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我的理理,竟然是被我害死的...”
李梓歌抱著頭蜷在桌子上,聲音愈發哽咽,像是要失控一般,語無倫次的說:
“理理本就不想去參加那個研學活,他隻喜歡在家裏跟他的奧特曼玩兒。是我著他去的,我說小男生就是要勇敢的獨立,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我不是故意的,理理,媽媽錯了...”
周穗穩步上前,抱著的肩膀將攬在懷裏,輕輕拍著安說: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李梓歌此刻也顧不得兩人關係並不融洽,需要一個肩膀依靠的時候,周穗剛好就在旁,過往的那些齟齬忽然就變得不重要了。
“對我的事這麽了解,你一定是做了很大的功夫,你的目的是什麽?說吧,如果我能幫你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
周穗跟側的荀平明對視一眼,得到他的肯定後才緩緩說:
“關於這家慈善公司關於那些異常的資金,你隻需要如實代就行了,沒有必要替他扛著。”
李梓歌也被說得一頭霧水,擰著眉頭反問說:
“什麽異常資金?我早就已經說過了,這筆錢是誤打進來的,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個公司的假賬,在你們上門拘我之前,我就已經在合適這筆款項的來源。”
這麽看來,李梓歌可能真的不了解那些錢是怎麽來的。
即便能夠知道詹永明拉來的這些資金並不是白錢,甚至也能猜那些的慈善家這個公司來進行洗錢,但更深層次的事未必能接到。
詹永明之所以讓當法人,便是決定了有一天斂財到位,這個公司連法人都要被犧牲掉。
在努力為公司做賬謀劃的時候,他卻在合計著怎麽讓當替罪羊,好在事發東窗事發之時,讓自己全而退。
“那你知道那些錢是怎麽來的嗎?”
李梓歌搖搖頭。
“你不會真的覺得他們是在進行慈善工作吧?”
“業務的事我不過問,我隻負責做好我分的事,讓手頭的錢能夠活起來。況且,自從我經營這個慈善公司以後,我敢保證手頭的每一分錢都落到了實。”
李梓歌認真解釋,終於有了配合的意思。
荀平明輕輕歎氣,主提醒李梓歌說:
“你是一個很優秀的會計,你應該也仔細看過那些公司的賬,你看哪個慈善基金會有那麽多的外匯來回轉?”
扯著嗓子聊了半天,就又回到了這500萬的來源上。
李梓歌有些著急,拍著桌子為自己辯解說:
“關於那500萬的款,我已經說過了,我以為是某個匿名的捐獻者。你知道的,國外那些企業做的很大的老板,誰手裏沒幾條命案啊?那些人很相信做慈善活來彌補他們的愧疚,真的就這麽簡單!”
荀平明停下手中正在沙沙作響的筆,抬眼看著李梓歌,認真詢問說:
“什麽公司的大老板?手裏握的究竟是誰的命?我的你能列得清楚,否則這種就是無效的口供。”
“我的意思是,詹先生的人脈在國外,所以才能夠吸引到那麽多的資金。你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際能力太強,就斷定他一定是在違法吧?”
李梓歌還是不容易被策反,即便是有很輕微的可能,也還是在為自己和詹永明辯解。
無論上兩人進展如何,經濟上肯定是已經牽涉過多,分不清楚了。
隻當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經濟利益,他也會想辦法洗詹永明的嫌疑。
荀平明倒是沒有反駁,點點頭:
“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從來就沒有什麽慈善家朋友,一切都是詹永明的自導自演的。那些錢,本就是他做網絡詐騙和買賣得來的。”
李梓歌其實早就打聽過詹永明的工作容,看能不能自己也參與進去貢獻一份力量,被他無的駁回了。
當時看上去和悅的一個人,忽然之間麵猙獰,很不耐煩的回答說:
“人不要太拚,如果你肯吃苦的話,那福的肯定另有其人。”
當時李梓歌還判斷不出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隻覺得詹永明這番話還是在保護的,便領了這個。
平過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賬,也並不是沒有起過疑心,隻是一直在麻痹自己。
“我知道你一直用那些奢靡的生活來麻痹自己,不是一個隻追求質的人,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你的兒子,你過得很好,對嗎?”
周穗忽然開口,打斷的思緒。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說過了,不要再提我兒子。”
李梓歌已經很倦怠了,主提出要休息,臨分別前,還特地跟周穗說:
“謝謝你告訴我一切真相。”
聊天結束的最後,李梓歌還是倔強地站在了詹永明那一邊。
最高級的拿,便是像詹永明這樣,可以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罪惡抹掉反而搖一變了對方的恩人。
他知道把自己兒子的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那就讓他的兒子重生,隻要兩人聯係的這個紐帶不會消失,他就能牢牢地把李梓歌控製在手裏,為他所用。
律師是在最後時刻才出來保釋的,之前就是把一個人扔在這裏,獨立對抗公安機關的審訊。
“你怎麽才來接我?”
“詹先生最近在忙一個慈善拍賣的活,我們整個律師團隊也都調過去幫忙。參謀實在沒顧得上你這邊兒。”
“沒顧得上?”李梓歌有些不悅地看著律師:“你就不怕我經不住刑訊供,把你們那點小九九都說出來。”
“公安是不會刑訊供的,毆打是犯罪行為,除非那些警察的帽子不想戴了。”
李梓歌抱著胳膊看向窗外,年節將至,樹上掛滿了一串串彩的小燈籠。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如此熱鬧的景象,心裏竟然格外悲涼。
如此良辰景,不能分給的理理,真的好令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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