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陸赫揚反問。
“我不知道。”
許則準備摘下眼罩看看,但陸赫揚握住他的手腕製止了他,說:“進了,想吃西瓜還是哈瓜?”
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許則回答:“西瓜。”
幾秒後,他聞到西瓜的味道,就在邊。陸赫揚說:“張。”
心跳得快起來,許則低下頭,張開,但找錯了地方,他含住的是陸赫揚拿著竹簽的手指,就像在陸赫揚的手上親了一下。
許則局促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咬住那塊西瓜。
把西瓜吃掉,許則拉起眼罩看了眼球桌,接著再次蒙眼開桿,半秒都不拖延,隻是由於太張,他打偏了。
沒聽到落袋聲,許則站在那裏,看起來有點失。
當然不是因為沒進球而失,而是沒進球的話,陸赫揚就不會喂他吃西瓜了。
他剛要摘眼罩,角忽然上涼涼的東西——是西瓜。許則聽見陸赫揚說:“因為沒進,作為懲罰,這塊西瓜會小一點。”
這不是懲罰,許則呆呆地想。他出舌尖,在西瓜上了,確定不會到陸赫揚的手指後,他慢慢把西瓜咬進裏。
原來失敗了也可以有獎勵。對許則來說,輸意味著滿傷痕跡,意味著會有人失,意味著落空。但陸赫揚總是反其道而行,在他比賽輸了之後送他昂貴的新拳套來提前慶祝下一次勝利,在他沒有打進球的時候用一塊小小的西瓜來作為本不能算作懲罰的懲罰。
許則突然覺得陸赫揚奇怪,而這種奇怪讓他在許則的心裏變得更加特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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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至極,作為報恩,打完球之後他把那個omega的電話發給了陸赫揚(不是
第32章
周六早上,參加活的s級們在預備校門口集合,乘車去另一個城市。顧昀遲這次沒來,據說是家裏要他出席一個宴會。對預備校的很多人來說,參與一場純粹由學校組織的學習流活,比參加家族或圈子聚會要輕鬆自由許多,至能得過氣。
許則是從離預備校有段距離的公車站匆匆跑過來的,上車時已經基本沒有空位,不學生是一人占兩個座位,其中一個用來放書包。
陸赫揚和賀蔚仍然是坐在最後一排,賀蔚沖許則招了招手,許則猶豫片刻,走過去。
最後排五個座位,兩個座位上放著陸赫揚和賀蔚的書包,還剩一個靠窗的空位,在陸赫揚旁邊。
“你坐赫揚旁邊吧。”賀蔚說,“剛好有個位置。”
許則的第一反應不是點頭或搖頭,而是去看陸赫揚。陸赫揚一直在看手機,他抬起頭,側了一下。
老師已經在提醒大家盡快在位置上坐好,許則一手按住前排的椅背,著陸赫揚的膝蓋邁進去,坐下,把書包放到大上。
“書包給我。”陸赫揚說。
許則沒問為什麽,陸赫揚要他給他就給了。陸赫揚拿過去之後把許則的水瓶出來給他,然後將書包遞給賀蔚,讓他放到空位置上。
車子開,賀蔚招呼陸赫揚上線打遊戲,接著又問許則:“你玩遊戲嗎?”
“不玩。”許則搖搖頭。他沒有這方麵的興趣,而且手機很舊了,能和存僅夠用來接學校的文件和短信、打電話或線上聊天。
“好清心寡啊,你是道士嗎?”賀蔚問他。
許則回答:“不是。”
賀蔚一下子哈哈哈笑起來。
有些人是這樣的,沒有幽默細胞,笨,一板一眼,對所有玩笑和逗趣都免疫,還會認真回答別人的廢話——反而有種別樣的有趣。
陸赫揚手把書包裏的平板拿出來,解了鎖遞給許則:“你看個電影,不然很無聊。”
窗簾沒有拉,許則轉頭看向陸赫揚,正好斜照進最靠窗的角落,許則的睫被照得茸茸的一簇簇,那雙深灰的眼睛裏藍調顯得更濃,像一片幹凈的湖麵,而睫是湖麵上空的輕雲。
“謝謝。”許則接過平板,然後就沒有再了。他覺得平板也算是比較私人的品,所以有些無所適從。
過了會兒,他往旁邊看了一眼,陸赫揚跟賀蔚已經戴上耳機在打遊戲。許則想起陸赫揚讓他看個電影——那就一定要看個電影才行。許則打開一個視頻件,他甚至連陸赫揚的觀看記錄都不敢點進去看,隻在電影頁麵隨便挑了一部。
音量被許則調得很低,怕吵到別人。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許則覺陸赫揚忽然靠近,他轉過頭,視線裏是陸赫揚距離很近的和下,淡淡的信息素同時傾過來。
陸赫揚抬手越過許則的將窗簾拉,問他:“不覺得曬麽。在看什麽?”
“還好。”許則依舊習慣地將所有問題都分別回答完畢,“在看電影。”
陸赫揚低頭看了看屏幕:“畫電影嗎。”他又拿了副耳機出來,遞給許則,“聲音這麽小,你能聽見?”
“能聽見一點。”
“困了可以聽聽歌睡一覺。”陸赫揚說。
那邊賀蔚又在催他,陸赫揚轉回靠在椅背上繼續打遊戲。
許則原本不困,但陸赫揚提了,他莫名就開始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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