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真上什麼事兒,誰能幫?
趁今天他在,讓試試酒量,看以后還敢不敢這麼肆意妄為了。
“喝啊。”陸清知了杯酒,慢慢晃了晃,沉聲。
阮雙檸的兩片抿著,恨不得穿越回十分鐘前打死那個說話不過腦的自己。
還不如說來看小哥哥,說不定陸清知會罰看一百個小哥哥,而不是喝酒。
自己選擇的路,即使打碎牙也要走下去,阮雙檸巍巍地出手,總比跟他姓陸強。
細白的手指在桌臺上敲得輕而急,阮雙檸猶豫著選了一杯白偏淺綠的尾酒,看起來像某果園的果,應該會是甜的,殺傷力比較小。
見阮雙檸端起來細長的香檳杯要往邊送,鐘甜霧眼前一黑,Death in The Afternoon,后勁大的斷片酒,可真會選。
“陸哥,我——”
鐘甜霧想說“我幫喝”,又被陸清知一記冷漠的眼鋒掃了回去。
嗚嗚嗚,鐘甜霧哭無淚,再也不敢帶小阮出來浪了。
本來打定主意讓阮雙檸長記,可看到沒輕沒重地要喝那杯死亡午后,又沒來由地心。
酒杯快要到,阮雙檸眼睛一閉,打算一口悶,和喝中藥也沒大差,一仰頭一咕嚕一咽就完事了。
還沒嘗到什麼味道,突然手中一空,酒被陸清知截走。
他把酒一飲而盡,香檳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宋長晏,送們回家。”
這邊在角落,幾個材魁梧彪悍的保鏢擋著,燈暗,音樂和人聲喧鬧,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桌的況。
周嶼時唱完三首歌,換下一個歌手上場,他在一片沸騰的歡呼聲中從舞臺上退下來。
有生遞過來水,周嶼時直接接過仰頭喝了幾大口,嚨緩緩吞咽,視線被一吸住。
宋長晏瘦高,容貌打眼,旁邊跟著兩個孩子,僅看側面就知道是出挑的,三個人往酒吧門口的方向走。
宋長晏人高長,走得快,沒走幾步,兩個生落在后面。
阮雙檸偏過頭和鐘甜霧咬耳朵,周嶼時呼吸一窒。
酒吧這種地方不會來,卻恰好出現在野塔,是來看他的嗎?
說到底,還是放不下他的吧。
宋長晏把阮雙檸和鐘甜霧送回長湖花園,見天晚,他特意陪著上了樓送到家門口。
鐘甜霧急吼吼地先一步開門進去,阮雙檸謝完宋長晏正要進門,被他住。
“小阮。”
阮雙檸手還握在門把上,回眸看他。
宋長晏了耳垂,開口說:“陸哥其實在意你的,他今天不是故意你喝酒,就是想讓你別去酒吧那種地方。”
阮雙檸怔忪,手指屈了屈,摳著門把上的金屬殼:“我知道。”
宋長晏:“陸哥有時候別扭,有話不肯好好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越來越上心,真要哪里惹你煩了你別和他計較。”
頭一回見宋長晏這麼正經,阮雙檸有點好笑:“你那麼了解他啊?”
“那當然,”宋長晏正,“天塌下來我哥都肯替我擔著,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小阮,陸哥沒被認回陸家之前過得不好,偶爾脾氣擰,我是真的希他能幸福。”
阮雙檸抬眼,靜靜說:“你或許誤會了,你認為的他對我上心,只是因為我愿意和他假結婚瞞陸爺爺,你最了解他,應該也明白陸清知最不喜歡欠人,所以才會幫我。”
宋長晏還想再說什麼,鐘甜霧忽然從門后冒出頭來,手里拿著一個自拍桿,語氣興:“晏寶,我們合張影可以嗎?我是你的超超超級!”
“你們拍吧。”
阮雙檸趁機進了屋。
——
打發宋長晏送阮雙檸回家,他們又回到二樓卡座,來時的輕松心然無存。
陸清知扯了扯襯領口,氣悶,他解開兩粒扣子,懶懶散散地坐著,蔣淮野又了幾個人過來湊牌局。
他一貫手氣好,今晚明顯不在狀態,一副牌得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地把手邊籌碼推出去。
盛連潯連贏幾把,新一局發牌,他勾起:“都說場得意牌場失意,你怎麼兩邊都沒沾上。”
他在關心陸清知上,向來有特別的技巧。
場?
事的前前后后蔣淮野也了解不,他拋下兩張牌:“真上了?多年沒聽你有人,還以為你真清心寡要出家了。”
這局牌又是輸。
陸清知索把籌碼全推出去,往后一靠:“怎麼可能。”
“對你沒好,”盛連潯看一切,“陸清知,如果放在別的人上,你今天在酒吧見到,會管嗎?”
陸清知沉默。
“要是論起來,你的比誰都冷,”盛連潯很用他無話可說的樣子,“一次次為破例,難道是因為你的善良?我看不見得。”
“當局者迷,你自己好好想想。”
沒幾把,大家興致都不高,牌局散了。
盛連潯晃了晃手機:“老婆催了,我回家,你們玩兒。”
蔣淮野笑罵他一句,又說:“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不起啊,和老子炫耀,明天老子也結婚。”
陸清知沒走,又要了紅酒喝,一杯接一杯,也不品,灌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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