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前,我跟你說過不好, 你怎麼給喂東西吃。”裴璟臉沉, 語氣帶著些薄怒。
他沒想到把人給他最放心的秦平歸也會出事。
秦平歸看著傅歸荑難的樣子, 心里也很自責,他小聲嘟囔了句:“我不知道過敏。”
裴璟擰了個帕子放在傅歸荑額頭上降溫, 他冷冷道:“在東宮的吃食我是小心再小心,但凡有一點冒險的東西,是萬萬不敢讓沾的, 你倒好帶去吃路邊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秦平歸眼神飄忽,辯駁了句:“是自己要吃的, 還是我付的錢呢。”
裴璟低斥他:“是朱雀大街上只有這一家店, 還是我平日里克扣了你的月奉?”
秦平歸不作聲。
他作為暗衛首領自然是有錢的。
秦平歸需要刺探各種報,收買, 利, 哪一項都離不開錢, 有時候花了大力氣和大價錢得到的消息也可能一點用都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裴璟一定要將池家的礦山弄到手,打造這樣一支銳的隊伍燒的錢不比培養一支十萬人的騎兵花費的,更何況他還要重組追云騎,全部換上傅歸荑設計的連弩, 花費更是無底。
即便是這樣,裴璟也從來沒有吝嗇在軍事國防和報網搭建上的開支。
他們兩個在北蠻皇宮的十年早就有了清晰的認知, 實力才是起腰桿子做人的唯一脊梁, 而掌握報則意味著掌握戰爭先機。
秦平歸手里可以支配的金錢恐怕比傅歸荑這個世子多上數十倍。
裴璟是個不會虧待自己人的主上, 他曾提出要給秦平歸封爵拜相,但是秦平歸都拒絕了,他更喜歡在黑夜里行走,不想場那一套束縛。
最后裴璟賜給了他丹書鐵券,還有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與力排眾議的支持,秦平歸才能迅速將報網做大做強。
其實他也有私心,他想用這張不風的網,在人海茫茫中尋找那一線虛無縹緲的希。
但是又害怕自己苦苦追尋的真相不堪直視。在北蠻風月場所訓練那幾年,他周圍的同伴都是被親父母送進來的,他們為了一口飯食就將自己的兒子兒送給權貴們玩弄,//。
秦平歸撓撓頭解釋道:“這種東西是南陵最常見的野菜,我瞧著沒見過又很好奇才帶吃的。那什麼我真不知道對這東西過敏……”
裴璟的眼神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說起來,你們兩個倒是都對這東西過敏。”
裴璟面很冷盯著他看,似乎要看出什麼東西。
“等一下!”秦平歸覺得裴璟無理取鬧,“雖然對這玩意過敏的人很,但我怎麼能想到和我一樣,你不能因為這一點就斷定我是故意的。”
裴璟眉頭皺沉默著。
秦平歸心平氣和地甩鍋:“季明雪對這個東西也過敏,但是我第一次吃也是他帶的。我們只是想款待一下遠方尊貴的來客。”
這種蕈子是南陵京都特定季節的產,味道很香且遍地都是,是南陵人這時候家家戶戶最常見的吃食,而對它過敏的人實在是之又。
裴璟腦門突突地跳,今天但凡是別人,他早就拖出去杖斃了。
“罰你三年的俸祿。”裴璟頓了頓,寒聲吩咐:“你再親自帶人去蒼云九州的鎮南王府跑一趟。”
秦平歸聽完裴璟的命令后忿忿不平,好啊,他自己想哄人最后辛苦的是他秦平歸。
“是。”他最后看了眼傅歸荑,心里罵罵咧咧地轉走了,這趟差事真是又苦又不討好。
裴璟守在傅歸荑床頭,仔細看護著不讓手撓自己,時不時給換帕子,。
“他不是故意的,我替他向你道歉,也罰了他。”裴璟低聲自責道:“也怪我,忘記給你安排午膳。”
裴璟嘆了口氣,心想以后還是要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才能安心。
一晚上過去,傅歸荑的溫度終于降了下來。
傅歸荑睜開眼,朦朧間看見床邊靠著個人,定睛去是裴璟。
一,裴璟就醒了,他了額角,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我看看,疹子消了沒?”
他掀開被衾,小心地扭的脖子,又將手進領往下。
傅歸荑的背不由自主地繃直,垂下眸輕咬。
“好多了,”裴璟確認無礙后收了手,板著臉教訓:“以后不要吃外面的東西,聽到了沒有?”
傅歸荑得知自己是蕈子過敏,心虛點頭,暗自記下讓自己難的東西,以后決不能。
幸好吃的不多,沒過兩天全好了。
自從傅歸荑不小心染了不潔之后,裴璟趁勢強地將人挪到自己的寢殿里,時時刻刻看著才放心。
夜,裴璟抱住傅歸荑潔的后背,平復著重紊的呼吸,他撥開滿頭順的青放到一邊,臉在瘦弱的脊骨上回味剛剛的快意。
傅歸荑趴在床上,頭埋的枕頭里不愿臉。
裴璟想把人翻過來看看,然而傅歸荑用了勁死死住臉,被滿足的男人此刻滿腔,哪里舍得使上勁,便也隨去了。
“你這樣不悶嗎?”裴璟喑啞的嗓音帶著事后特有的饜足:“怎麼這麼多次了,還是這樣害?”
傅歸荑沒說話,依舊像鴕鳥般藏在枕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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