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掉了。
垂眸看還在發愣中的安寧,他開口:“今晚我既然說會留在這裏,那我就會留在這裏。”說話間,他把手機又放在了餐桌上,轉重新進了廚房。
安寧現在腦子嗡嗡的,猜得到今晚是趕不走周時晏的。
但就不信了!
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甚至把門反鎖了。
他周時晏好歹是養尊優的主兒,這個宿舍套房就是一房一廳,客廳隻有沙發,現在又是秋,就不信周時晏能真的熬一晚。
就等著看戲的安寧躺在被窩裏,期待周時晏扛不住走人的那一刻。
外麵。
周時晏洗完碗,出來的時候不見安寧的人影,再看臥室的門,不用猜,他都知道安寧打的什麽主意。
他淡定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撥通遠的電話:“去準備一床被子送上來。”
還在樓下車裏待著的遠接到老板的電話時,以為出了什麽事,是不是他要上去,哪裏知道老板會莫名其妙給出那麽一個任務。
“送完被子,你就可以下班了。”
遠及時反應過來,老板是要留宿在這裏。
但他上不了太太的床。
然後......
“是,我現在就去給您拿被子。”
掛了電話,他踩油門去找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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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等了很久,外麵始終都沒有靜,反而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直到半夜醒過來,有些口幹,看看時間,覺得周時晏必然是走了。
穿上外套,慢悠悠地走出房間,燈一開。
下意識環顧整個房間,驚得直接尖了一聲。
周時晏睡意很淺,再加上睡沙發還是頭一遭,並不是很舒服。
安寧開門的時候,他就醒了。
等開燈時,他也順其自然地睜開眼。
然後就見安寧看見自己的反應就跟見鬼似的,他的臉沉了下來,“我是鬼嗎?”
安寧指著他:“你為什麽還沒走?還有你這被子哪來的?”
“我讓遠送來的,你鎖了門自己睡覺,沒給我準備被子,我隻能自己準備。”
為什麽要準備,本來就是要他知難而退啊。
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周時晏會自己準備被子啊!
緒一激,安寧隻覺得太突突地跳,“我的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回明月庭吧。”
周時晏單手枕在腦後,微抬起下,那完的下顎線清晰可見。
安寧不看見了被子,他甚至還讓遠準備了睡呢。
簡直不忍直視。
“我沒那麽金貴。”周時晏閉上了眼,“要是沒什麽事,那就關燈睡覺,刺眼。”
深呼吸口氣,磨著牙道:“那你睡好吧。”
撂下話,氣得關燈轉回屋去。
再次冷靜下來,才發現水都忘記倒了。
此時此刻的腦海裏反複重複著一個問號。
他是不是有病?
他是不是有病!
咚咚咚,周時晏在外麵敲門。
安寧沒理會,但敲門聲還在不斷地響起,煩的整張臉都是臭的,開門質問:“你敲門做什麽!”
剛問完,周時晏忽然把水杯遞到的麵前,“你不是要喝水?”
愣了下。
是出來要倒水,但沒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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