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桑其實已經在爹爹安排下,見過廖蘊和幾次,約記得此人是個很有才華,行事又十分沉穩的人。現下他卻藏在馬車中,過來裴府見……
宋云桑還以為出了大事:“廖大人,你為何要藏在馬車中?”
廖蘊和四下看看,退后一步:“宋小姐,上車說罷。”
宋云桑見他神警惕,只得上了馬車。車廂中,廖蘊和沉聲道:“我昨天回京述職,得知了侯爺下昭獄的消息。今日去宋府拜訪,卻被告知你和云衡都不在府中。我急之下去了太子府,卻正好遇見了云衡。”
話到這里,還算正常。卻不料,廖蘊和出了痛心之:“得知裴孤錦將你囚在他府上,我實在難安……”
宋云桑呆住,片刻后覺得不妙,看向宋云衡。宋云衡竟也是一臉真實的悲痛,就差沒把“我苦命的姐姐啊”寫在臉上。宋云桑真想揪住宋云衡訓斥一頓,可此此景,只能先和廖蘊和解釋清楚:“等等。廖大人,你誤會了。并非是裴孤錦將我囚在他府中,我是自愿來他府上的。”
廖蘊和深深看,一時沒說話。宋云衡卻難過出了聲:“姐姐,你不必騙我了。你早說過你討厭裴孤錦,若非他以爹爹的安危相要挾,你又怎會放著侯府不住,住進了他府上?”
廖蘊和也放了聲音:“宋小姐,裴孤錦此人險狡詐,又覬覦你已久。沒宋侯爺護著,你會被他劫持,實屬正常。”他長嘆一聲:“是我無能,沒法留在京城保護你,才會讓你遭這種磨難……”
宋云桑真的尷尬了。所以,宋云衡找了的前婚考慮對象求助,說被裴孤錦囚了,而這位前婚對象還信以為真。宋云桑瞪宋云衡一眼,警告他不許再說話,這才朝廖蘊和道:“不是的,廖大人,我真的沒有被囚。”
廖蘊和安靜看:“那你現下可以隨意出府嗎?”
宋云桑被噎住。這誤會就大了,宋云桑解釋道:“我的確不能隨意出府,但是那是因為有刺客想刺殺我,我待在裴府才安全。”
廖蘊和又嘆口氣:“云桑,你不必瞞我。我雖然沒法手你爹爹之事,但至有辦法救你。”他鄭重起來:“你爹爹曾有意將你許配于我,只是后來我被調往豫中休整河堤,這事才擱置了。只要你認同這門婚事,我就可以聯合士子上書,彈劾裴孤錦奪妻,將你救出來。你這段時間遭遇如何,我也一概不在意,你不必有顧慮……”
他的話未說完,卻聽馬車外,裴孤錦的聲音冷冷響起:“與你未經三書六禮,如何便你的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裴孤錦拔刀:特麼跑到我家里搶我老婆,還敢說我奪妻?!
第三十七章
卻說, 裴孤錦正因為宋云桑心煩意,就聽到下人稟告,宋云衡不肯讓人檢查馬車, 直接沖進了府。裴孤錦這才來后院看看況, 卻不料就聽到了廖蘊和這番話。
他一出聲,馬車中三人齊齊僵住。半響, 還是廖蘊和站起,率先出了車廂:“裴大人。”
宋云桑和宋云衡跟上。裴孤錦立在馬車外不遠, 看見廖蘊和微抬著手擋在宋云桑前, 是個防備保護的姿勢。這防備對象,自然便是他這“囚”宋云桑的人了。
裴孤錦心中騰地燃起怒火,卻是扯著角一笑,問旁下人:“怎麼回事?廖大人前來拜訪,你們為何不通知我?”
那下人十分機靈:“大人恕罪, 小的一直在門外值守, 沒見到廖大人進門啊!”
裴孤錦斥道:“胡說什麼!廖大人剛直,不是走門進來的, 難道還是學那梁上君子翻.墻進來的?”
下人愈發配合:“小的沒胡說!廖大人還真不是堂堂正正進府的!”
廖蘊和臉便不好看了。他也是一時急, 加上宋云衡在旁說得嚴重,他才會同意藏在馬車中進來。哪里知道就會被裴孤錦抓個正著……
裴孤錦又喝道:“那你倒是說說,廖大人進來我府里作甚?我這府上金銀珠寶千萬,哪個小賊都有可能來, 獨獨廖大人不可能!他兩袖清風家徒四壁,本不將這些俗放在眼里!”
廖蘊和臉更難看了。他平日倒也不以貧寒為恥,可被敵這般譏嘲,面子上卻掛不住了。那下人還十分可恨繼續道:“大人,你府上令人心的, 可不止金銀珠寶啊!”
裴孤錦罵道:“蠢材!廖大人不金銀珠寶,難道還人嗎?你這是看不起廖大人這一錚錚風骨啊!”
廖蘊和還一句話都沒說呢,就被裴孤錦從頭嘲諷到腳,心中憤怒。如今朝堂重文輕武,但凡在朝為之人,就算沒好好讀過書,也會附庸風雅學一學士子習俗,更不敢公然與文人士子撕破臉。偏偏裴孤錦是個異類。此人離經叛道作風無恥,從不講文人禮節那一套。若是和人鬧將起來,什麼下三濫的潑皮無賴手段都使得出。
朝中不知多人因此討厭裴孤錦,覺得他狂妄放肆。偏偏圣上喜歡他,還夸贊他真,倒是讓他愈發囂張跋扈。
廖蘊和有心和裴孤錦爭論一番,卻知道自己爭不贏這無賴,還會落了自己風度,遂只是答了他之前的問題:“宋小姐與我雖未經三書六禮,婚事卻是宋侯爺親口向我提的。只是因為我遠調豫中,才擱置了迎娶,如何就不是我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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