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這樣，惶恐。

但陸霆川還是重新拿了張便簽紙，將自己的qq賬號碼，合上筆蓋，抬手將便簽紙塞進程鳶手里。

“都拿著吧。”

“……”    程鳶呆呆看著手里的兩片紙，覺有點燙手。

陸霆川卻笑了，很得意的那種，說:“回去吧。”

“哦。”

程鳶著燙手的便簽紙，回到實驗基地的辦公室。

辦公室只有鄭新在，和鄭新打聲招呼，拆開零食，分給鄭新一些。

羅宇生正巧過來，看到程鳶這一包零食，“得虧古岱不在，不然你這包零食本剩不下什麼。”

程鳶看著這一大包零食，發愁中。

自己也不是小孩子，陸霆川怎麼用這麼小兒科的東西哄。

覺……零食這東西，不像陸霆川能買的。

程鳶分給羅宇生一些，又拿去給實驗基地其他同事。

整個實驗基地的工作氛圍比較輕松，好東西大家一起分是常態，程鳶平日里也會收到其他同事送的水果，小餅干之類的。

前段時間，網上的棗賣的很火，基地里有同事買了，分程鳶一些。

程鳶覺得神奇，單獨的棗沒人買，單獨的旦木也沒人買，兩種干果夾在一起，了火遍網絡的小零食。

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一加一大于二效應呢？    羅宇生已經把陸霆川隊列項目的前期計劃擬出來，程鳶給的零食被他推到一邊，他拿出打印好的文件，攤在辦公室公用的長桌上。

“省所有健康檔案項目我都掃了一遍，的確有很多和我們的項目有重合，我這邊準備工作很快就能做完，你的調查問卷和志愿者要盡快安排。”

羅宇生叮囑。

“調查問卷我已經初步擬好，這幾天我時間去我們學院，找社會醫學的老師幫忙斟酌一下。”

一切都來不及慢慢準備，為了完項目，全是趕鴨子上架。

按照原定計劃，程鳶這個問卷設計環節就得花費好幾個月，但再不開始調查，到時候連數據都收不上來，還怎麼分析，怎麼結題？    羅宇生也微微嘆息:“沒辦法，組里人還是太了，起碼得有三個專業老師，三名專業技師，十個左右的學生，開展起來才順利。”

程鳶點頭，現在和羅宇生兩人是一個人當三個人用。

謝姚復升引薦來心外，不然，陸霆川這組里，人更的可憐。

“我們再快點，爭取暑假前把所有工作搞定，等暑假，學生們都放假了，咱們招他們做志愿者，當調查員，他們會更有時間更有效率。”

程鳶提議。

羅宇生:“有道理。”

程鳶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歷，去掉給各科室上課的日子，還有必須留在醫院理工作的時間……    “趕早不趕晚，就今天吧，我馬上去一趟學院。”

離下班時間不到一個半小時，能見到社會醫學的老師，稍稍談一談也可以。

羅宇生:“也不用這麼趕，明后天有時間去就行。”

“明后天還有其他事，就今天吧。”

程鳶連忙去工位上收拾東西，突然看到邊的鄭新，驚喜地突然提議:“鄭新，你和我一起去。”

鄭新茫然地看著程鳶。

“社會醫學的老師，才是搞真實世界研究的大佬，給你引薦，你不是有多問題麼，可以問他們。”

鄭新立即合上電腦，收拾東西。

羅宇生無奈地搖頭，學霸真不虧是學霸，提到學習，怎麼這麼大勁兒呢。

兩人從醫院出來，剛走出醫院大門，準備打車，前方不遠一個矮胖的影突然吸引程鳶的注意。

“梁博士？”程鳶喃喃，翹首著前方。

矮胖的影也在招手打車，頭一偏，瞥見不遠的程鳶，他表突然僵。

程鳶想，既然都遇見了，就大大方方打招呼，剛舉起手，梁濟卻偏過頭，背對，假裝沒看見，匆匆忙忙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拉開門立即鉆進去。

黃綠的出租車駛過程鳶和鄭新面前時，程鳶過后車窗，看見梁濟正背對，臉沖對面，彎腰埋頭，裝模作樣在手提包里找對象。

一旁的鄭新看著程鳶長的脖子，問:“程老師，你認識那個人？”    開大會是科里的部人員開，鄭新在心外轉，并不算心外的人，沒有參會，所以他不知道梁濟。

“嗯，心外新來的老師。”

鄭新疑，“他怎麼見了你像做賊一樣？明明看見了，還不敢和你打招呼。”

“誰知道呢。”

開完會的時候，他還趾高氣昂跑來面前囂呢，怎麼現在就像只灰頭土臉的老鼠？    鄭新隨手停一輛出租車，催促說:“程老師，咱們快點吧，那邊別下班了。”

程鳶上車，見鄭新也坐進來，半開玩笑說:“是你迫不及待想見到社會醫學的老師吧？說，攢了多問題？今天時間可不多啊，得先著我的問卷來。”

鄭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點點而已。”

程鳶含笑，說:“是億點點吧！‘十億百億千億’的‘億’。”

……    健康管理學院離東大一院并不遠，都在同一個區，打車十分鐘就到了。

看著眼前青灰的三層小樓，一種悉的覺油然而生。

研究生就在這里讀的，整整三年，都在這里度過。

研究生畢業后，走上工作崗位，再也沒來過，如果不是陸霆川，估計自己再也不會踏這里。

三年研究生生活，只有兩個字——“痛苦”。

一切只因為的導師。

是典型的pua型人格，程鳶在手底下干各種雜貨，卻被說的一無是，天知道程鳶頂著多大的力熬到畢業 。

由于原因，程鳶天生不是一個自信的人，一直以來讓引以為傲的只有的學習。

也想在學習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卻沒想到會遇到差點讓放棄學習，放棄人生的導師。

選導師時，程鳶在健康學院的網上看到導師講自己描述得如何天花墜，程鳶誤以為是什麼大牛，加上其他和相的老師極力推薦，程鳶才報考了的導師。

第一年的時候兩人相還沒什麼大問題，第二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師像變了個人，使喚，稍稍做出點果，也不管是好是壞，導師劈頭蓋臉一頓狠批，還是當著其他老師和同學的面。

程鳶一直不懂為什麼，到臨畢業，本科帶過實驗課的一個老師，在無意間聊天時，談及導師的事。

導師的丈夫，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