉價的服，像個灰頭土臉的背景板。

貧乏困頓和狼狽是青春期的底。

而陶磊是唯一在那個時候還對溫，會為解圍的人，不管后來如何，當時也算是林舒人生里唯一的。

“你別那麼說陶磊。”有點不高興，白了許詩嘉一眼，“他人很好，是我的初。”

林舒是在自己上大學后和陶磊表白的，那時候林舒的外婆剛走，孤一人，神狀態很差，對未來惶恐又不安，幾乎是迫切而病態地想要一個能陪伴自己的人。

只是在一起剛一周，林舒才和陶磊牽上手，剛開始憧憬著未來，陶磊就以還是把林舒當妹妹提出了分手。

然而三天后，他和林詩瑤在一起了。

這個消息，是林舒傻傻被林詩瑤騙去生日宴會上拿生活費才得知的。

也是在那場生日會上，遭了林詩瑤巨大的辱，沖之下誤喝了后勁過大的酒，然后做出了人生里最大的錯誤決定。

想到這里，實在不想再往下想，只想結束這個話題。

然而許詩嘉卻像是被點炸的炮仗，他越說越怪氣了：“初？林舒，吃點好的吧，這種初有什麼好的。他不是對你好嗎？那怎麼最后沒選你，和你分手了？”

林舒如今早就釋懷了，心平氣和道：“我那時候不好看，還是個半瞎的四眼。”

許詩嘉很篤定：“因為你不夠好看，就選擇脾氣人品更差但皮囊勝出的人，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林舒有些失笑：“以貌取人是人的天，難道你會選長得不好看的朋友？”

“我會。”

出乎林舒的意料，許詩嘉連一秒都沒有猶豫，他惡狠狠地瞪了林舒一眼：“不是因為好看才喜歡，是因為喜歡了才覺得好看，我喜歡的人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

行行行，標榜自己就標榜自己了，瞪干什麼。

林舒簡直無語。

結果許詩嘉還蹬鼻子上臉了：“反正你這個初不行，差的，你還是忘了吧。”

林舒早就對陶磊翻篇了，但許詩嘉管這麼多干什麼？林舒有點不高興了。

“我初行不行和你有什麼關系？”林舒皺了皺眉，禮尚往來地損道，“我的初檔次哪能比得上你的，你的初最好行了吧。”

林舒原本想借此結束這個話題，然而沒想到剛才攻擊起陶磊來還振振有詞的許詩嘉，竟然沉默了。

他又用仇恨的眼神盯向了林舒。

“沒有初。”

？

這下林舒有些匪夷所思了。

許詩嘉長這樣，又有錢，竟然沒有初？

所以……還是男？

現代社會了，又不是純青年，這麼大年紀了還有男？

這不科學啊……

這是什麼瀕危珍惜種，不會是……寡人有疾吧……

大概是林舒眼里的懷疑意味太濃重，許詩嘉惱怒了起來——

“我好得很！”

他瞪著林舒，眼睛里像冒著火。

然后林舒聽到許詩嘉咬牙切齒道：“那的睡完我就跑了，不肯和我。”

！！！

沒有初，只有初夜。

這也太慘了吧！

林舒一瞬間被震懾住了。

竟然連初都沒有，睡完就被拋棄了！！！

林舒一下子對許詩嘉同的不行：“渣年年有，你想開點。”

許詩嘉盯著林舒的臉：“最過分的是，那的完全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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