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晨上放著裝飯菜的籃子,雙手縱著機關推著椅朝村口走。
這條路他不是第一次走,上放著的籃子也不是第一次拿,很有種駕輕就的覺。
地里只有秦月夕一人,人在地尾那邊,遠遠看過去只能看到個廓,看樣子像是又在潑灑些什麼。
顧梓晨將椅停在地頭的田埂上,張了幾次還是沒能把那個名字喊出來。
秦月夕原本正專注地借著灑草木灰行灑水之事,忽地覺有道視線投注在上,立刻抬頭順著那視線看回去,頓時無語了。
端坐在地頭田埂上的,正是顧梓晨。
也是納悶了,怎麼每次想做點兒什麼,都會那麼巧被他抓個“現行”。
雖然距離離得遠,秦月夕還是看到他上放著的籃子,肚子里也恰好“咕嚕嚕”地起來。
“難怪,原來都是這個時候了。”
午飯的時間早就過了,既然沒能回家吃飯,自然就會有人送飯過來,而顧梓晨現在充當的就是這個角。
很自覺地背著空筐往地頭走,筐底還刻意留了小部分的草木灰,就是要讓顧梓晨看到剛才在做什麼。
“吃飯了。”
顧梓晨見秦月夕走過來,將手里的籃子遞過去。
“又麻煩你了,顧大哥,謝謝。”秦月夕很客氣地說,話語中帶著一疏離。
顧梓晨似乎聽出了的話外之意,眼睛微微一瞇,眸已然暗下來,“你慢慢吃,我去老宅那邊。”
他如秦月夕所愿,瞥了一眼放在他腳邊的筐,里面裝著小半筐草木灰,看來剛才拋灑的就是這些。
不過顧梓晨的五同樣異于常人,他明顯能覺到剛才被拋灑下的東西更重一些,但秦月夕顯然并不希別人知道的。
顧梓晨直接調轉椅走了,他那一眼讓秦月夕反而有種不確定的覺,總覺得顧梓晨像是發現了什麼,但他不問,就當這個沒有被發現。
待到村民們下午回來的時候,秦月夕已經將最后一塊地也澆完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效果會怎麼樣,但從試驗的結果來看應該會不錯。
“顧家媳婦,草木灰堆完,接下來要施糞了,這個你就讓我們來吧。”
“就是的,糞太臟太臭,一會兒下來上的味兒就洗不掉了,更別說一呆一天,這可真的不適合你。”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生怕秦月夕再來跟他們搶活兒干。
“那上糞要漚多久呢?能趕上秋天的收獲季了嗎?否則到了冬天作不就凍死了嗎?”
秦月夕還是想能盡快種上作看看效果,也想讓村里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被狠狠打臉。
“至要漚上七八天,若是種糧食的話怕是來不及了,種菜收個兩三茬是沒問題了,就是怕力不夠收不會很好。”
有人給解釋了一下。
“對啊,蔬菜的生長周期短,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秦月夕眼睛一亮,暗道自己有時真是想得多了就容易把事復雜化,反而會忽略很多東西。
“那好,現在的種子都分完了,之后我會再去縣城買些蔬菜種子來,到時候就給種上。”
這一拍板兒就算把事兒給定下來了,原本對這片“石頭地”的期待就又提升了幾分。
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糞,但要收集起來漚上十畝地,那個量就絕對不小。
這些就不是秦月夕能解決的問題了,索一并給那些村民去做,最多出幾枚銅錢也不是買不到。
整個下午村里都“香飄四溢”,就是有人不滿抱怨幾句,也沒人敢把話傳到秦月夕耳朵里,的手段在整個村里已經是出了名的得罪不起。
秦月夕早早回了家,沐浴完畢之后就窩在房里,結果又被顧母抓去跟顧青青一起做紅。
被小小一繡花針折磨得是痛不生,真恨不得再出去跟那些糞打道才好,臭就臭點還能洗香香,可繡出來的四不像就實在太傷人自尊了。
顧青青終于有了幸災樂禍的機會,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每天備打擊,如今有了難姐難妹,頓時就覺得自己不孤單了。
“娘,您不覺得我的紅這樣一看進步很大嘛,至還能看出來繡得是什麼。”得意洋洋地說,還對秦月夕挑了挑眉。
“月夕是沒時間練,你能?天天跟在我邊,還繡這副模樣,不。”顧母沒拿針的手抬起來,直接在顧青青的腦門上了一下,將得向后一仰頭。
“哎呀娘,哪有你這樣拆人家臺的,也不表揚一下,那我怎麼進步啊!”顧青青放下繡花針捂住額頭,顧母一指頭沒出紅印,倒是被一通給紅了一片。
秦月夕早就已經放棄在紅一道上學有所了,有些事沒天分就是沒天分。
顧青青拿開玩笑也不生氣,反而對顧母說:“顧伯母,我看青青確實是進步了許多,也確實比我強,倒也沒說錯。”
又低頭看看手里那塊繡布,苦笑著說:“若我不說,誰知道我繡的是只鴛鴦還是什麼,甚至都不像只鴨子。我看我不是來幫忙的,是來幫倒忙的。”
顧母笑著搖搖頭,說:“月夕,你只是缺乏練習罷了,而且你其他的事都做得很出,即便是于紅一道不能通上手,也無傷大雅。”
顧青青聽了又開始抱怨起來:“娘,您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您不是說紅和廚藝對人家是最為重要的嗎?以后夫君和孩子的服都不假人手,胃也會被抓得牢牢的,怎麼現在又說對紅不也無傷大雅了!”7K妏敩
“你這孩子……”
顧母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兒,本意是想安一下秦月夕,沒想到反而被兒給拆臺了。
秦月夕忽地認真地了句:“我的紅雖然不好,但是廚藝還不錯,勉強算合格一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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