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苦笑一下,說:“不僅不能收錢,咱們還得倒找錢給您二位,畢竟那位爺當時留下了足夠多的糧草錢和人工費,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夜煞的主人。”
“還有這等好事。”
秦月夕有些忍俊不,誰能想到這趟來車馬行還能有這種收獲,不僅平白得了一匹頂級貨的駿馬,還能得到一筆錢早知道會這樣早早就過來了。
“那就麻煩掌柜看看,要返我們多錢。”
笑瞇瞇地說,隨后又補充了一句:“若是那筆錢足夠,咱們的租車、買車費用也可以從中抵一下。”
“顧大哥,你看這樣如何?”
還不忘了問一下顧梓晨的意見,畢竟這筆返回的錢財可是他的。
“就這麼辦。”
顧梓晨此時目全在邊的馬匹上,本沒心思去想別的,別說是扣掉租車、買車的費用,就是所有錢都給了秦月夕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跟帶給顧家,帶給他的希來說,那點外之真算不了什麼。
“綽綽有余了,秦姑娘,就算扣掉那部分,也還剩許多,只是……”掌柜的臉忽然漲得通紅,吞吞吐吐的樣子引起了秦月夕的警覺。
“只是什麼?別說你們將那筆錢挪作他用了!”
掌柜尷尬地笑笑,沒說話,這個無言的笑容已經說明一切了。
“呵,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麼錢都敢吞墨,就不怕到時人找上門來,找你們算賬?”
秦月夕冷笑一聲,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就說前世里這樣的事就屢見不鮮,車馬行的做法雖然不對,但也可以理解。
“是是是,這樣的做法確實是咱們的錯,只是咱們可不曾因此就克扣了夜煞的口糧,您看看這馬養得,也是盡了十二分的心啊!”
掌柜連忙解釋起來,他做為一家規模不算小的車馬行掌柜,未必就怕了秦月夕,但他對顧梓晨可是忌憚得很。
能養得起這樣一匹駿馬,又能讓那種兇狠冷酷的人臣服的人,會是什麼普通的小角嗎。
“把馬養好本就是你們該做的,收了人家的錢不辦事,那就更罪加一等,可不是你為自己辯白的理由。”
秦月夕才不想聽他的解釋,一句話就堵得那位掌柜啞口無言,只能連連措手點頭。
“馬倒是照顧得還好,否則……哼。”
顧梓晨冷哼一聲,聽得那位掌柜心頭一,不由得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
“先把當時的賬目拿來我看,養馬每日支出多,剩余多,挪走多,都給我一一說清楚了。”
秦月夕可不想帶著一筆糊涂帳走,先把賬弄明白了,接下來再說接下來的事。
掌柜雖然很無奈,但這事兒要是鬧出去車馬行的牌子可就砸了,萬一眼前這二人告到府,再把當初寄養馬匹的人引出來,那可就不是賠錢的事兒了。
他只能抬手向房間里示意道:“二位里面請吧,這事兒在外面可說不清楚。”.七
秦月夕轉頭看向老田,叮囑道:“老田,我選中的牛車、馬車,還有這匹馬,就勞煩你費心照顧一下了。”
“秦……秦姑娘,您就放心吧,不會錯的。”
老田早就看呆了,他也沒想到行里最貴重的那匹馬居然會是顧梓晨的,聽到秦月夕的話之后才回過神來,連忙答應下來。
二人跟著掌柜到了車馬行的賬房中,不多時賬房先生就抱著一本賬簿過來放在桌子上。
“這里記錄的就是那日收到錢款的所有支出賬目,每一筆均有票據可查,還請二位過目。”
掌柜將賬簿翻開,推到二人面前。
秦月夕毫不客氣地將賬簿拿過來,放在和顧梓晨中間的桌面上,手指點在上面默默地看著。
日期是在四個月前,那人留下了近百兩黃金,這麼一筆巨款對車馬行而言不可能不心。
“咱們不是存心想貪墨那筆錢,只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人來領這匹馬,若不是有這筆錢,這樣一匹駿馬行里也本養不起。”
“所以咱們只是想著,暫時借用一部分,生點兒利息,并不敢生出更多的貪心來。”
掌柜見這二人都只是默默看帳并不說話,心里也拿不準他們的態度,只好盡力解釋著,期至看在行里將那匹馬照顧得不錯,不敢工減料上,能夠網開一面。
“顧大哥,從賬上看,每日喂馬、溜馬的支出可不,我雖然不懂相馬,但看那夜煞被養得皮油水、神駿非常,想來也是真的并不曾虧待過。”
秦月夕實事求是地說,也暗自咋舌想要心侍弄一匹好馬居然這麼費錢,不過才四個月而已,就已經花了將近一兩黃金了,而十幾兩銀子就能讓一戶人家整年都不愁溫飽。
“這就心?哼,不過爾爾。”
顧梓晨對此卻嗤之以鼻,以他曾經的標準來說,夜煞的待遇只降未升,當然算不上什麼心。
那掌柜也只能聽著忍著,全程陪著笑臉。
“賬面上還剩下十兩黃金,剩下的錢是在錢莊里,還是你們拿去……”
秦月夕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可掌柜卻很清楚想說的是什麼,連忙搖頭道:“不不,咱們行里都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那些個害人的東西萬萬不得。”
“呵呵。”
秦月夕冷笑一聲,要是信了他們的鬼話,就白活了前世今生兩輩子。
掌柜被嘲笑地嗆了一口氣,忍不住用手堵住輕咳起來,卻也只能著頭皮編下去。
“大部分的金子都存在錢莊里吃利息,部分算是借用周轉,進了行里的賬目,這個也有當時寫下的欠條附在賬簿中,只待年末結算盤點時按雙倍利息再還回來。”
“賬上現有的,扣掉車馬費,我要盡數帶走,至于欠下的,立好字據,到時利息你們只能留一。”
顧梓晨毫不猶豫地提出了他的要求,主管聽得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應是好,秦月夕卻搖搖頭。
還是多了份仁慈,換了是,不讓他們雙倍吐出來,就不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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