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過鄭曉曉賬號的早期視頻，確實有做過醫推薦，分過自己打水針的經歷。”

“鐘鵬不是說辛厲的爸賭錢嗎？賭博就是無底，所以寧可讓自己朋友和別人炒作，也要掙那份錢。”許詩嘉推測道，“鄭曉曉既然曾經就有做醫的經歷，大概率在這家醫院的消費也還是醫，說不準來這里做，都是辛厲推薦的，說不準這男的還有提拿。”

林舒的推測其實和許詩嘉一致。

不過既然鄭曉曉今天不來，林舒和許詩嘉也沒有繼續在這里待下去的意義，得知辛厲是這里醫生倒是意外之喜，這個消息倒也不是全然沒用。

“需要幫你們掛辛醫生下周的號嗎？”

“看來是和辛醫生沒這個緣分，我們明天就要離開榮市了，看來是掛不上辛醫生的號了……”

演戲演全套，林舒對那位負責的護士出憾無奈的表，說完正準備和許詩嘉全而退，卻被人住了——

“還請等等。”

林舒回頭，看到辛厲不知什麼時候正站在自己后不遠。

有一說一，辛厲的氣質確實不錯，穿上白大褂，更顯溫和儒雅，他對林舒笑了笑：“我給你加號。”

？？？

不是說辛厲的原則是絕對不加號嗎？

辛厲大概也知道林舒心里的疑問，只笑道：“我認識你們。”

他頓了頓：“昨天在婚紗店還見過兩位。”

不會被發現了吧？

好在很快，林舒便知道自己的張是多余的。

辛厲完全沒有多想這種頻繁的偶遇，反倒是很有誠意：“你們或許沒注意到我，但我昨天也正好在那家店，所以婚紗店里的那點小曲，我也正好有看到，覺得兩位很好。”他看向許詩嘉，“您維護您太太的樣子真的讓人很。”

“沒想到今天在醫院也遇到兩位了，雖說確實很希和二位沒有這種緣分，但既然正好是我專業范圍能幫忙的，我愿意破例給兩位加個號。”

破例大可不必！這病林舒并不想看！

然而辛厲顯然不知，他徑自安排護士給林舒兩人立刻加號。

“兩位辦好登記后來我的診室就行。”

……

自己立的人設，跪著也要演完。

事到如今，如果直接溜走，肯定會引起懷疑。

林舒沒有辦法，只能給許詩嘉使了個眼，著頭皮挽著他的手進了診室。

“兩位的問題是備孕失敗？”

說實在的，辛厲作為醫生，看著讓人信賴，但林舒還是如臨大敵。

這未免太尷尬了。

可辛厲卻非常耐心：“之前去別的醫院做過檢查嗎？”

林舒只想早點結束話題離開：“做過了。檢查單忘帶了。”

好在林舒知識儲備夠，信手拈來道：”B超、查、激素六項、免疫抗檢查，還有輸卵管造影，能做的都做了。”

出苦惱和郁悶的神：“我那些指標都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行，是不是我太張了？要不醫生你給我開點藥，我回去調理一下。”

林舒一臉真實的憾道：“這次怪我，落下了那些檢查單，要不下次我把檢查單帶來再掛號吧？”

話到這個份上了，應該能糊弄過去先走了吧！

可惜辛厲有點負責過頭，他并沒有放林舒走，反而繼續問道：“你們現在同房的頻率是一周幾次？是不是頻率很低，幾乎沒有？”

這個問題林舒懂，只要說一個月才一次或者幾乎沒有，剛才又號稱檢查都正常，醫生多半會把不孕不育的原因歸結為房事頻率太低導致懷孕概率相應降低，叮囑下注意頻率然后再做觀察。

這樣一來，林舒就能撤了。

只是林舒懂這個問題的深意，許詩嘉顯然不懂。

林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許詩嘉像了奇恥大辱一般：“我又不是不行！為什麼會幾乎沒有？”

林舒聽到許詩嘉清了清嗓子，大放厥詞道：“一周最低八九次吧。”

“……”

大概是辛厲的眼神刺痛了他，許詩嘉甚至還不信邪地補充道：“我還年輕，也好，反正每周只多不。”

林舒以前聽人講男涉及到男尊嚴時常常會失去理智，變得稚愚蠢，原本不信，但此時此刻，才知道什麼事實勝于雄辯。

無知者無畏，林舒憐憫地看向許詩嘉，這是真不怕死啊。

果然，他話音剛落，原本已經神放松的辛厲，臉上重新嚴肅起來。

“那看來不是頻率的問題。”他看向許詩嘉道，“你做檢查了嗎？”

“什麼檢查？我不是說了，我年輕好，沒問題啊……”

不比林舒，許詩嘉顯然沒有這塊知識儲備，在辛厲的問題面前出了最無知的一面。

“我們可以走了嗎？下次讓……”許詩嘉看了林舒一眼，清了清嗓子，“讓我老婆把檢查單都帶了再來看。”

辛厲幾乎是立刻沉下了臉：“歷來不孕不育我們文化里常常怪罪在方，但事實是，男不孕不育的概率是一樣的，你的太太已經做了那麼多檢查，都沒問題，那這時候就應該排查男方是否有問題。”

“我知道讓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生能力有問題是很挫的，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也真的你太太，就應該勇敢地面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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