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尿漲醒。
花了兩秒鐘時間確定自己在醫院之后,就急忙掀開被子,下床要去衛生間。
手上在輸,瓶子又掛得高,溫姒忍著小腹的酸脹,上的疼,舉起手去把鉤子取下來。
結果子太虛,搞出一陣叮叮當當響。
劃拉。
有人拉開了簾子。
溫姒一喜,看向來人,“麻煩你……” 見是厲斯年,溫姒的話停頓了一秒,表更加痛苦,“……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摘一下吊瓶。”
厲斯年將手里的單子丟在桌子上。
“你想干什麼?” 人暈倒在榮家的時候,跟死了一樣,才過去多久,人就站在床上要變猴子了。
生理所迫,溫姒也顧不上尊嚴了,夾著艱難道,“想上廁所。”
厲斯年頓了頓。
也沒說什麼,繞到床的另一邊,抬手將吊瓶取下來。
溫姒呼出一口氣,翻下床。
厲斯年見作急吼吼的,眉頭一擰,“吊瓶不要了?” 溫姒回頭,“你不幫我拎一下嗎?” “……”厲斯年無道,“不幫,我對醫院的公共衛生間過敏。”
“……” 溫姒咬了咬牙,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跟他較勁,接過吊瓶。
撐得不行了,急著解決,走路就慌了點。
結果力氣沒跟上雙,人剛邁進衛生間,就骨頭一摔倒在地。
厲斯年聽到砰的一聲響。
抬眼看過去,就見溫姒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在地上。
“……”
厲斯年嘆口氣,走過去把溫姒撈起來。
溫姒摔到了,疼得站不穩。
可比疼更難的,是小腹堆積的酸脹。
膀胱好像要炸了…… 顧不上面子,抓著厲斯年的手臂,有氣無力道,“快……抱我去馬桶上。”
厲斯年不想進去。
他撒手,“就兩步路了,自己去。”
溫姒卻抓得更。
“我疼,走不。”
憋得一張臉通紅,聲音幾乎從嚨里出來,“憋不住了,厲斯年你快點。”
剛說完,溫姒就覺小腹里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斷了。
拽散了堆積許久的酸脹。
那一瞬如洪水發,溫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前直接一黑。
如同溺死的人,死死抓著厲斯年的手。
空氣陷死寂。
厲斯年見了,還以為怎麼了,直到一暖流滲自己的。
他一愣,垂眸看去。
病號服看不出什麼,但是他的黑西,有很明顯的一團水漬。
溫度越來越熱。
那一團水漬散得越來越開。
厲斯年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后,一張臉頓時黑到了低。
“溫姒!” 他的良好教養在此刻了零,正準備罵臟話的時候,溫姒突然舉起手,捂住了他的。
“別說話。”
溫姒梗著脖子,“等我尿完。”
厲斯年,“……” 溫姒安安靜靜,沉浸式輸出。
半分鐘后一切結束,才逐漸找回自己的魂魄,四肢發靠在厲斯年的懷里。
厲斯年繃五,心里如同有螞蟻在啃咬。
“滾開。”
溫姒無力抬起臉。
之前還覺得恥,可現在已經這樣了,完全擺爛,“罵吧,我絕對不還。”
厲斯年已經不想罵了。
他想殺人。
將溫姒退出去,厲斯年打電話給宋川,送一套新服過來。
宋川很快趕來。
溫姒在衛生間里洗澡,厲斯年站在門口,像個死了全家的閻王爺。
戾氣非常重。
宋川一眼就看到了他被打的西裝。
再一聽里面的淋浴聲,馬上明白了。
“厲總,你的服。”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了一,“我聽說溫小
姐傷得厲害,你再猴急,也得控制控制自己啊。”
還讓人家一個人洗澡。
太不了。
厲斯年此刻本開不起玩笑,語氣冰冷,“你他媽腦子里能不能有點正常東西?” 宋川,“別掩飾了,這個劇我在小電影里經常看到。”
說完豎起大拇指,“你剛開葷竟然就達到了這個境界,簡直就是天選之子。”
厲斯年的臉更滲人。
“你今晚上想睡太平間是麼?” 宋川,“……” 怎麼還破防了呢,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臉皮這麼薄。
宋川走后不久,溫姒就開門出來,上是一套新的病號服。
看都不敢看厲斯年,瞧著地板,“該你洗了,沒有洗漱用品,你用醫院自帶的洗手對付對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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