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不是說嗎，只要你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片不錯。”路小西把醒酒茶喝完，然后說，“堪稱我的靈源泉、助眠利。如果你也有興趣，我可以分給你。”

李勁被臥室不間斷傳出的聲音惹得心焦氣躁，早些時候的夢境片段又在腦中閃現，他無法在這種況下正視路小西。

“不……不用了。”他說，視線落在餐桌一角。

路小西的膽子更大了，說：“李勁，你會覺得……孩不該看影片嗎？”

“不、不會。”李勁說，“這很正常，是我不該隨便摘你的耳機。”

這麼乖啊。

“可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路小西佯作介意，“你覺得我不是個好姑娘？”

“沒有。”李勁立刻轉頭，甚至下意識睜大了眼睛，試圖用作來證明自己。可當他對上路小西幾乎按捺不住笑意的臉，他就知道路小西本沒有生氣。

“沒有？”路小西覺得李勁的本本就是個鉤子，他把心里藏的所有蠢蠢的小惡魔全都勾了出來，“那你就看走眼了。我確實不是什麼單純的好姑娘。”

“啊？”

深夜和酒會放大一個人的緒，也讓人的知力變得更強，表達變得旺盛，路小西笑瞇瞇地說：“所有孩兒都在地獄里，適者才能生存，好姑娘會活得很痛苦。可我不痛苦，我很會找樂子。”

路小西自認是個利己主義者，做很多事，出發點是自己的利益。從陳南倩邊離開，加秦盛的工作室，是為了名；笑臉迎著讓人惡心的酒局和甲方領導，在酒桌上能夠一忍再忍，是為了利；來到李勁邊，冒充張揚住，沒想過是不是會打擾到李勁的生活，也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

說起來是人之常，但知道有些選擇放在李勁上，結果會大不相同。

“李勁，你和我太不一樣了。”路小西忍不住說，“很有你這樣的男孩……說起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快上你了。”

很確定自己心了，謝今夜的一切巧合，謝激素，也謝李勁，他讓這個原本會為讓人一回想起來就尷尬地滿地找的景變得讓人難忘。

李勁的頭上下微，他覺得自己現在是一被點燃的火把，除了腦袋燒得發紅之外，儼然了一截僵直的木。

“為什麼？”

李勁聽見自己問，但他立刻又后悔了，因為這個問題很傻。

可惜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他懊喪地想，為什麼在面前，自己總像個慢半拍的呆子。

“為什麼？”路小西笑著重復他的話，“你沒有遭遇過表白嗎？這是什麼反應？”

表白？這是表白？

李勁心頭一磕，想做點什麼來挽回一下，可是絕佳的時刻早就錯過，路小西繼續說：“回答你也沒有關系。”目灼灼，“我以前覺得，除非奇跡發生，否則我很難上一個人。可是你的出現，總會帶來奇跡。”

手邊沒有酒了，但路小西還是以手虛虛握拳，做出一個敬酒的姿勢：“希你的好結局里，會有一個路小西。”

李勁呆呆地看著路小西，他的神智完全被這個時候的所攫取，眼里有他難以理解的彩，甚至說的這番話，也讓他不著頭腦。李勁只能暫時把這種不理解，歸結于文科生和育生之間不可逾越的通鴻。

但他看路小西現在的神狀態，想到了一句俗語。

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晚路小西幾乎一回房間就倒頭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距離稿時間還有三個小時，顧不上洗臉刷牙，著急忙活地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電腦一通作，終于趕在死線之前把文件發了出去。

長舒一口氣，往后一倒，睜眼看了幾秒鐘天花板，突然掀開被子跳了起來。

昨晚自己是不是對李勁說了很多有的沒的？！

路小西的心怦怦直跳，給葉詩敏發微信。

路小西：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昨天趁醉……emmm也不算醉吧，應該是趁興或者趁，跟李勁表白了。

葉詩敏消化了幾分鐘，緩緩打來一個“？”。

葉詩敏：你們睡了？

路小西：不不……說來話長，我跟你解釋。

葉詩敏：別解釋，解釋就是人心海底針。

路小西：……

路小西：主要吧，他比我想象中，可一點。

葉詩敏：？

葉詩敏：那大塊頭和可有什麼關系？

路小西：你聽我解釋。

葉詩敏：別解釋，解釋就是人眼里出西施。

路小西：……

路小西放下手機，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外面靜悄悄的。

路小西：我不會把人嚇走了吧？

葉詩敏：什麼嚇走，人家今天考試。

這樣啊，路小西放心了。

晃出去，看見桌上有一張紙條，是李勁留的。說是煲了湯，開著保溫功能，在電飯鍋里。

路小西咬著角笑，手給葉詩敏發消息。

路小西：我覺得他也對我有意思呢。

葉詩敏：看他后面態度吧，要是約你，那肯定就要了。

路小西：我知道我知道，沒談過，還沒寫過故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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