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背對著他，“還有事嗎？”  厲斯年冷冷道，“轉過來，看著我說話。”

溫姒本不想聽話。

但厲斯年這個人晴不定，誰知道反著干他會發什麼瘋，為了早點走，還是乖乖轉了。

厲斯年眼眸一垂。

看著的膝蓋。

那一眼的緒讓人琢磨不，溫姒把收了收，說道，“沒事，就了一下。”

“我關心你了麼？”厲斯年無道，“除了畫，其他關于你的東西都拿走。”

溫姒，“……”  他知道厲斯年討厭自己，但沒想到會討厭到這個地步。

不過話也說得對。

是該都拿走。

斷干凈了才好。

溫姒放下畫，開始仔細收拾。

都是些小東西，但厲斯年都在用，溫姒拿了個很大的垃圾袋，一件一件往里丟。

厲斯年看著蜂似的轉，很不爽。

跟他服個，說一聲不，天會塌是嗎？  他閉了閉眼，“行了。”

溫姒面無表道，“很快就好了。”

“……”  厲斯年扭頭，看見溫姒把他喝水的杯子也丟了。

他擰眉，“你丟我的東西干什麼？”  溫姒，“我喝過，別臟著你了。”

“……”  說完又去廚房大掃除，鍋碗瓢盆統統往里塞。

“這些都是我買的。”

提醒。

厲斯年，“……”  他問，“你跟我上過床，接過吻，我是不是也得進你垃圾袋待著？”  溫姒沒意見，“你隨意。”

厲斯年下頜繃。

他悶氣短，下意識去點手旁的香薰。

剛點上，就被溫姒一把掐斷火星子，丟進垃圾桶。

厲斯年起眼皮兒，已經沒脾氣了，“一點都不留，是吧？”  溫姒看了看，想到這香薰原材料的昂貴，又撿起來放進了自己包里。

“留不得，對你來說太臟了，我自己用。”

厲斯年，“……”  呵，誰稀罕。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溫姒確定都收拾干凈了之后，才道，“可以了，你檢查一遍吧。”

厲斯年用不著檢查。

他知道溫姒的子，連他穿過的子可能都丟了。

“臥室里的東西收拾干凈了麼？”厲斯年看著。

溫姒嗯了一聲。

“但凡是我過的，我都扔了。”

厲斯年進去了一趟。

出來的時候，拿著幾個沒拆封的套。

溫姒眼眸一閃，別開臉。

“這是你買的，我也沒過。”

厲斯年直接砸進邊的垃圾袋里，“但我現在很厭惡這個牌子，因為一看到它就會想到跟你做的時候，那非常糟糕的驗。”

溫姒，“……”  氣得想笑。

糟糕？  糟糕還沒完沒了的，累得腰都快斷了還不停，每次都想辦法延長時間，恨不得把一次變五次用。

溫姒冷哼一聲，“說實話你也差勁，之前我還怪過你，后來知道你有病，也就理解了。”

厲斯年一扯。

臉冷得嚇人。

“我差勁，那我還沒進去你就淌一床的水怎麼說？”  溫姒雖然早就習慣了他說話，但乍一聽到，還是有些承不住。

不甘示弱，“那你說跟我做驗糟糕，又為什麼每次都一副爽了的樣子？”  厲斯年，“男人在床上偶爾也會演。”

溫姒皮笑不笑，“這個演用得相當好，我不僅會演，甚至連水都是假的，其實全是尿。”

“……”  溫姒見他拳頭都了，適可而止。

拎上袋子，拿上畫，輕描淡寫道，“有病沒關系，但得早點治，祝你早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