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發車子。

    開了一段路，手機振，蔣文接起來。

    “文叔，人帶回來了嗎？”

    “嗯，在回去的路上了。”

    “傷得怎麽樣？”

    “不嚴重，沒事的。”

    “好，醫院那邊馬上會聯係你，還有其他需要的話跟我說，我來安排。”

    “好的。”

    掛了電話，蔣文問：“聽到了嗎？”

    “聽到了。”alpha聲音沙啞，“第一次到況就出錯，是我的責任。”

    “先養傷，之後再罰你。”蔣文打了一圈方向盤，“林董代過了，以後把他的命令排第二。”

    “第一位是陸赫揚，你們都記住。”

    “明白。”

    許則今天看手機的次數過於頻繁，賀蔚問他是不是談了。

    “……”許則不知道怎麽回答，談他未必會這樣盯著手機。

    他隻是想知道那個alpha的狀況，所以在等陸赫揚的短信或電話。

    腦袋裏總是響起那句“目標不是他”，許則不明白，如果目標不是那個alpha，那唐非繹到底想引出誰，陸赫揚嗎？

    許則想到上個學期，自己因為被唐非繹懷疑跟顧昀遲聯合騙獎金，樓梯間裏，唐非繹用煙頭燙自己的那次，陸赫揚讓保鏢打暈了唐非繹。

    但唐非繹現在明明知道陸赫揚的份，為了這樣一件事就要報復陸赫揚，他還不至於這麽沖無腦。

    所以也許還發生了更嚴重的什麽——許則忽然抬起頭。

    手，唐非繹的手。

    這個念頭隻起了一瞬就被許則打消了，他認為陸赫揚不會做這種事，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陸赫揚那麽理智又正直的人。

    晚上七點多，許則終於等到了理智又正直的陸赫揚的電話。是國的號碼，許則很快接起來。

    “人被帶回來了，淩晨的時候。”陸赫揚一接通便直截了當地向許則說明況，“現在在醫院，傷理好了，已經沒事了。”

    “好。”許則鬆了口氣。

    他還打算問點什麽，陸赫揚又說：“我快到你家了。”

    許則一下子站起來，豎起耳朵聽外麵的聲音，沒有聽到汽車聲，然後他問：“就要到了嗎？”

    “幾分鍾，這裏路不太好開，我先掛了。”

    “好的。”

    掛斷後許則對著電話看了幾秒，坐下去，沒坐一會兒，他又站起來，去窗邊往下看，樓下空空的，沒有靜。許則像裏了什麽似的，空落不安，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找，於是隻能怔怔地原地打轉。

    最後他抓起桌上的鑰匙，打開門跑下樓。

    在路燈下等了一兩分鍾，雪亮的燈從拐角湧過來。車子開到麵前，許則一眨不眨地睜著眼睛，雖然車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車門打開，陸赫揚走出來，他戴了頂黑鴨舌帽，半張臉被影著，出線條優越的下與下顎，穿的是材質普通的黑T和工裝，看起來應該是訓練服，糙而利落。

    許則第一眼就察覺出陸赫揚變了，那種在軍事化管理之下打磨出來的特有的沉靜和氣勢，好像已經在他上冒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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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赫揚：哦，我很正直（到好笑

    【此章又名：《老婆，我軍訓（到一半）回來了》】

    第58章

    “怎麽下來了？”陸赫揚拿過副駕駛上的書包，關上車門，“在家裏等我就可以，外麵不安全。”

    許則的語言功能暫時喪失，隻點點頭，陸赫揚的臉上仿佛有看不見的線，牢牢牽扯住他的目。

    “上去吧。”陸赫揚在許則後很自然地抬起手，半途又頓了頓，最後隻是在許則的背上輕拍了兩下。

    上樓的過程中很安靜，許則的手垂在側，時不時會到陸赫揚的手背，許則覺得自己所有的好像都集中在那隻跟陸赫揚著的手上了，裏隻剩一顆心髒在跳。

    樓道裏沒有燈，門口漆黑一片，往常許則黑也能順利開門，今天卻試了很久都對不準鎖孔。陸赫揚在旁邊靜靜圍觀了有半分鍾，最後打開手機電筒，照過去，握著許則的手，將鑰匙鎖孔。

    “別張。”陸赫揚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笑。“我不是壞人。”

    “……”許則默默推開門，想把著門讓陸赫揚先進去，但陸赫揚按了一下他的肩，將他推進屋，自己反手拉住門把關上。

    一邊關門，陸赫揚一邊抬手摘帽子，同一時間，許則轉往他麵前靠了半步，手抱住他。

    許則是在這一刻突然完全理解了‘確定關係’的意義是什麽。

    是可以放下顧慮與猶豫地去索取和給予擁抱，是可以名正言順地主——他原本恰好就是極度缺這種勇氣的人。

    陸赫揚怔了半秒，然後關上門，一手摘掉帽子扔在旁邊的櫃子上，一手搭住許則的側頸，大拇指頂著他的下，將許則的頭抬起來，親了一下他的角，看著他沒說話。

    被這樣注視，許則嚨發，住呼吸往前湊了湊，親陸赫揚的下，還是那種沒什麽技巧和章法的輕吻。陸赫揚微微張就到了許則的舌尖，能到許則的呼吸哆嗦了一下，手也抱得更——許則從見麵起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舉一間卻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借你家浴室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