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笑了，“你不會以為離我近就能學到東西多吧？放心，門級別的東西我一點一點教，進階級別的，只能靠你自己。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我也只能當你的啟蒙老師。”

鄭新:“嗯，謝謝程老師。”

實驗室來了新人，但氣氛并不熱烈，羅宇生因為陸霆川新開項目，正投的準備前期工作，古岱也正好趕上出急診，連著一星期不能來實驗室。

二組算起來還算清閑的人只有程鳶和鄭新。

程鳶趁教鄭新這幾天，逛了好多專業網站，又把當年自己做的筆記和總結從電腦里翻出來。

鄭新每天都纏著程鳶，讓講新的東西。

學霸不愧是學霸，程鳶當天講的知識鄭新當堂就能消化，然后還能過目不忘，過幾天都能記起來。

程鳶突然覺得遲早鄭新要當自己的老師。

門的東西講完，程鳶覺得沒什麼能教他了，于是乎給他推薦了一些干貨:“你可以上csdn這個網站，還有簡舒，361圖書館，真數據，voice，這幾個網站看看，強烈安利voice，它是個博客網站，里面有很多大數據分析的大神，專門用簡單的方法，講解復雜的數學原理。

我個人比較喜歡的一個博客主，‘孰能無過’，如果你遇到什麼搞不定的疑難問題，可以去翻翻他的博客。”

鄭新趕拿出筆記本，將程鳶說的這幾個網站記下來。

程鳶補充:“除此之外，你還可以上比站，tx課堂看看，有很多基礎到進階連續課程和科普視頻，里面也有很多干貨。”

鄭新一一記下。

程鳶無意間瞄一眼，發現他來時嶄新的筆記本，已經用了近二分之一。

怨不得陸霆川要留他呢，這麼認真優秀，又勤于思考的學生，誰不喜歡。

鐘致丞真的太走運了。

鄭新做完筆記，合上本子，看眼時間，發現已經到下班的時候，他問程鳶:“程老師，你走嗎？”    程鳶看了眼新電腦上的時間，“嗯，不過我得去買菜。”

今天周五，到做飯，而從林栩那里打聽了，陸霆川今晚沒有手。

鄭新收拾書包，將保溫杯放進書包側面的收納兜，突然想起一件事，“明天在卡薩酒店舉辦省里的捐獻總結大會，咱們一院的員工可以免門票參加，你去嗎？”    “捐獻總結大會？”程鳶突然覺得悉，好像在哪里見過，拿出手機，翻看東大一院的方公眾號，果然之前有登過消息，但只一瞟而過沒仔細看容，此刻立即點進去，快速瀏覽，果然發出席嘉賓里現了陸霆川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有鐘致丞和杜陌良。

“程老師，你明天去嗎？”鄭新問，“明天有很多省頂級的專家出席，很多只有在教科書上才能看見的人，明天能見到真人了。”

程鳶角微，掛上凄涼的笑容，“不了，我明天想休息，這幾天有點累。”

“那程老師再見。”

鄭新起揮手。

“再見。”

程鳶回應。

送走鄭新，程鳶心里更難了。

如果說這幾天他們在吵架，互相不搭理也算正常，就算陸霆川不主待自己晚上有沒有手，程鳶也可以通過林栩知道，但其他事，比如這個捐獻總結大會，讓怎麼開口問？    難不問林栩:陸霆川除了手還有什麼別的安排？    這問題問出口，誰不疑心？    還是在周末。

大周末打聽陸霆川的行蹤，談工作？    誰信。

尤其那人還是林栩，目前二組唯一一個知道自己和陸霆川是鄰居的人。

靠著林栩打聽陸霆川有沒有手，都戰戰兢兢，現在打聽別的，分分鐘暴自己和陸霆川有更特殊的關系。

站在林栩的角度，要麼是自己想找借口接近陸霆川，要麼是自己和陸霆川吵架了，在主求和解。

無論那種，都不是想要的結果。

程鳶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既然都拒絕了，他痛痛快快放手，讓一切回歸自然不好嗎？    如果他接不了他們像以前那樣相，大可以提出來，愿意后退一步，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今天的飯做是不做？    明天開這種省的專家大會，今晚東大一院作為主辦方之一，出席嘉賓要作為代表去迎接其他醫院的來賓，肯定有接風的宴席。

程鳶頓時覺得自己沒必要做飯了。

正好菜也不用買了。

回家時，路過樓下，程鳶想買盒自熱米飯，但想到上次買了，還剩一盒，便匆匆獨自上樓。

吃完飯就睡了，睡前戴上了耳塞。

果然，耳塞很管用，半夜虛浮的腳步聲又悶又沉，程鳶一點都沒聽見。

翌日。

程鳶被宋思沐的微信電話吵醒，迷迷糊糊抓起手機，眼睛看了眼來電顯示，又極速合上，聲音悶悶地，困乏懶散，“什麼事？思沐。”

“都幾點了？怎麼還沒起？不是你的風格啊！”宋思沐驚呼。

隔著屏幕都能知道宋思沐的臉有多驚訝。

“沒什麼。”

程鳶在床上翻了個。

不醒還好，一醒來，程鳶滿腦子都是事。

一想那些事程鳶心里就。

宋思沐幾經追問，程鳶架不住磨泡，舉手投降。

拉過被子，程鳶將頭完全埋住，猶豫半天，支支吾吾說:“思沐，我覺得我可能喜歡上陸霆川了。”

“啊？！”宋思沐尖。

刺耳的聲音讓程鳶忍不住把手機拿遠。

“你說什麼？你喜歡陸霆川？真的假的？你你你，你不是說不談嗎？怎麼這麼快就被他攻城略地了？”宋思沐有點慌，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程鳶翻起，用被子裹住自己，坐起來，“不開玩笑，真的。

我雖然沒談過，但對一個人有好，我還是能覺的到。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拒絕一個人讓我這麼難，我想我心底里還是喜歡他的，只不過我的理智占絕大多數，我的狀況不允許我答應他，但我的又讓我妥協，給他所謂的機會。”

矛盾，程鳶此刻就是這樣的心。

宋思沐屏息，替程鳶嘆口氣后，說:“如果你喜歡他，估計更不會答應他，因為你不想連累他。”

“嗯。”

程鳶艱難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