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點點頭，“知道了，公關部那邊繼續聯絡各大刪除那些對清鴻不利的言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酵。”

商場上，輿論就是最致命的。

因為大多數人都有從眾，在不瞭解一件事的全貌的況下，就很容易被帶偏。

一旦清鴻的晶片有問題這件事大面積傳開，後續想要挽回聲譽，就要付出不知道多倍的努力。

所以，必須一開始就阻止事態的擴大。

“好的，沈總，對了，京城那邊的合作談的怎麼樣了？”

提起這件事，沈肆原本凝重的神輕鬆了幾分，“進展還算順利，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兩天就能籤合約。”

聽到這話，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要簽了合同，清鴻就能挽回不損失，而且也能爭取到時間查清長虹機損壞的原因。

清鴻的晶片在上市之前經過無數次測試，他們對晶片的質量很有信心。

結束會議後，沈肆疲憊地了眉心，他這幾天不是在見客戶就是在見客戶的路上，晚上回到酒店還要理工作，每天睡覺時間只有三四個小時，已經快到極限了。

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孫行開口道：“沈總，要不今晚不要理檔案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沈肆搖了搖頭，“不用，等簽了合同再休息也不遲。”

見他堅持，孫行只好把要理的檔案整理好放在他桌上，“那我去給你買杯咖啡。”

“好。”

一直到深夜，沈肆才將檔案理完。

他拿起手機，看到蘇以檸發過來的訊息，雙眸暖了暖。

不過片刻，他的神又變得凝重。

退出和蘇以檸聊天的介面，直接給沈宜修發了條訊息。

【我讓你給你小嬸的東西，收下了沒有？】

雖然是深夜，但沈宜修也沒睡，很快就回了訊息。

【已經收下了，小叔，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不過這次清鴻的危機真的很嚴重？】

沈肆看著他的訊息，過了一會兒才敲字回覆。

【嗯，溫立澤和周卿都在後面推波助瀾，如果理不好，輕則一落千丈，重則破產。】

訊息剛發過去，對面就顯示正在輸中。

過了許久，沈宜修的訊息才回過來。

【小叔，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

沈肆放下手機，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這個冬天，不知道多久才能過去。

凌晨四點多，從深市飛往京城的飛機緩緩落地。

溫立澤帶著書走出機場，坐車直接去了下榻的酒店。

路上，書把衛氏總裁的資料遞給溫立澤，“溫總，這是衛總的資料。”

溫立澤翻開，衛總名衛洮，原本只是衛氏前任總裁的私生子，沒有繼承衛氏的資格，但他前面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個醉心醫學，一個三年前出車禍半不遂，後來更是直接瘋了，衛氏這才落到衛洮手上。

衛洮接任衛氏，本就不給以前那些公司元老的面子，一個月之就得幾個大東退居幕後，之後三個月更是直接將那些不服他的東得不是退出公司決策層就是轉賣份，不到半年就將公司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

在商場上，他也是殺伐果斷，衛氏在他的帶領下，如今雖然還算四大家族之一，但早就將其他三大家族遠遠甩在後了。

看完衛洮的資料，溫立澤合上檔案，冷聲道：“之前讓你約衛總見個面，衛氏那邊怎麼說？”

書臉有些為難，“溫總，衛總的書沒回我，估計不打算跟您見面。”

溫立澤也不生氣，畢竟從資料中就能看出來，衛洮本人心高氣傲，不是誰想見他就能見上的。

這次沈肆能讓衛氏有合作的意向，沈肆肯定也費了不心思。

不過，只要還沒簽合同，他就還要機會。

“不用約了，明早我直接去衛氏樓下等他。”

“好的，溫總。”

第二天早上七點，天還沒有完全亮，溫立澤就已經等在衛氏門口。

書凍得直哆嗦，都是冬天，京城可比深市冷太多了。

“溫總，我們來的是不是太早了，衛氏九點才上班。”

“不早。”

既然想和對方合作，就得有點誠意。

一直等到早上九點多，終於等到了衛洮的車。

車子剛在衛氏門口停下，溫立澤就立刻走上前。

衛洮從車上下來的瞬間，溫立澤開口道：“衛總你好，我是深市以創的總裁溫立澤，我過來是想跟你談個生意，不知道衛總什麼時候有時間？”

話音剛落，溫立澤就覺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他上，帶著審視。

他笑著迎上衛洮的視線，不卑不。

衛洮打量了他兩秒，神冷淡地收回目，“溫總請回吧，我不缺合作件。”

說完，衛洮就直接往裡走。

溫立澤深知要是今天不想辦法讓衛洮改變主意，衛氏和清鴻合作就是板上釘釘了。

“衛總，我聽說您打算跟清鴻合作？”

衛洮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他，“溫總，我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迎上他帶著威的視線，溫立澤角含笑，“衛總，我只是覺得，比起清鴻，以創是個更合適的合作件，所以希衛總也能考慮一下以創。”

“合不合適，不是由溫總來決定。”

沒再看溫立澤一眼，衛洮直接走進了衛氏。

書臉難看，“溫總，看來衛總是不可能跟以創合作了。”

相比於書的悲觀，溫立澤顯得很淡定，“只要還沒簽合同，就還有機會。”

“可衛總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臨時改變主意的人。”

溫立澤挑眉笑了笑，“那又怎麼樣？最差的結果就是被拒絕，只要有一機會，我就不會放棄，你先回去吧，最好能調查出更多和衛總有關的資訊。”

“溫總，你不回去嗎？”書面驚訝，在衛氏門口站了兩個多小時，他已經凍得渾冰涼，難道溫立澤不冷？

“不回，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好。”

書離開後，溫立澤繼續站在衛氏門口等著，大有一種衛洮不肯見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