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矯了矯了。

沙發上，陸母的包里突然傳來幾聲手機嘀嘀噠的消息提醒。

放下手里的活兒，拿起手機翻開看。

和剛才看自熱米飯一樣的作，拿的很遠，瞇著眼才看清。

“霆川說你要想要幾本心外的書？”陸母抬眸，問程鳶。

程鳶第一反應，陸霆川下手了。

“嗯，陸老師有個‘圍脖’號，不，我想幫他經營一下，科普心外的醫學知識。”

陸母又看了眼手機，“他給我發了幾本書，讓我找給你。

麻麻的，我看著眼睛疼，正好，你在這兒，也不用我親自手了。

你來，照著他發的這些，自己去他書房找吧。”

程鳶接過手機，將消息轉發給自己，這才發現也接到了陸霆川的回復:在家嗎？一會兒給你。

將手機還給陸母，程鳶捧著自己的手機去了書房。

陸霆川的書房程鳶來過不止一次，但每次都在門口晃悠一下，就離開了，還沒這麼“登堂室”過。

書房的裝修十分老派，有點像政-府部門的辦公室，傳統又制式的商務辦公桌，真皮老板椅，桌上立著兩臺電腦顯示，連接著同一個主機，是當下很熱門的一種做法——分屏，一個屏幕用來看論文另一個用來寫論文。

老板椅的背后，整整一面墻都是書，大多數都是心外相關的專業書籍，但在最靠近老板椅的空格里，看見了那本《人間失格》。

算是書架上為數不多的和專業無關的書籍，也是唯一一本外國譯文的小說。

程鳶按照陸霆川給的書單，很快將書一一找到，其中雜志類居多，容淺顯有趣，沒有專業的書籍或期刊那樣讓人難懂。

從書房出來，陸母圍著圍，準備洗菜，“一會兒留下吃餃子，我再給霆川煲個湯。”

程鳶將書放在茶幾上，走進廚房，好奇地問:“阿姨，您為什麼喜歡包餃子？”    “有參與啊，而且你搟皮兒搟得多好。”

陸母夸贊一番，看到程鳶程鳶被夸之后略微地臉頰，笑著，面容慈祥溫暖地說:“以前在帝都，陸家還沒分家的時候，每逢過年，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地吃頓餃子，老老小小臉上都是笑。

在我年輕時候的記憶里，吃餃子，就像一家人團圓了一樣，可惜，霆川他爸爸不在。”

程鳶不知說什麼好，陸霆川的家事，一個外人，也給不出什麼建設的意見。

兩人一道包完餃子，陸母給陸霆川煲了菌菇湯，陸霆川不到晚上回不來，兩人也沒等他，一起吃了餃子，一起等天漸晚。

“時候不早了。”

陸母看眼客廳墻上的英倫風時鐘，開始收拾，準備穿走人，但不忘叮囑說:“湯我用小火給他溫著，你幫我在這兒看著火，等他回來記得提醒他冰箱里有餃子，還有湯，也提醒他喝。”

“好。”

程鳶起送。

還沒出門，陸母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鈴聲。

接起，語氣無比慈，比對待陸霆川還要溫聲細語:“一欣吶，馬上，馬上回去。

我？在霆川這兒呢，沒做什麼好吃的，就是餃子……你要吃？行，我帶回去，你晚上過來吃。”

說著，看向程鳶，意味深長地笑著說:“幫我裝幾個餃子我帶走。”

“嗯，好。”

程鳶木訥地轉，在廚房搜騰許久，也沒找到保溫飯盒，亦或者適合打包的東西，“阿姨，我那兒有保溫飯盒，我去拿。”

“哎，謝謝啦。”

陸母笑著，眼梢卻掛著一謀的味道。

等程鳶進了自己家，陸母折往客廳里走了幾步，質問說:“上次你和霆川見面，到底有沒有起到效果？我看程鳶這邊還是不冷不熱的。”

電話那頭的，姜一欣回:“大概是沒起到什麼效果，這也不能怪我。

我和陸陸霆川說要見程鳶，他就領我去見了程鳶，我威脅他說，要是一會兒我走他不和我走，我就去他們科當護士，然后再到宣揚我是他朋友，他果然扔下程鳶跟出來啦。”

陸母繼續，“然后呢？”    “然后陸霆川就被急診一個電話走了，我和程鳶同時被人放鴿子。”

姜一欣分析，“估計陸霆川給程鳶解釋，自己去急診會診了，程鳶沒多想。”

陸母著急，“我看也是，剛才我讓幫我給你打包餃子，還主給我提供飯盒呢。”

姜一欣:“啊？這……對陸霆川究竟有沒有那個意思啊？怎麼一點醋都不帶吃的？陸霆川不會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吧？”    陸母:“我也擔心這個，這不是才請你這個小祖宗出山，給他們之間添點油加點醋嘛？”    姜一欣哧哧地笑著:“要不您幫我求求陸霆川，讓我去他們科當護士，說不定能。”

陸母笑罵說:“你這個瘋丫頭，做事沒個度，我怕你演過頭，到時候給他們攪黃了。”

姜一欣氣不過:“他陸霆川就不配談，悶怪，哪個孩子能得了他？”    陸母嘆口氣:“他要是格脾氣都能好點，我這個當媽的也不用心他的終大事了。”

程鳶進門的時候，剛好只聽見陸母這一句。

就這一句，整個人像被千百只螞蟻噬咬一樣。

“阿姨，飯盒我拿來了，我去洗洗。”

程鳶見還在打電話，轉進了廚房。

陸母被突如其來的程鳶嚇一跳，還在怔愣中，應該沒暴吧？    看程鳶淡定地走去廚房，陸母暗忖，應該沒暴。

任由電話那頭的人“喂、喂、喂”    說多錯多，陸母趕掛斷電話。

“程鳶啊，你、幫我把那盒自熱米飯也一起裝起來。”

“好。”

程鳶按照陸母說的一一打包好，將東西遞給已經在門口的陸母，好奇地問:“阿姨，您為什麼要帶走那盒自熱米飯啊？”    陸母:“我嘗著味道還不錯，帶回去給霆川他爸爸也嘗一下，他估計也沒吃過，嘗個新鮮。”

程鳶:“需要我再去買兩盒嗎？”    陸母趕擺手:“不用，就這一陣新鮮勁，驗一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