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時居然忘了去把摔倒在地的村民給拉起來。
不過就是輕輕用手臂擋了一下而已,怎麼就把一個大男人給推得摔了個跟頭。
那人摔在一堆松的泥里,不疼,但是很傷自尊,更雪上加霜的是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非但不來幫把手,反而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看老子笑話,小心笑掉你們滿口牙!”
他一骨碌站起來,一邊徒勞無功地拍著已經糊了一屁的黃泥,一邊悻悻地說。
秦月夕這才回過神來,對他抱歉地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怎麼就是輕輕一推而已。”
“沒事兒,是我自己沒站穩,剛才踩到了個石頭才摔倒的,不怪你。”
他哪能承認自己是被秦月夕推倒的,不管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還是要寬秦月夕,總之編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行。
“你可別胡說,這地咱們里里外外翻了三四次了,連塊比拳頭大的石頭都找不見,你上哪兒去踩能讓你摔倒的石頭去?”
果然這謊話才說出口,就立刻被人給穿了。誰讓他什麼理由不好找,偏偏說地里還有石頭。
那人臉頓時漲得通紅,再想換個理由也來不及了,張口結舌的樣子看來好不窘迫。
“我也看到了,石頭不大,可能就是硌到腳心了才沒站穩。”
秦月夕出聲替他解了圍,那地上就是一灘黃泥,上面鋪著一層草木灰而已,哪兒有什麼石頭的蹤影。
其他人見秦月夕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拿那人打趣兒,又各自干活去了。
“你也回去換裳吧,這樣應該是沒辦法再干活了。”
秦月夕看著眼前的村民,他整條子上都糊滿了泥,被太暴曬一會兒就會干涸板結,到時候不僅更難,而且還會讓人行不便。
“行,那我就回去換換。”
那人也不矯地推,他想著快去快回,總能把浪費的時間給補上的。
秦月夕在那人離開之后,又繼續背著空筐往后走,這回可沒人上來要替干活了,也樂得清靜。
在的手鐲空間里有好幾罐已經兌好的水,只要找到機會澆到地里就好。
秦月夕借著灑草木灰的作,悄悄將加了料的水灑出去,居然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
晌午時分干活的村民都回家吃飯去了,只有秦月夕留下來還在抓時間澆水。
不回家可有人一直惦記著,顧青青匆匆吃了飯,撂下碗筷就去打包飯菜,放在籃子里直接放在顧梓晨懷里。
“哥,你快給月夕姐送飯去,早飯吃得就不多,現在肯定壞了。”
“你怎麼不去?”顧梓晨一挑眉,手里卻沒放開那只籃子。
口是心非的表現惹得顧青青暗中笑不已,現在開始覺得自己的兄長也對月夕姐有意思了,只是抹不開面子開口,當然就更需要這個妹妹從中推潑助瀾。
“我不是還沒吃完,現在正是長的時候,一碗飯哪夠我吃的。”顧青青反應極快,直接端起碗又去盛了一碗飯。
原本只是想做做樣子,哄得顧梓晨去給秦月夕送飯,結果他也不,就盯著下頜微微一抬指向那碗飯:“吃啊,不是沒飽嗎?”
顧家的規矩是吃多盛多,盛了飯就必須吃干凈,一粒米也不許浪費。
別看顧父曾經位極人臣坐到了相國的位置,但他畢竟從小是吃過挨的苦頭的,在這一點上對子的管教極嚴。
加上之前落難時那段食不果腹的日子,顧家人對食更是比起以前還要珍惜。
顧青青只能著頭皮往里飯,顧梓晨拿起桌上的公筷給夾了幾筷子菜,將的碗堆到冒尖,勾一笑:“多吃點兒,吃飽了。”
那聲音褪去他一貫的清冷,聽起來格外溫,可聽在顧青青耳中卻讓后背汗倒豎,渾爬滿了皮疙瘩。
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從來只有他顧梓晨設計別人的份,敢設計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顧梓晨并沒有死盯著吃完整碗飯,在吃幾口的時候就借故出去了,臨走時那只裝了飯菜的籃子還放在他的上被一并帶走了。
眼看著兒子離開了,顧母才從兒手里把碗給拿走了。
“你啊,就跟你說了,不要去招惹你哥哥,他要怎麼做會自己看著辦的,現在怎麼樣,自討苦吃了吧?”
顧父此時也吃完了飯,將碗筷放下,淡淡地看了兒一眼,說:“讓把飯吃完,不吃點兒苦頭怎麼能長記。你也不要一味慣著孩子,不小了。”
說完他便起出了廚房,準備漱口過后去老宅。
顧青青原本有些緩和的臉又變得難看起來,沒想到連爹爹都贊同哥哥的做法,也只是希通過送飯讓哥哥和月夕姐多些接互而已。
“慢慢吃吧,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氣,要是知道我幫你,可就不是一碗飯的事兒了。”
顧母嘆了口氣,出了用語言安下兒,也幫不了別的什麼。
顧青青重新把碗端起來,認命地小口小口吃起來,不過才吃了兩口就抬起頭來看著顧母,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娘,至您也看到了,我哥他并不排斥給月夕姐送飯,再說他昨晚陪了一夜,一早又回來安排熱水,他不是對月夕姐一點兒沒覺的。”.七
顧母也把兒子的一舉一都看在眼里,但就不會選擇用顧青青的方式去推他一把,或許是心里同樣有著顧慮猶豫的緣故,讓無法像顧青青一樣做出那麼坦白的舉。
“好了,你現在還有時間心你哥的事兒嗎?這一碗飯不吃完,你今天就別想出廚房了。我那兒還有些紅的活,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就起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也下心來不再看兒為難求助的臉,是該讓稍微吃些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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