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眼高，你在普通人眼里可以算是彩照人的類型了。職場歷來都是同相斥，平時林舒是不是天讓你加班，害的你沒時間找對象？你肯定沒被林舒這個母老虎整吧？”

“那倒沒有。”

“怎麼可能？我聽說是個心理變態！”

林舒面無表道：“因為我就是那個母老虎、心理變態。”

也是這時，接完電話的鐵牛從會議室里轉了出來，見林舒和貴婦正站在一塊，對氣氛毫無知的鐵牛心大道：“明姐，這就是我們林par。”

許明的一張臉上姹紫嫣紅非常彩。

鐵牛朝著林舒道：“林par，這是明姐，從今天起就是我們團隊的一員了，說是人事部招的，今早第一天報道，剛才人事總監把人領來的。”

林舒懶得理睬許明，皺著眉沉著臉，徑自往人事總監的辦公室里走去。

被人指著鼻子罵母老虎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沒有要過這個人。

本這個團隊問題就很大，如今林舒力挽狂瀾到這一步已經十分艱難，可沒工夫再來調教一個關系戶貴婦，何況新招一個員工，工資可是要林舒從自己分里拿出來發的，如果新員工無法產生相應的效益，那簡直是純粹的虧本生意。

“許明是怎麼回事？”

只是面對林舒的質問，人事總監大姐人就和善，一臉老神在在，非常淡然，笑瞇瞇地給林舒泡了杯茶。

“林律師，你可消消氣。不是你之前沖進我辦公室，說你一個合伙人，手底下幾個兵全是男的，出差之類不方便，想要個員工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

“我要的是的，新人！純新人！方便我調教的新人！”林舒回想了下許明保養良好的臉，“你給我招的差不多五十左右了吧？都快到退休年齡了！還上什麼班！”

結果自己這一番質問，人事總監大姐竟然還十分游刃有余一臉微笑。

“林律師，我給你的就是新人啊！”一臉篤定道，“許明確實五十了，可此前一天班也沒上過，怎麼不是新人呢？”

“只要沒上過班沒有過工作經驗的，都新人，你當初也沒說一定要年輕的新人啊！五十歲第一天上班的，怎麼不是新人了？就是咱們這個新人有點老而已。”

人事大姐仍舊非常和善：“之前一天班也沒上過，連老板都沒有過，自然沒有在別的老板手下養壞病的可能了，可不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嗎？”

林舒：“……”大姐，你這詭辯的能力，當個人事總監屈才了，這合伙人該你來當啊。

“現在選人用人，不僅不能別歧視，也不能年齡歧視的，一旦涉及年齡歧視，是會被投訴的。”人事大姐慢悠悠道，“何況現在都延遲退休了，未來最起碼也要六十才能退休，你把許明調教好了，人家還能給你干十年呢。”

這十年給你你要不要……

可惜人事總監是鐵了心要塞林舒接收許明，開始上價值觀：“你也知道，本職場空間就很，我們同為，更應該敞開大門歡迎同伴才是！”

林舒面無表道：“行，我知道了，這些臺詞就省了，上頭給你力了，你也推不掉是不是？那你告訴我，什麼來頭。”

見林舒已經意會，人事總監松了口氣：“人倒確實是法學院畢業的，還是榮大的，學歷不差，司法考試也過了，但是畢業后就結婚了，之后就在家當全職太太，沒上過一天班，沒任何工作經驗，說嫁的男人特別有錢。”

“至于為什麼來上班，我聽說是找到了一個退休的創始合伙人那里，淚如雨下，求人家幫幫忙，說不上這個班就活不下去了，上這個班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像小兒子年紀還小，聽里那語氣和稱呼，應該還是個小寶寶，而且說是不好，說之前生病差點死了。”

“貴婦了幾十年出來上班，無外乎兩種原因。要不就是丈夫破產了，要不就是丈夫出軌了。”

人事總監語氣唏噓：“我特意找我們那退休的合伙人問了，也沒否認，雖然語焉不詳的，但基本上等于是默認了，恐怕就是我猜測的這兩種原因中的一種。”

林舒聽明白了，總之，不論是哪種，都伴隨著經濟狀況的急速惡化，為此才不得不出來上班掙錢。

人事大姐見林舒表松，趁熱打鐵道：“這個許明年紀不小，如果小兒子還是個寶寶，可見多半老大是兒，二胎政策開放后，有錢的丈夫本著所謂傳宗接代的重男輕思想，給妻子施大齡拼二胎拼兒子。”

結果如今遇到經濟狀況的急速惡化，不得不舍棄面子出來給比自己年輕上幾的老板打工。

這樣想來，也是有點凄涼。

人事總監低聲音道：“我就繼續問了那個退休的合伙人，才知道，大差不差是丈夫出軌，還把孩子的養權給搶了，總之退休的那合伙人都默認了，就說人不容易的，小兒子還是個有病的，病的吧，還嚴重的，治不好一輩子帶病的那種，讓我照顧照顧。職談話我和那個許明聊隨口問起丈夫和孩子況時，都選擇了沉默不語，特別不自然，眼神瞟，只說不想聊這個話題，我就也沒好意思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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