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皺眉，“你不覺得皮卡丘很可嘛？”    “可，但沒你可。”

宋思沐笑說。

程鳶嘻嘻一笑，拎起雨雙肩，雨垂下，兜帽上還耷拉著兩只皮卡丘的尖耳朵。

“這也很好啊，多顯眼，好認不怕丟。”

宋思沐無語:“是啊，穿這個出去，你就是人群中最靚的仔。”

程鳶收起，“但愿用不上，我不喜歡下雨天。”

兩人收拾完，秦苒和凌佳然也到了。

們已經在樓下辦理住。

程鳶和宋思沐出門，在電梯口等們。

四人特意訂了隔壁間。

幫秦苒和凌佳然把東西帶到隔壁。

兩個姑娘，大包小包帶了不東西。

程鳶接過秦苒手里的一個購袋，不明的包裝裹得嚴嚴實實，“這是什麼啊？這麼一大包？”    秦苒說:“給我外婆買的藥，有腎病，有腎毒的藥吃不了。”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明天的調查要不你先別參加了。”

程鳶建議。

秦苒卻搖頭，“沒事，的病由來已久，暑期時間還長，我先把這里的工作做完再回去也可以。”

凌佳然進屋后將雙肩包往床上一扔，癱坐在上面，“什麼時候吃飯？死了。”

“現在。”

宋思沐拍一把，“快起來，走了。”

四人浩浩去樓下。

漫山縣其實算東江市轄區，但實屬偏遠，也是為了擴大東江市的人口規模，才把漫山縣納治理范圍。

但漫山縣人口并不多，只有小一二十萬，經濟不發達，鎮中心還行，鎮四周城村的邊界線不強烈。

有時候山上是平房村落，山下變小鎮子。

還有的平房和樓房僅一個人行過道。

們這次住的地方，連好點的酒店都沒有，幾乎都是平價賓館，還只有幾家。

賓館下面的門面房賣什麼的都有。

蔬菜，水果，早餐店，黃燜，沙縣小吃，快餐，幾乎算這里最繁華的地方了。

幾人找了家看上去在周圍算最“豪華”的沙縣小吃。

進門后，老板熱招待，幾人找了張桌子坐下。

宋思沐和凌佳然坐下之前，幾張紙了桌椅。

程鳶和秦苒倒沒那麼多講究。

們都是在這邊長大的，對于這里的環境很悉。

程鳶和秦苒很有默契地點了餛飩，宋思沐和凌佳然點了面條。

餛飩冒著熱氣，秦苒用白瓷勺攪了攪，“明天的調查什麼時候開始，還沒通知時間。”

“再等等，我這里也沒接到通知。”

程鳶說。

宋思沐卻義憤填膺，“都賴那個秦書記，他派來的人太不靠譜了。”

正埋頭吸面條的凌佳然突然抬頭，“秦書記？哪個秦書記？”    不著痕跡地看向秦苒。

宋思沐說:“還有哪個秦書記，衛生局的秦書記唄。”

秦苒放下手里的勺子，“他派的人怎麼了？”    程鳶懨懨的，“聯系不上。

陸老師現在還沒下手，只能等他下手再說了。”

“那個人什麼名字？”秦苒定睛問。

程鳶疑地看著，“干嘛問這個？”    “你告訴我他什麼，我幫你。”

程鳶還是不明白，但還是乖乖說:“姓李，李曉兵。”

“我知道了。”

秦苒抱著手機出去。

程鳶和宋思沐互看一眼。

凌佳然悠游自在地說:“信準沒錯，這件事出馬分分鐘搞定。”

宋思沐不解:“為什麼？”    凌佳然清清嗓子，“可是秦書記的兒。”

“嗯？”    “嗯？”    程鳶和宋思沐異口同聲，同時吃驚。

程鳶余向門口，那個單薄的長發姑娘正對著電話不斷講話。

穿著簡單的白短袖恤，下是淺藍的九分牛仔，穿一雙白帆布鞋，出纖瘦細膩的腳踝。

最讓人難忘的，是及腰的長發。

烏黑的馬尾散落而下，神又干練。

等走回來，臉上帶著一抹欣喜，“搞定，那人一會兒就會聯系你。”

“謝謝。”

程鳶剛說完，手機這邊傳來微信消息提示音，念道:“明早十點，陶鎮衛生服務中心門口集合。”

順帶轉發在志愿者群里。

大家一一回復收到。

幾人從飯館出來，看著天空灰蒙蒙的，雖然已經傍晚，但一點夕余暉都沒有。

宋思沐擔心，“明天不會有雨吧？”    趕掏出手機查。

程鳶卻說:“今晚有雨，明天白天沒有。”

“你都查好了啊？”宋思沐驚訝。

“當然啊，出門必須做準備啊。”

程鳶看向秦苒和凌佳然，“你們呢，出來帶雨了嗎？”    雖然在群里再三強調，但還是怕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忘記。

凌佳然嘻嘻一笑，“秦苒提醒我帶了。”

“那就好，回去休息吧，明天是力活。”

休息一夜后，幾人在陶鎮的衛生服務中心集合。

所謂衛生服務中心，就只是幾間了瓷磚的平房而已，門口有一片水泥地，正中心是國旗桿。

聽說這邊每星期都要號召居民過來升旗，還會組織返鄉大學生進行國旗下講話。

程鳶抬眼看了眼旗桿，因為昨夜下雨，國旗被收起來了，旗桿上空空如也。

站在旗桿下，程鳶不慨，自從上了大學，有太久沒有見過升國旗了，真想等周一啊。

們怕遲到，來的有些早，秦書記那邊的人還沒到。

又等了十幾分鐘，才有人騎著電瓶車姍姍來遲。

一個五大三，材魁梧的男人，臉上皮糙，胡子也沒掛干凈。

他鎖好電車，蹣跚走過來，“你們誰是程鳶啊？”    “我。”

程鳶應。

男人摘下破爛的頭盔，抱歉道:“我是李曉兵，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實在太忙了，我們這邊婦保健工作做的不好，昨天有個孕婦沒檔，不檢查，羊水破了，折騰一天。”

“理解。”

李曉兵看了眼時間，“今天這邊漫山縣人民醫院的醫生過來義診，會有很多村民過來，一會兒我讓人過來搭棚，你們先進來休息一下。”

說著，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排平房其中一間屋子。

里面裝修很不錯，有點公務部門辦事大廳的意思。

墻是連排的椅子，李曉兵招呼們坐下，匆匆繞進辦公區，上電茶壺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