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眼神溫的看著燕雪凝,說話的語氣也是無比的和,宛若春風柳絮,“雪凝,你比青青大了許多,青青的確還是個黃丫頭,且別的不說,的確是以前養在京城的時候,被我和老爺給寵壞了。”
“當時家里還在做丞相,百之首,哥哥梓晨又是那麼出,在西北邊關屢建奇功,當時家大業大的,自然子傲氣一些,沒想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全家就糟了那麼大的變故,心里難,脾氣也就更古怪了些。這遇到了月夕還好點了,那古怪任的脾氣改了許多,但骨子里還是喜歡爭強好勝的。”
顧母拉著燕雪凝的手,跟隨在眾人后,繼續道,“月夕是的嫂子,自然不吃醋不計較,卻吃你的醋,覺得我把你也當做兒來疼了,這才看不過你。你可千萬別忘心里去。”
“伯母,我不會跟青青計較這些的,和也接快半年了,是什麼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嗎,不過都是小孩心罷了,上不饒人,實際也沒有什麼壞心思。”燕雪凝角含著漂亮的弧度,一張明艷的小臉上盡是溫婉。
“那就好,你不同計較就好,不管青青在那里胡言語什麼,你都別往心里去。”顧母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
燕雪凝很有耐心的點著頭,說話的語氣同樣溫婉,“真的不會,你看我也在這里小住了半年了,何曾跟青青有過什麼正面沖突。我只拿當妹妹呢。”
“嗯,我就知道,你懂事,老太傅教出的兒,必然不會差的。”顧母也徹底放心,拉著燕雪凝的手往飯廳走。
前面,杜清怡還跟秦月夕走在一起,和顧青青三個人有說有笑。
燕雪凝陪著顧母偶爾閑話兩句,可一雙眼睛總是盯在秦月夕的后背,眼底閃過一怨懟。
秦月夕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好不容易過在顧家舒舒服服的過幾天看不見秦月夕的日子,沒想到秦月夕就又冒出來,還帶來了杜清怡。
這杜清怡當初在京城里就跟自己認識,按理說,和杜清怡才是真正的故才是。
怎麼杜清怡卻跟自己如此關系生分,卻和秦月夕那個秦家賤妾所生的庶關系這麼好?
燕雪凝的心里滿是不甘,真的不懂秦月夕有什麼好,為什麼就連燕雪凝這樣金尊玉貴的國公府嫡,都要和一個庶出的丫頭好?
還有那個顧青青,一個黃丫頭,不過是仗著現在顧家又有錢了,這才豪橫起來。
若是顧家還沒翻,還扣著通敵叛國的帽子,這顧青青的下場,恐怕不會比自己好到那里去。
而自己爹爹呢,爹爹費盡力氣,甚至不惜在朝堂上死諫,結果怒天子,他們燕家這才遭難的。
原本這事兒跟他們燕家半點關系都沒有,為了顧家,爹爹死了,被賣到了青樓,盡了凌辱。
他們燕家支離破碎,顧家卻一朝翻,又重新恢復榮,為鐘鳴鼎食之家了。
那爹爹呢,的爹爹死得多冤?
顧家對不起他們燕家,顧青青這個賤人,見到自己不知謝也就罷了,還每次都要跟自己作對。
像是顧青青這樣的蠢貨,怎麼不去死呢?
燕雪凝在心里惡毒的想著,臉上卻一點也沒流出半點不愉快的表,還是跟顧母有說有笑的走著。
……
另一邊。
京城。
五皇子府上。
五皇子在一個時辰前,親自騎著馬,帶著迎請隊伍將秦月染從景安侯府迎娶到了自己的府邸上。
這一路上,除了迎親隊伍的嗩吶和打羅聲響徹街道之外,就是周圍人的議論聲沸反盈天。
聚集在街道兩邊的百姓都在看熱鬧,議論著迎請隊伍的排場,以及秦月染的嫁妝到底是多抬。
有好事者甚至踩在桌子上,拿著筷子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數了個遍。
等到秦月染坐著紅的花轎送到五皇子的府邸上,府邸這邊就更加熱鬧了。
有過來聚集在門口說吉祥話討喜糖吃的百姓,也有遠遠地站在角落,議論五皇子此舉不合規矩,哪有正妻大娘子還沒娶的,就用這麼大派頭取側妃的。
還有單純就是湊過來看熱鬧,惦記看諸位皇子皇孫的長相的百姓……
因為是側妃,不用行拜堂里,秦月染被送到府邸上后就直接抬去了新房,不用去拜父母高堂。
而五皇子蕭承坤則要在前院酬謝前來的賓客,包括跟太子蕭承乾問安行禮。
前堂包括庭院都已經是忙不過來了,高朋滿座,籌錯,每個人都在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而偏廳的眷席位上,一條長十幾米的流水席兩邊也是坐滿了眷,論資排輩的坐著。
景安侯府的庶秦月朦也在今天跟著蕭承乾來到了五皇子府上,但因為是側妃,又是庶,并不能去坐到席位的前面,只能排在末尾,和邊幾個貴妾或是大戶人家寵的庶們相互談。
邊的一個庶拿起手里的團扇,擋在邊一邊低于,一邊湊向秦月朦,“側妃娘娘,聽說今天迎娶的可是您府上的嫡啊。這是真的假的?”
這件事幾乎是全城皆知,可大家都沒親眼見到,總有人想從景安侯府人的口中證實一下。
秦月朦停下夾菜的筷子,面有尷尬地點點頭,“是呢。”
“呦,這可是奇聞啊,你好像是侯府的庶吧,都能嫁給當今太子做側妃,怎麼到您家里的嫡小姐了,卻只是一個五皇子邊的側妃啊,按理說,怎麼著也得是正妃娘娘才是。”那庶小姐睜大雙眼,整張臉上都寫著吃驚。
坐在另一邊的一個貴妾也聽到兩人談話,同樣湊了過來,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將秦月朦夾在中間繼續追問:“快給我們說說,這其中是什麼緣故啊。這事兒怎麼聽起來都不合理。”
“這……其實,其實……”秦月朦被問的語塞,尷尬的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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