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程鳶問。
宋思沐煩躁,胡應著,“沒什麼。”
不知道如何開口和蕭佐的事,腦子里一片混。
突然想起昨晚上給程鳶打電話,是陸霆川接的電話。
宋思沐這會兒,心又跑程鳶上,“你先別管我,你先說說你自己。”
“我?我說什麼?”程鳶懂裝不懂。
“昨晚上,陸霆川接的電話,是怎麼回事?你們住一起了?” 程鳶有點難以啟齒,“額,我和陸老師回他家了,就……住一起了。
不過你別多想,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解釋什麼解釋,你和陸霆川又不是,我也不是抓的,住一起就住一起唄,好的。
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有著落了,陸霆川還是大夫,他媽媽人也好,各方面都不錯,你好好把握啊。”
宋思沐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有點嫁兒的心態。
程鳶也覺得,宋思沐這話說的,完全是老母親的欣。
兩人都沉默一會兒。
程鳶突然問:“你那個主管……你沒事吧?” 宋思沐說:“沒事,人被我扔出去了。”
程鳶又問,“那你突然提蕭佐,為什麼?” 宋思沐急了,“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好好和你的陸霆川過日子,我的事你不用心。”
程鳶淡淡一句,“哦。”
總覺宋思沐怪怪的。
程鳶還想問什麼,宋思沐卻說:“你們漫山的調查項目什麼時候開始。”
程鳶看眼手機上的日期,“快了,等古岱師兄回來,下一個就去漫山。”
“行吧。”
程鳶疑,“怎麼突然關心這個了?” 宋思沐說:“最近有點心煩,想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氣。”
程鳶關心地問:“因為工作沒了?” 宋思沐猶豫片刻,“有吧,但也不僅僅是。
我爸公司出了點問題。”
程鳶問:“很嚴重?” “嗯。”
“有解決的辦法麼?” “暫時沒有。”
程鳶安,“別擔心,會有的。”
宋思沐嘆氣:“但愿吧。”
程鳶又安一會兒,兩人雜七雜八又說了些,才不舍地掛了電話。
自從在東大一院工作,而宋思沐自己找工作以來,們見面的次數驟降。
雖然程鳶很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各自的生活,但還是不住唏噓,果然,人活在世,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即便你有最好的朋友,最親的人。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事需要理,不可能無時無刻,長陪另一個人的邊。
所以,人生中,孤單其實是常態。
中午時候,程鳶和陸母還有姜一欣一起吃了午飯。
陸母還找來飯盒,打包一份,讓帶回去給陸霆川。
姜一欣說和一起回世紀嘉園。
兩人剛好順路。
路過銀行的atm機時,程鳶下車,又給母親轉了一筆錢。
再上車時,姜一欣突然問:“明天你有什麼安排?” “明天古岱師兄回來,我去火車站接他。”
程鳶說。
姜一欣:“……那我還是自己去逛街吧。”
程鳶知道這是故意避開古岱呢。
“有個問題想問你。”
程鳶說。
“什麼?”姜一欣答。
“為什麼非盛賢師兄不可呢?”程鳶有點好奇。
姜一欣頓一下,“不知道,可能時期的濾鏡吧。
我見了他,才知道‘瀟灑’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一眼程鳶,問:“你呢?對盛賢哥不冒的原因是什麼?” 程鳶無奈白一眼,“本來就沒什麼覺,哪有什麼原因。”
姜一欣卻不認同,“我覺得喜歡一個,以及無法喜歡一個人都是有原因的。
喜歡很容易,長相,材,才華等等,只一眼就知道這人是不是你的菜。
無法喜歡一個人嘛……很可能你自己都沒發覺,他也沒做錯什麼,就是開門時用了左手,你都會覺得,這個人和自己的習慣出太大,已經在潛意識里告訴自己,你不會喜歡他,只是你沒察覺。”
程鳶思考一下,“有點道理。
說到底也是一種求偶行為,連都知道匹配和選擇,人也一樣。”
在腦海里思考遇見盛賢的種種。
從python社團招新,到和他加班加點建模,再到他讀研,意外拿到他的第一桶金。
程鳶由衷地恭喜他。
再然后,就是剛好在朋友圈看到他公司招人,面臨畢業就業的,主詢問了崗位。
走完面試流程,順利職。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盛賢是從什麼時候喜歡的,也無從得知。
“我只記得,好像在python社團的時候,我見過盛賢師兄的媽媽,他媽媽……”程鳶都有點記不清了,依稀記得當時鬧得有點不愉快。
“他媽媽怎麼了?”姜一欣好奇。
程鳶不好評價朋友的長輩,反問姜一欣,“你知道盛賢的家庭況麼?” 姜一欣微微一愣。
程鳶了然,看來不怎麼清楚。
“盛賢師兄是單親家庭,他媽媽供他很不容易。
大學時候盛賢師兄課業很忙,但他還是放不下python社團的事,加上又到了準備考研的時間,掛了一門課。
他媽媽得知,當天就到了學校,那天我們社團還在策劃新開課程,團員都在,他媽媽推開門就沖了進來,什麼話沒說,上手給了盛賢師兄一掌。”
在場人沒人不驚。
程鳶驚的心跳好幾拍。
就聽盛賢母親惡狠狠罵他:“不爭氣的東西,上個學還能掛科,我養你白養了!” 程鳶回憶說:“我趕帶著大家出去。
后面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姜一欣的手握住方向盤,“真看不出來,他竟然是單親家庭。”
他明明那麼瀟灑,那麼風趣幽默。
“是啊,他很優秀,也很善解人意,”程鳶又說,“他也有自己的抱負和野心。”
姜一欣思索一會兒,“我覺得我可能知道你為什麼對盛賢哥沒那個意思了。”
程鳶不解。
姜一欣說:“兩個需要救贖的人,沒辦法做到互相救贖。”
程鳶反反復復思考姜一欣這句話。
“好像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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