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不去。”

凌佳然沒再說什麼，轉了話題，問，“你想好研究生去哪個科室了麼？”    秦苒很堅定地說:“檢驗科。”

凌佳然疑，“啊？你不是和病理的老師發了文章麼？直接去病理科啊，你肯定很有優勢。”

秦苒猶疑，“再說吧。”

會議室。

程鳶還在收拾投影和電腦，離開前又檢查一遍，怕有，比如電源沒關之類的。

圍著桌子將椅子一個個擺整齊，途徑某個椅子時，發現旁邊掉了東西。

程鳶撿起。

是一個棕的小熊掛墜。

一看就是生的包上的墜子。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誰落在這里的。

拿著墜子出門，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迎面又遇到鐘致丞。

程鳶皺眉，“鐘老師，有事？”    鐘致丞點頭，看見程鳶手里的東西，指了指說:“好看的。”

“哦，不是我的。”

程鳶看了眼手里的東西，又問他:“有什麼事麼？”    “測序的事，我想說，你要的時候聯系不到我，可以找紀康或者鄭新。

還有，幫我給陸霆川帶個話，蕭佐那邊進度快一點，你們自己的樣品也要運送吧，他早搞出來，對大家都好。”

“好的，沒問題。”

程鳶一一記下。

現在才明白過來，蕭佐和陸霆川在“謀”什麼。

原來是搞樣品運送。

下班時，天公突然不作，烏云布，黑一片。

程鳶剛到大廳，見大廳人滿為患堵著，正想著怎麼了，天空突然一聲驚雷。

原來下大雨了。

大廳里這些人，有患者有家屬，也有下班的大夫和護士。

雨來的突然，大家都沒帶傘，只能在大廳，等雨停。

程鳶也沒帶傘，見大廳人多，空氣不流通，折回了辦公室。

陸霆川突然發來信息:下雨了，你還沒出去吧？    程鳶回復:沒，在辦公室。

你能按時下班？    陸霆川:等我一會兒。

程鳶:好。

沒多會兒，陸霆川又發來信息:出來吧，我在實驗室門口。

程鳶驚喜，拎著包便出門。

果然，推開實驗室的大門，陸霆川就在門外。

他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提溜著一把雨傘。

程鳶意外:“領導，你怎麼有傘？”    陸霆川收起手機，“辦公室常備的，走，回家。”

“嗯！”程鳶重重點頭，主挽上陸霆川的胳膊。

兩人下樓，一路穿過大廳擁的人群，來到門口。

程鳶特意觀察一下四周，大家都沒傘，還在焦急的等雨停，也有一些超勇的人，不顧大雨，什麼防護也沒有，沖進雨里。

陸霆川打開傘，一手單手撐起，另一只手攬過程鳶的肩頭。

傘下的他微微一笑，依舊蠱人心。

程鳶著頭頂一方庇護，也甜甜地笑著。

兩人齊步，相擁著走進雨里，卻風雨無阻。

大有一種世人都在備煎熬，而他們偏安一隅，卻安穩前行的暢快。

傘很大，陸霆川攬得很牢，即使雨很大，也不足以淋他們。

程鳶突然吐槽，“電視劇里那些男主共用一把傘，男主角怕主角淋，把傘偏向，自己淋的橋段其實無語的。”

陸霆川低眉看:“為什麼這麼說？”    程鳶說:“像你一樣，找個大點的傘不就行了？再不濟，一人一把不行嗎？或者完全可以等雨停再走嘛。”

陸霆川樂不可支，“如果編劇都像你怎麼清醒，你讓人男主怎麼發展？”    程鳶狐疑地看著陸霆川，“領導，照你的邏輯，你找這麼大傘來，是不想和我發展？”    “我和你的還用發展？這不都談婚論嫁了麼，還是你對我不滿意？要不我重新追你一次？”    “……”    說不過他。

兩人回到家。

陸霆川沒先回杜陌良家，而是直接跟著程鳶去了家。

程鳶放下包，陸霆川正在收傘。

“你不先回去洗漱一下？”    他不是有這個習慣麼？。

陸霆川卻說:“就在你這兒洗吧。”

程鳶:“……”    這個男人有多無賴，算是見識了。

一步一步，得寸進尺。

不讓他住這兒，他竟然要在這兒洗澡……    “你連換洗的服都沒有，怎麼洗？”程鳶質問。

陸霆川裝傻，“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拿。”

說著，轉去了隔壁。

“哎——”程鳶無語凝噎，不是這個意思好麼……    沒一會兒，陸霆川抱著一堆東西回來。

程鳶瞧著，眉頭直抖，拿服就算了，“你怎麼還把被子和枕頭拿來了？”    陸霆川說:“你這空調太冷，一會兒我出來凍著怎麼辦？我就裹著被子在你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回去。”

程鳶靜靜地看著他說瞎話。

索不理他，他怎麼辦怎麼辦，轉去了廚房，做完飯。

陸霆川將被子和枕頭扔在沙發上，抱著服進了洗漱間。

程鳶豎起耳朵，聽到洗漱間關門的聲音，趕拿起空調遙控，將室溫度調高。

等陸霆川一出來，程鳶火速抱起沙發上的巾被，邊給陸霆川裹，邊說:“領導，你不是冷嗎？來，裹點，別凍著。”

陸霆川瞧著程鳶獻的模樣，一臉疑，“怎麼了這是？這麼殷勤？”    程鳶抿著一抹假笑，將巾被的角在陸霆川前，牢牢打了個死結。

“領導，你工作辛苦了，好好休息，我去做飯。”

轉往廚房走，邊走邊回頭看陸霆川。

陸霆川正疑，額頭上逐漸滲出一些細汗。

剛洗完澡出來，他還不覺得有什麼，了一會兒不對勁了。

怎麼有點熱呢？    看著上被程鳶裹上的被子，剛想要拆。

就見程鳶站在廚房門口一邊剝蔥，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領導，你不是冷麼？”程鳶訕笑。

陸霆川臉上突然掛不住，只能佯裝正道:“誰說我冷了。”

“不冷你抱著被子干嘛來了？”程鳶下沖被子揚了揚。

陸霆川咋舌，啞口無言。

程鳶他一眼，說:“領導，你答應我的什麼，你沒忘吧？”    陸霆川悻悻，“沒忘。”

“沒忘還不把東西送回去？”程鳶眼神掃了圈沙發上的東西。

陸霆川喪氣地解開死結，胡將沙發上的東西攬在懷里，抱著東西送回隔壁。

他離開的背影落寞極了，程鳶竟然有一丟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