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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的時候,他幫我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我坐進去,他幫我扣好了安全帶,才繞到了駕駛位,啟車子的時候,我不住的瞄了他一眼,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對我來說既悉又陌生的人。
他并沒看我,但卻問了一句,“還是不習慣是嗎?”
我頓時尷尬的臉一紅,趕收回了視線,清了一下嗓子,“也……不是!”
“正常,連我自己都適應了好長時間,曾經有一段時間會做噩夢。
后來我就不照鏡子!”他的聲音淡淡的跟我說著他的經歷。
“這是哪一年的事?”我小心翼翼的問。
“八年了!”他看了我一眼,“很久遠了!”
我的視線落到了他的那只手上,小臂上約可見傷疤,那只鏈子戴在腕上,到是不違和。
“你還留著?”我隨口問。
“嗯!它跟著我同生共死,你說的不許摘!”他翹起角又睨了我一眼,“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驟然狂跳了起來,將視線移到了窗外,兩只手覺到無安放。
接下來,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車里的氣氛有些尷尬,讓我的呼吸都覺不暢。
一秒記住
到了醫院,他的車子直接駛到了最后面的院子,他停好車對我說,“這里是臨時設立的單獨加護病房,安全些!來吧,我們下去!”
我趕拉開了車門,逃離似的跳下車,突然覺外面的空氣好清新。
這才想起來,懊惱的說,“哎呀,忘記給他買些水果來了!”
魏青川手欖了我一下,“他那什麼都有,放心!”
然后二話不說就帶我直接從一個小腳門進去,走廊很窄,他挨著我,上的氣息喚起我的記憶,依舊是那麼的悉。
這里就四層,趙剛的病房在四樓最里面的那間,大概是知道我們來,他一聽到腳步聲就走了出來,看見一同走過來的我跟魏青川,他笑的跟孩子一般,又出了那副狡黠的模樣。
“怎麼這麼晚,等你們一上午了!”趙剛開口埋怨到,“我都眼穿了!”
“上午你不是要治療的,我們來有什麼用,看著你奄奄一息的打針?”魏青川出口反駁到。
跟從前一樣總是見面就掐。
“你還好意思說,我不就是想早一點看著你們兩個嗎?我還知道我是病人啊?讓我無辜的著急!”趙剛不悅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一上午,去哪鬼混了?撂我一個人在這!二傻子似的苦苦等候。”
我一笑,“天地良心,他剛剛才去接我。”
“真的?”張剛滿眼質疑。
魏青川冷嗤一聲,“我們昨天就在一起一下午,管你屁事!有能耐你就趕好,不然就你這格也想看著我倆?想都別想!”
趙剛的臉一黑,看向我,“你怎麼那麼沒良心,他一出現你就跟他膩呼!”
“你管得著嗎?”魏青川已經進到了病房。
“我才沒有,他找到的我!”我解釋到。
“算你有良心!”然后他拉著我進了病房。
一進去我才發現,這間病房簡直顛覆了我對病房的認知,簡直就是一間五星級的豪華套房,要不是房間里面還有些醫療械,我都恍惚了。
魏青川已經慵懶的坐在了沙發上,對我招手,“過來坐!”
我笑著坐到了他的對面,邊坐邊招呼趙剛,“師哥,快來坐呀!”
趙剛一臉氣的笑著,拿了些水果過來,坐到了我的一側。
今天的趙剛要比那天看到時神了一點,最起碼的干凈利落了很多,雖然依舊佝僂著腰,但是眼睛里有了。
我看著他焦急的問,“醫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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