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推心置腹:“別看他現在臉長得好,這麼窮,老的快,過五年,老的頭禿了,你多看他一眼都長針眼!男人沒錢保養,以后全都是病,什麼前列腺大啊,痔瘡啊腎結石啊,人家男人都行得很,他早早就不行了!你嫁給他,以后就是守活寡啊!”
不得不說,這導游不愧有富的罵人經驗,指桑罵槐起來狠準穩,主打一個夠歹毒,罵人窮也就算了,還要攻擊男尊嚴,這顯然是自己沒拿上提,也要讓別人不好過。
作為信合小太子,許詩嘉平日里都是別人捧著他,這輩子怕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按照他的格,要是面前有桌子,恐怕直接就要給掀了。
林舒一瞬間嚴陣以待,一邊繼續地錄視頻保存證據,一邊時刻準備好勸架,至安住許詩嘉的緒,讓事態不至于升級。
然而出乎林舒的預料,被如此蹬鼻子上臉人攻擊,許詩嘉的臉上卻波瀾不驚,一臉不以喜不以己悲的淡然和超,既不反駁,也不澄清,要不是林舒認識他,甚至要以為這導游劈頭蓋臉罵的人和他毫無關系。
導游罵了半天,見像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臉都氣扭了,大約是罵累了,叉著腰又去忽悠和pua別的團員了。
導游不認識許詩嘉,以為他因為窮忍氣吞聲,但林舒就大為震撼了。
“你不生氣?”
許詩嘉看了林舒一眼:“怎麼?你覺得我應該生氣,然后把罵一頓,把這里給掀了?”
林舒委婉道:“按照你的格,不像是能忍這些的,你最近修養的還功的……”
“那有什麼辦法呢?”許詩嘉幽幽道,“我把這里掀了,還要拉著我賠錢,本來這些玉雕就賣不出去,可不是要訛上我?”
“看不起我,攻擊我,但只要不要讓我出錢,罵就罵吧,人的臉皮怎麼能和錢比?”
他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修養脾氣好這一說,窮的人多了,自然脾氣好的人就多了,往好聽點說變得會修養了,直白點說就是人窮志短只能忍氣吞聲了。”
“剛才幾個和善的老頭老太,我都拉著他們勸過別買了,剩下那幾個,都是剛才我要團時候幫著那死導游助紂為的,活該被騙。”
許詩嘉瞥了林舒一眼:“我剛才看到你用手機取證了,你發給我,我回去就投訴。”
他有架勢地站在一邊,黑的套裝更顯得他長玉立,一雙長筆直修長,模樣是絕對的吸睛和出挑,此時此刻面對導游挑釁仍舊四兩撥千斤應對的理方式,更讓許詩嘉增添了幾分穩重的魅力。
大概是林舒的目太過直接,許詩嘉朝齒一笑,語氣淡淡的:“人都會長。我都說了,只要不買,不僅不是低價團割你韭菜,反而是你薅低價團羊,人生在世,重要的是把劣勢轉化為優勢。”
林舒大為慨,許詩嘉真的是長了許多。
人生在世總不能只遇到花團錦簇,人應對逆境也好惡評也罷,都更需要冷靜的智慧,逞一時的能引發一些口舌之爭并非正確之道。
生活是需要忍的。
看到許詩嘉懂得了這點,還能完地踐行這點,林舒真的十分欣。
自己的引導并非完全沒用,平日里把許詩嘉帶在邊,他多還是到自己的影響,變得理問題的商高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有爺病的太子許詩嘉了。
**
許詩嘉在林舒贊許的目里,忍的很辛苦。
被那個死導游指著鼻子罵,許詩嘉心里已經快氣瘋了,恨不得和對方同歸于盡。
罵他窮也就算了,還罵他以后會禿頭甚至詛咒他的男健康也岌岌可危!
回去就要把這個破旅行社告倒閉!
變?變大度?變理智冷靜?
不存在的。
不過都是裝的。
這破低價團許詩嘉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識,但自己都和林舒放話說自己是特意來薅低價團羊的,如今自然只能裝云淡風輕,要顯得一切盡在控制中,否則既被包車司機騙,又被低價團坑,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何況許詩嘉是真的沒錢了,魏雪這個案子是法律援助案,除了辦案補,并沒有別的收。
所以忍,這一刻只能忍。
因為導游的一番煽,現場又有老頭老太眼看著就要上當買玉,林舒見許詩嘉沒問題后,便轉去勸解老人家了。
如今留下許詩嘉一個人,他終于可以不再偽裝,惡狠狠地瞪著那導游。
只是那導游臉皮夠厚,一點不帶怕的,對許詩嘉的目視若無睹,正拉著一個中年胖男人親熱的“哥哥”長,“哥哥”短。
這是又要騙人了?
為了防止新的害人出現,許詩嘉不著痕跡地湊近了過去——
“哥,你這樣的男人才有魅力,你看到那個漂亮妹妹沒?呀,太年輕了,看走眼了,找了個又窮又摳還不要臉的男人,來這麼好的玉商城,什麼也不給買,哪像你啊哥,出手闊綽又大方,不僅給你媽媽買了,還給你大姑小姑大姨小姨也都人手一個玉鐲子!我們人,就欣賞你這樣的男人!”
導游一臉諂,循著的目看去,赫然發現指著的就是林舒。
“哥,我這人吧,大家都喊我一聲活雷鋒,我就見不得別人鮮花牛糞,你的前妻不懂欣賞你,有的是人欣賞你,咱就是說你來我這個團也是個緣分,我說什麼也要給你牽線搭橋,讓你這樣的好男人,那妹妹那麼漂亮的娃,你們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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