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自覺跟著聲音一起抖。

陸霆川抬首，鼻尖著程鳶的耳郭劃過，程鳶的耳朵像過電，渾_麻。

著程鳶的耳朵，陸霆川小聲說:“別管別人的事，先好好想想我們的事。”

灼熱的氣息噴進程鳶耳朵里，撞擊著程鳶鼓的同時，也撞擊著的心臟。

程鳶完全像被了符的僵尸，陸霆川濃烈灼熱的氣息就是那符咒，讓瞬間渾僵，無法控制自己。

太不經逗了，陸霆川真怕自己繼續下去，程鳶會僵到土崩瓦解，陸霆川，后退一步離開程鳶邊，折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程鳶卻還像一個沒解封的僵尸，呆呆地立在原地。

“陸老師，現在的況……還是先考慮工作上的事吧。”

程鳶支支吾吾回過神，葉景明的來到讓如臨大敵，本沒心思考也沒工夫糾結，要不要和陸霆川在一起。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陸霆川是“城門”，葉景明是“火”，程鳶自己就是池子里的一條小魚，一條教師崗上的小魚，而這條小魚的水——教學機會，就這樣失去了。

陸霆川也發現了程鳶此刻的愁眉苦臉，他問:“失去培訓資格讓你很傷心麼？”    程鳶詫異抬眸，驚訝他竟然知道在想什麼，隨即重重點頭。

“我來東大一院，的確看重了東大一院各方面待遇條件都不錯，但我不想進來之后就當一條咸魚，就像您當初面試我時說的，你不要只混崗位的人，而我也不想混崗位，我想當教師，當副教授，一步步……升上去。”

第一次明正大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還是當著陸霆川的面，程鳶難免覺得不好意思。

本以為陸霆川會嘲諷自己“癡心妄想”，畢竟自己連博士都不是，沒想到陸霆川卻笑了，笑得恣意又瀟灑。

“有志向，不錯。

不過博士學歷的確是條件，你要想往上走，讀博是必須的。”

“我知道。”

程鳶垂眸，微微喪氣。

“所以這次培訓，對目前的你來說，沒什麼實質損失。”

陸霆川分析道。

程鳶不解:“怎麼沒有？這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機會，可以系統地培養教學能力。”

陸霆川問:“你傷心是因為失去培訓能力的機會，還是單純把培訓看做一次‘嘉獎’，而你失去了嘉獎的機會？”    “當然是培訓機會。”

程鳶想了想說:“不用別人提醒，我也知道，沒有博士學歷，想上課堂教學，可能為零。”

所以更看重這次培訓對教學能力的提升。

陸霆川眼眸掃過程鳶，聲音幽幽的，“有沒有想過，其實即使你不參加培訓，你的教學能力一樣可以得到提升？”    程鳶兩條細長的秀眉纏繞著不解，“不參加專業培訓怎麼提升教學能力？”    “平時聰明，這時候怎麼本起來了？”陸霆川無奈，“你想想你給各個科室上的課。”

程鳶恍然大悟，“對啊。”

陸霆川寵溺地輕睨一眼，“你上課的對象可包括各科室的老師。

就拿肝膽外科來說，杜陌良，現在是副教授，他給本科生帶課，有實際的教學經驗，你給他講課，如果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他肯定會提出來。

這種實際的指導，比上那個什麼培訓課，更有用。”

程鳶突然眼前一亮，陸霆川真說到心坎里了，程鳶頓時就不覺得委屈了。

對啊，那個培訓課講一堆理論，就算有講課實踐，不過也是拿學生練手。

程鳶在院給各個科室上課就不一樣了，講課的對象可是老師學生都有，有什麼不妥，這些聽課的老師肯定會立即給指導。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想到這，程鳶越發激陸霆川。

在院的講課機會，是他同意的，也是他幫忙聯系各科老師。

程鳶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陸霆川是不是早就順水推舟，有意培養呢？    “領導就是領導，對待問題的看法果然和我們這種蝦兵蟹將不一樣！”程鳶給陸霆川比個贊，經陸霆川這番分析，程鳶突然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東西其實我已經擁有了，只是我沒注意到，所以看著別人有，我也想要，但只要轉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我其實什麼也不缺，對不對，陸老師？”

    陸霆川:“你就是鉆牛角尖了，換個角度看問題，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程鳶傻傻地笑著，卻很不服氣:“你就沒鉆過牛角尖麼？”    陸霆川眼尾掃過由轉晴小臉兒，“我要是和你一樣鉆牛角尖，怎麼在心外做八年醫生？”    程鳶吐吐舌頭，沖他做個鬼臉，陸霆川發現臉上奇奇怪怪的表，隨即抬眸，程鳶立即收斂表，神恢復如常，帶著敷衍的笑容，咧嘻嘻。

“東西拿著，回去好好工作。”

陸霆川瞥了眼桌上的那包零食。

程鳶嬉笑著抱起，“謝謝陸老師，走啦。”

“等等。”

陸霆川突然住，“還有件事，忘了和你說。”

他拿起桌上的便簽紙，黑筆飛快在上面寫下兩行字，撕下那張便簽紙，給程鳶。

“這是什麼？”程鳶疑著接過。

“‘圍脖’的賬號碼，你不是一直想經驗麼，給你，隨時隨用。”

程鳶有點激，又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要來著。”

但這畢竟是私人的號碼，程鳶又不好開口。

沒想到陸霆川竟然主給了。

“想要還不說？怎麼，當初的雄心壯志就是說說而已，不想幫我經驗自賬號了？”陸霆川反問。

程鳶趕解釋:“不是不是，‘圍脖’是很私人的賬號，就和微信一樣，我不可能主要您的賬號碼吧？”    就算正式的男朋友，都不一定了解對方社平臺的賬號碼，更遑論他們現在還什麼也不算。

陸霆川沒說話，長臂一，從程鳶手里拿回那張紙，出筆筒里的黑筆，飛快的寫下另兩行字，重新給程鳶:“給。”

程鳶接過，“這又是什麼？”    “微信的賬號碼。”

陸霆川想到什麼，擰眉問:“qq要麼？以前打游戲經常登，現在已經很久不用了。”

說著，他抬手又準備從筆筒里黑筆。

程鳶立即阻攔，“陸老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