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喧鬧片刻後，很快沉寂下來。

    該走的人都被帶走了，隻剩一個阿姨從廚房裏出來，手裏端著一小碟糕點，看上去有些彷徨失措。

    本來蔣西雅沒打算留下的，畢竟是韓月用的人，說不定是的親信或者遠房親戚之類的。

    但這位阿姨的左眼眉裏藏著一顆粟米大小的黑痣，這點跟的媽媽很像，蔣西雅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韓月一個月給你多錢？”蔣西雅問。

    “我是兩班倒，白班一個月8000塊錢，夜班一個月9000塊錢。”那位保姆阿姨小聲說。

    雖然不了解這個姑娘的來頭，但是目睹了剛才的做派，還有麵對韓月時咄咄人的架勢，料定這也不是個善茬。

    “平時都負責什麽？”蔣西雅又問。

    “夜班就是負責夜宵和早餐，還有打掃衛生，白班是一日三餐，除了做飯和打掃衛生，再就是照顧韓太太和的兒食起居之類的。”阿姨爽快的回答。

    蔣西雅想了想，抬眼看著阿姨說；

    “我給你兩份工資，你負責幹一樣的活。不同的是，不要讓我看見你，同意麽？不同意的話，你就去問問那個幹白班兒的。”

    甭管和韓月之間有什麽淵源，隻要把錢開到位，就沒有招攬不來的人心。

    保姆沒聽明白的意思，但是也著實為這個雙倍的工資心，追問道：

    “姑娘，幹活沒問題。我多問一句，我怎麽知道你在不在家呢？”

    “我白天不在家或者不出門，晚上才會出來活，你給我準備一頓夜宵就行，其他時間你自由支配，”蔣西雅耐著子解釋。

    “我不喜歡跟任何人共空間，什麽時候幹活隨你的便，隻要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幹就行。”

    “行的姑娘，我保證能幹好，”

    保姆很高興，熱問蔣西雅，

    “姑娘，還沒問你什麽名字呢？”

    蔣西雅不明白這個老人家怎麽這麽絮叨，強忍著即將要噴薄而出的怒氣，悻悻地說：

    “我小雅就行。”

    “行嘞，小雅姑娘，我李阿姨就行。你現在有什麽想吃的嗎？家常菜和點心我基本都會做，茶也可以。你隨便吩咐，”

    蔣西雅點一點自己的腦袋，提醒說：

    “記準一點，現在就是你該消失的時候。”

    “哎，好嘞，我先給你切點水果，然後我就回我自己的房間待著。”

    李阿姨似乎並不覺得這條規矩有多麽神聖不可侵犯，嘻嘻哈哈的離開了客廳。

    約麽半小時後，端著一個大大的果盤過來，很像是KTV裏收費要800多塊錢的那種。

    這位阿姨倒是識相，果盤放下之後就回自己房間了，再沒出來打擾。

    過了沒多久，有三個孩手挽著手從正門進來。

    幾人一進門就喊韓老師，卻發現客廳裏一片狼藉，本來應該燈火通明的直播間也都是昏暗的，房間的門框上都了封條。

    們的韓老師也不在，隻有一個孩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看上去跟們的年齡差不多。

    們打扮的時髦，麵容稚，看上去也就是高中生的樣子，小小年紀妝容卻畫得很濃，似乎想要著力表現自己的那一麵。

    “你是誰？也是新來的主播嗎？”

    這幾個孩兒明顯比上次那三個態度要好很多。

    隻是這也沒有用，蔣西雅兒沒打算跟這些人共這個空間。

    “你們的韓老板剛剛被公安局的人帶走。肯定是要進行刑事羈押的。一個月之不想出來了。你們諮詢生路去吧。”

    幾個孩麵麵相覷，似乎並不懂在說什麽。

    你是誰啊？”

    “我現在是這個別墅的主人，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去收拾落在這裏的東西，半小時過後，這個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都要清空。”

    幾個孩兒對蔣西雅的霸道行為頗為不滿，紛紛嚷著說：

    “為什麽呀？聽說你說清空就要清空嗎？這裏又不是你說了算。”

    “吃點Dha補補腦子，沒被抓個現行，你們就慶幸吧。當然我也不敢保證你們出去之後會不會被抓，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吧。”

    幾個孩兒到底是涉世未深，打韓月的電話沒通，料定確實出大事了，隻是僵持了一下子，很快就服了。

    用了半個小時之後，那些孩拎著包從正門離開。

    這套房子從真正意義上安定下來。

    蔣西雅從酒櫃裏翻出一瓶紅酒，也並不知道什麽年份，隻知道韓月藏在就會深的東西一定是值錢的。

    用開瓶將那瓶酒起了，也沒有耐心醒酒，攥著酒瓶子往裏灌。

    客廳有一張古典的留聲上麵放了唱片，裏麵的音樂是舞曲。

    蔣西雅掉鞋子，和著音樂，在別墅大廳裏跳起舞。

    頭頂是碩大的水晶吊燈，即便是在白天，在的映襯下，那吊燈也是熠熠生輝，璀璨得像在空中溜到一起聚會的繁星。

    之前在看守所這段日子，一抬眼總是會看到一個拳頭撞的暈，那是陳年留下的黴斑。

    那塊陳年的斑點就像長到了上似的，蔣西雅用力旋轉，興致來了，甚至下鞋子瘋狂的搖擺跳舞。

    終於有一個空間，可以不束縛的做回自己，讓心裏那些瘋狂的，扭曲的，崇尚自由的細胞都徹底解放。

    “嗡嗡”

    正當跳累的時候，手機響了。

    蔣西雅停下腳步。歪下一看，竟然是賀徐昭打來的。

    沒有接，賀徐昭很酷啊發來一段語音。

    “曉敏，昨天喝醉了睡了太久，剛剛醒過來，你還好嗎？已經回學校了嗎？”

    這次沒有等到答複，他很快又發了第二條。

    “你怎麽不理我呀？打你電話都不接，是不是我昨天說了什麽不合適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回我信息，好嗎？”

    “其實我打電話還是想跟你說一下昨天那個網站的事，我仔細回憶了下，那個網站問題很大，裏麵的釣魚鏈接多的，你以後別上了，萬一跳轉到那些不安全的平臺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