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關係的。”許則很相信這個理由，“這部電影很熱門，再看一遍也可以。”

    “不太清楚，我和社會節很久了。”陸赫揚拿起西柚喝了一口，又放下。

    其實許則也不清楚，是池嘉寒在看電影的時候給他科普的。

    許則謹慎地把花束橫放在上，很仔細地整理著包裝紙和靠下的幾朵花，盡可能防止它們被到。然後他躊躇片刻，問：“長時間待在戰區裏是不是很枯燥？”

    “有點。”陸赫揚看著電影屏幕，“所以理解一下劉上尉，希你不要介意。”

    “沒有介意。”許則這次較快地理解了陸赫揚的意思，他拿起一杯西柚。

    幾秒後，陸赫揚忽然低頭看了眼駕駛座側邊，接著看向許則。屏幕的亮隨著電影畫麵的變換，明明滅滅地打在他的側臉上。陸赫揚許則：“許醫生。”

    吸管抵在舌尖上，許則咬了咬。不知道是有什麽事，他“嗯？”了一聲。

    “這杯好像是我的。”陸赫揚提醒他。

    許則頓時愣住，看了看手裏的西柚，一陣死寂過後，他問：“怎麽辦？”

    “不要出這種表，不是什麽嚴重的事。”陸赫揚朝他出手，“給我吧。”

    “我咬過了。”許則沒有，補充道，“吸管。”

    “咬過也是我的。”

    許則覺得陸赫揚在笑，但臉上卻沒有笑容。這杯是絕對不應該再給陸赫揚的，許則拿著西柚往另一邊移了移，離陸赫揚的指尖遠一點。他說：“我的那杯沒有喝過，你喝吧。”

    “好的。”陸赫揚收回手，拿起另一杯。

    電影的節奏很快，三分之一的劇過後，對許則來說就是嶄新的影片了，因為和池嘉寒在看這部電影時他因為太累，睡著了。

    主角發現人失蹤，拚命給對方打電話，在陣陣忙音裏翻箱倒櫃地找一封重要的信，最後崩潰大哭——許則這次看得很認真。

    車窗開著，夏末的晚風吹進來，卷起洋桔梗淡淡的味道。陸赫揚的手過杯，視線停留在熒幕上，突然問：“打不通的電話，你會一直打下去嗎。”

    第一反應是陸赫揚在討論電影節，可細想又好像不止。許則從劇裏離出來，仍看著屏幕，沉默後，他回答：“如果是重要的人，會的。”

    一問一答結束，車裏又靜下去。

    電影落幕，演職員表滾，陸赫揚放下西柚。他的手剛搭上換擋桿，就聽見外麵不知道哪個位置傳來麥克風的聲音：“很高興大家來這裏一起看完這部電影，按照老規矩，最後是我們的Kiss Cam環節，請大家繼續鎖定屏幕哦，被選中的觀眾將獲得今晚的免票資格！”

    所有人拍手歡呼起來，許則不知道什麽是Kiss Cam，他看向屏幕，上麵已經變影院場地的實景實時拍攝，數十輛車子亮著示廓燈，熱鬧而壯觀。

    畫麵一分為三，是不同方位的三個攝像頭，接著鏡頭拉近，再拉近——一束明亮的追忽地打在臉上，許則被照得瞇了瞇眼，看到屏幕裏出現自己和陸赫揚的臉。

    許則到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麽，他詢問陸赫揚：“是什麽意思？”

    陸赫揚沒有看他，隻抬了抬下，示意許則繼續看屏幕。

    周圍的車子亮起雙閃，口哨聲不絕於耳，許則重新去看屏幕，他以為自己看錯——另外兩塊畫麵裏，被鏡頭拍到的觀眾開始接吻了。

    屏幕中升騰起無數紅的心泡泡，而許則和陸赫揚規規矩矩地坐在兩對熱吻的間，顯得格格不。

    “ok！我們可以看到第一組和第三組已經完地完了，但是第二組的兩位好像有點害，大家可以再鼓勵他們一下嗎！”

    歡呼聲和口哨聲更響了，許則不覺得害，他現在隻想盡快找到主持人藏在哪裏，去跟對方好好涉一下，讓他放過第二組。

    車窗被陸赫揚關上，嘈雜音隔離在外，許則的耳朵得到緩解，他想陸赫揚大概是要直接開車走人，於是去安全帶——還沒有到，就聽見陸赫揚他：“許醫生。”

    陸赫揚的聲音讓其他的一切都變得遙遠，許則轉頭，看到陸赫揚也正側過頭來，右臉藏在影裏，左臉被追照亮。明暗替的一張麵容，是放在任何線下都找不出瑕疵的五和骨相。

    “介意嗎？”陸赫揚問，自然得就像之前問許則要不要一起看電影，隻是眼神仍舊是看不清的。

    許則一不地看著他，對陸赫揚說‘介意’是他不會做的事，但如果說‘不介意’，從他和陸赫揚目前的關係來說，是不對的，不應該。

    ‘介意’和‘不介意’都不能說，要怎麽做，許則思考不及，選擇了一種掩耳盜鈴的方式——他搖了搖頭。

    像昏暗的不太真實的夢，許則看見陸赫揚朝自己靠近了一點。陸赫揚手扣住許則的後頸，將他往自己麵前帶了帶，另一隻手摘掉許則的眼鏡，然後微微歪頭，再靠近。

    許則聽到自己的心跳了，陸赫揚的睫、鼻梁和在離得很近的地方，近到視線無法聚焦。

    陸赫揚的目從許則的角掃過，下蹭著許則的下顎過去，最後低下頭，左臉和許則的右臉輕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