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明明已經是純粹的朋友聚會,不知道陸赫揚為什麽提不起興趣。
“幹嘛不開心?”賀蔚著駕駛座靠背湊到陸赫揚旁邊,“那個omega今年沒來給你過生日,難啦?”
陸赫揚還是沒說話,顧昀遲拽住賀蔚的後領把他拉回座位上:“別煩人。”
到了家,客廳裏放著不快遞,最大的那個是林隅眠送的,一整套的跳傘裝備。陸赫揚拿起其他快遞,沒拆開,隻看快遞單。
保姆已經提前準備好醒酒湯端過來,陸赫揚放下最後一個快遞,坐到沙發上。賀蔚隨手挑了部電影做背景音,一邊洗牌一邊想起了什麽似的:“哎赫揚,今天你怎麽沒許則啊?”
“為什麽要他。”陸赫揚喝了口湯,問。
“你們不是的嘛。”賀蔚開始發牌,同時在出老千——他喝多了,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明顯。“很神奇哎,你們倆居然會起來。說真的,許則如果是omega,會是我喜歡的類型——之一。”
賀蔚的理想型極其不固定,多種多樣,他條件好外貌佳,無需主就能吸引到興趣的omega,池嘉寒算是他到的第一顆釘子。
顧昀遲吃著水果沒說話,陸赫揚看著手裏的牌,片刻,了一張扔出來。
“瘋了啊,第一張就出這麽大!”賀蔚喊起來,“不想玩就不要玩,麻煩有點遊戲神!”
許則出了地鐵,走了一段路後開始下雨,但周圍已經看不到便利店。這片他隻在新聞裏聽過的住宅區,一路上沒有任何其他建築,隻有寬闊的大道和林立的樹木。
雨打在上,砸得皮都痛。許則在雨裏跑了有二十分鍾才到門衛室。
走近的時候應燈亮了,許則才看見保安室門外的那頂棚傘下站著一個穿軍裝的警衛,軍姿筆。
另一個警衛撐開傘走出來,目在許則上打量,最後盯著他的臉,問:“請問有什麽事?”
“來送東西。”許則用手背了一下臉。
“有預約嗎?”
“沒有。”
“那需要聯係你拜訪的住戶。”
許則搖搖頭:“我把東西留在這裏就行。”
“好的,進來登記。”
許則走進警衛室,從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他一路捂著過來的,但盒子仍然不可避免地被打了。警衛接過去之後打開檢查,接著讓許則填表。許則寫下陸赫揚的名字,又簽上自己的姓名和電話。
他向警衛道過謝,很快就離開,再次沖進雨裏。如果可以,許則當然想親手把東西給陸赫揚,不過陸赫揚現在應該還在慶祝生日,自己能做的隻有在十二點之前把禮送到。
許則走後,警衛拿起電話撥號,眼前卻浮現出剛剛那個alpha的臉——年輕,白皙,角和臉頰上有明顯的擊打傷。
客廳電話響起,保姆聽到後立即從房間裏出來,陸赫揚正好在茶幾邊,於是順手先接起來了。
“您好,這裏是警衛室。”
“您好。”
“陸先生嗎?剛剛有人留了東西給您,您看看是否需要現在送過來?”
陸赫揚單手將手中的牌合攏,輕輕抵在桌麵上,問:“請問是誰送的?”
“許則。”
“他現在在哪?”
“已經走了,離開不超過一分鍾。”
“好,謝謝,我自己過來拿就可以。”
掛了電話,陸赫揚朝保姆抬了一下手,示意繼續回房間休息。然後陸赫揚放下牌站起來:“賀蔚,車借我開一下。
”
“噢。”賀蔚把鑰匙推過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問,“你去哪兒啊?”
“很快就回來。”
陸赫揚走出門,他撐著傘,開的又是賀蔚的車,有效地迷了保鏢的視線,車開了一會兒,後麵沒有人跟上來。
從家裏開車到警衛室大概十分鍾,陸赫揚停在大門外降下車窗,警衛撐傘出來,將東西給他。陸赫揚說了聲謝謝,但沒有掉頭,而是繼續往外開。
雨很大,就算撐傘也會被淋得,何況許則不一定撐了傘。
不是不一定,而是肯定沒撐傘——三四分鍾後,陸赫揚看見路邊的那道影,在無邊的漆黑雨幕裏,像一棵飄零的公英。
許則迎著雨往前跑,慶幸今晚沒有打雷。他一點也不難過,不憾,因為他給陸赫揚送了生日禮。這個星期發生了一些好事,那兩個他申請了一年多都沒有下來的補,前幾天竟然毫無征兆地到賬了,並且比預估的要多。期末考也很順利,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拿到獎學金。
一輛車在前麵兩米斜停下來,許則沒有被打斷,仍然腳步匆匆,直到車門打開,alpha撐著傘下車,他:“許則。”
雨聲那麽大,許則卻聽清楚了。他猛地停住,大口氣時差點被雨水嗆到。
陸赫揚朝他走過來,許則站在路燈下,麵上的傷被照得十分清晰。
城市的雨還在下,但許則邊的雨停了。那把傘撐在頭頂,許則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陸赫揚,張了張,卻又沒說什麽。他笨,麵對麵時連一句生日快樂都說不出來。
“又打比賽了嗎?”陸赫揚問他。
“今天有個拳手臨時來不了,我就去替了一場。”陸赫揚的語氣有點冷,許則莫名察覺出迫,他解釋道,“不嚴重的,隻是看起來有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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