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上經常有傷,也不跟人來往,好像隻和池嘉寒關係好一點。”
“陸上校的話,雖然當時不知道他家裏的況,但他和顧昀遲關係很好,所以能猜到大概是什麽背景,覺是沒什麽壞習慣和不良嗜好的小孩,好像也不太喜歡跟人來往。”阮淼想了想,“他的變化比你大一點,可能是當了軍人的緣故,看人的時候像在審問。”
這方麵的變化許則反而沒有太明顯地覺到,大概是因為他高中時期就已經被陸赫揚審問過很多次。
“你也不要有力,就當是和以前的校友吃個飯。”阮淼聳聳肩,對許則笑,“你看起來就是隻對學習和工作興趣的人,讀博之後肯定更忙。”
準備好的措辭被對方心照不宣地揭過,許則不知道要說什麽,他轉頭對阮淼也笑了一下。
吃過晚飯,許則送阮淼回家,又把車開到池嘉寒的小區,將鑰匙送上樓。
“說說,你是怎麽拒絕的。”池嘉寒抱著靠枕歪在沙發上。
“我沒有拒絕。”
“我就知道。”池嘉寒打了個哈欠,“畢竟一般人跟你多聊兩句就會發現你是機人的事實,哪裏需要你拒絕。”
“你去睡吧,我先走了。”許則說。
“不送。”池嘉寒耷拉著眼皮看許則離開。
地鐵站離公寓隻有幾分鍾路程,太漲漲的,許則摘掉眼鏡。快走到公寓大門口時,阮淼打電話過來,問他到家沒有。
“剛到。”
“那你早點休息,今天和你吃飯很高興,晚安。”
許則認為‘高興’這兩個字應該是阮淼善意的安,他也說:“晚安。”
掛掉電話,許則走上臺階。
大門頂部的燈好像壞了幾顆,門邊的位置暗暗的,加上許則沒有戴眼鏡,以至於走得很近了,他才發現門邊的信息宣傳易拉寶旁站了一個alpha。
在昏暗中安靜地看著對方的廓半晌,許則確定又不確定。
“上校?”
第85章
奇怪的是出‘上校’兩個字後許則完全確認了站在那裏的是陸赫揚,雖然對方並沒有回應他。
又等了幾秒,還是沒得到應答,許則戴上眼鏡,有點擔心地往前靠近兩步——看得更清楚了,陸赫揚左肩靠著墻,微微歪頭直視過來。
有很淡的酒味,融在陸赫揚的信息素裏,許則的手到一半又回,他不清楚陸赫揚是不是喝醉了,醉到什麽程度,不敢輕易去。
“上校。”許則又了一次,他問,“是喝酒……”
陸赫揚忽然抬起手,指尖著許則的臉,一直到耳後。他的手很大,掌心有點熱,完全地包裹住那半邊臉頰,大拇指指腹在許則的眼下蹭了蹭。
沒有問完的問題就此被打斷,許則發不出聲音,同時要極力控製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倒吸一口氣。這瞬間他產生一個十分荒誕的念頭,他想陸赫揚是不是記起來了。
如果沒有記起來,那麽許則希這一秒他們是在七年前那個舊小區沒有燈的樓道裏。
許則原本從不做回到過去的幻想,現在是最好的,貧窮、束縛、威脅,都沒有了。很辛苦地走到今天,不應該總是回看。
但為什麽當下會有這個想法——大概是陸赫揚這樣他的時候,許則終於發現自己有多想被記得。
十秒,也可能是十五秒,陸赫揚放下手。
“許醫生。”他這麽許則,過後卻沒有其他的話。
已經戴上眼鏡了,可許則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看不清的狀態裏。他了僵的指節,甚至忘記回答,而是繼續那個沒有問完的問題:“是喝酒了嗎?”
“飯局上有很多軍區的長輩。”陸赫揚說,“所以喝酒了。”
所以剛才的作也變得可以理解,許則很慢地點了一下頭,問:“怎麽站在這裏?”
“等你。”
“等了很久嗎?”許則永遠關心這個。
“很久。”陸赫揚完全沒有要客氣客氣的意思,“沒有想到你會那麽晚回來。”
“吃完飯送朋友回家,又去另一個朋友家還車,所以會晚一點。”許則解釋完,又問,“上校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可能是因為知道陸赫揚喝了酒,也可能是線暗,總之現在是許則的舒適區,他很見地、直白地看著陸赫揚的臉。
陸赫揚同樣看著他,過了會兒,才回答:“來拿徽章。”
有些始料未及,但許則沒有問是要把徽章永久地收回還是暫時地拿去用一下,那本來就是陸赫揚的東西。
“好。”為了讓陸赫揚走幾步路,許則提議,“我上樓去拿下來給你。”
“我了。”陸赫揚說。
許則猶豫片刻,不太確定地問:“要去我房間喝杯水嗎?”
“嗯。”陸赫揚依然沒有要客氣的意思,直起。
許則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確認陸赫揚可以自己站穩後,才和他一起走進大廳。
或許是錯覺,許則覺得和陸赫揚的距離比平常要小一點,並肩走的時候,兩人的手背時不時會到。為了防止陸赫揚到不舒服,許則刻意將距離重新拉開小半步。
電梯裏,許則斟酌再三,說:“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的,我早點回來,你就不用等那麽久了。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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