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算爸媽求你了!簡易現在躺在病房里,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你肚里的孩子是我們老張家最后的希啊!你只要不離婚,孩子生下來姓張,你放心,以后你和孩子的開銷,都由我們來,我們還會給你一筆錢!你弟弟蓋房子娶媳婦的錢,也我們來!”
汪娟眼里是癲狂的希:“我已經給你媽打過電話了,一聽我說的,也不同意你離婚,你這孩子可是我們老張家的腹子了,是我們最后的希!是我和老張的大孫子!你媽說會讓你給我們生下來!”
不提魏雪的媽還好,一提媽,魏雪臉上表反而更冷漠了。
看了汪娟和張濤一眼:“我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男孩,不是你們的大孫子。”
張濤立刻見針地保證道:“我們就張簡易一個兒子,現在他都這樣了,我們這輩子就只有你肚子里孩子一個孫輩了,你也知道我們家有不套拆遷房,等我和簡易他媽死了,這些不都還是留給我們孫輩,留給你的嗎?”
汪娟幫腔道:“而且你這孩子,怎麼盡說喪氣話,這是男是,還沒定呢,怎麼就一口咬定這孩子不是男孩兒?”
“你只管生,回頭媽給你請家政阿姨,以后家里的臟活累活兒都不用你干。”
……
汪娟說了一連串的條件,自覺讓步很多,給出的利益巨大,外加親家母還站在一邊,魏雪平日里又是個任人拿的包子,這事肯定能。
然而就在自信滿滿之際,卻聽魏雪開了口:“你們剛問我來醫院干什麼?是不是不舒服?”
“我現在回答你們,我好得很,我來醫院,不是哪兒不舒服。”
就在汪娟張濤臉上出還好孩子沒事兒剛要松口氣的模樣,魏雪繼續道——
“我來醫院,是為了把這個孩子打了。”
“你們既不會有孫,也不會有孫子。”
“你們這種人品差的家庭,本來不應該有后代,張簡易這麼對我,高低配一個斷子絕孫的結局。”
魏雪臉上不再是以往的忍氣吞聲,一旦堅定起來,小小的也像迸發著巨大的能量——
“我不想再為了一點點好和錢,為在你們家搖尾乞憐的狗。”
“自己的生活,只能自己去打造,不能等別人的施舍,我以后的路,我會靠我自己。”
“你們是什麼樣的人,骨子里永遠不會變,順你們心意或許你們能給我個好臉,生下孩子木已舟后,誰知道你們又是不是要撕破臉皮占盡好?”
“你們張家人,什麼都干得出來,我不會讓你們張簡易這種劣質基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他命該如此,你們也冥冥之中注定絕后。”
汪娟完全沒準備好這樣的發展,愣得像是驚掉了下:“可你媽都同意了,你總不能不聽的……”
魏雪冷笑道:“既然我媽同意給你們生孩子,那你找我媽生去吧。”
“你開個價吧,多錢?我們都給,孩子你留著……”
“我不是為了和你們談價才說這些話。”魏雪臉上心意已決,“這個孩子我下午就會打了,出生在這種家庭,它也不會幸福。”
“你們不要再來擾我了,我已經做了決定離婚。”
……
汪娟臉上一開始是狐疑,然而和張濤在魏雪臉上看了半天,都沒看出開玩笑或可以談判的余地,終于急了起來——
“你不能打了這個孩子!你打孩子等于殺人!”
張濤也緒激起來:“我們兒子就是被你害這樣的!”他大聲嚷嚷道,“就因為你這個人了我們家的錢出去租了房,還鬧著要離婚,簡易氣不過,昨晚才去的你租的房子!”
汪娟也來勁了:“就因為在你那破房子那洗了個熱水澡,結果你那廉租房浴室通風有問題,煤氣管道也有問題,洗澡的時候簡易才會煤氣中毒!”
這對老夫妻一唱一和,毫不顧及在醫院,就哭天喊地起來——
“魏雪!你還我們兒子孫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們張簡易也有一半所有權!你沒經過他同意,不可以打胎!而且打胎等于殺人!你這種人應該抓起來坐牢!”
魏雪愕然了,看向林舒,低聲道:“我昨晚是收到過張簡易的擾短信,揚言已經住到我的出租屋了,要把水電煤的錢都用了……”
答案不言而喻,張簡易這個算計賊摳門的男人,因為覺得魏雪是用他的錢租房繳了水電煤費用,一心想要把這份錢給花了,自己絕對不能吃虧,所以真的說到做到,跑到魏雪的出租屋里去住了,而也因為出租屋條件差,用的還是煤氣熱水,改造的衛生間又通風不暢,這才有了張簡易的煤氣中毒。
可真是應了一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命”。
汪娟卻還在囂:“你以為你離婚打胎了誰要你?你以后肚子就是死過人的了!你媽能待見你?不瞞你說,你媽本沒當你回事過,所以才拿你換彩禮,迫不及待把你賣了!心里只有你弟弟!你離開我們張家,娘家也不收你,以后死了也是沒有墳的孤魂野鬼!”
好在,在張濤汪娟父母繼續大鬧前,許詩嘉站了出來,擋在了林舒和魏雪的面前,表冷峻嚴肅,態度強——
“我剛才已經報警了,你們這種行為已經擾到醫院正常運作了,并且也是隨意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污蔑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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