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趾高氣揚道:“例行搜!”
傅歸荑冷眼看向蒙穆,“你要搜我的?”
蒙穆笑了笑,“阿宜,你別誤會,他們只是擔心利傷人傷己,檢查一下罷了。”
傅歸荑冷著臉下手里的袖箭,又把裴璟留給的匕首扔到地上。
“我上就這兩樣東西,如果你還不信,你親自來搜。”
蒙穆瞧傅歸荑連袖箭都了出來,便不再為難,眼神示意把東西送過去。
傅歸荑拿起服,惱怒地往房間里走。
砰地一聲大力甩門,震得外面的人都愣了片刻。
鎮南王世子長得清秀俊,氣倒是不小。
關上門后,傅歸荑靠在門框上,長舒一口氣。
好險,差一點就餡了。
謹慎地檢查了房是否有人,又檢查門窗是否有,確認無礙后迅速換好衫。
小上的跡凝固在子上,扯下來的時候疼得汗流浹背,臉發白。
咬住下,給自己上藥。
傍晚,蒙穆再一次游說加北蠻,一起對抗裴璟,對抗南陵。
傅歸荑搖頭,凝視著面前燃燒的篝火,淡淡道:“哈穆,你為什麼要執著于復國,還要再度挑起天下戰。”
一直不肯用蒙穆來稱呼昔日的友人,希他能認清北蠻已滅的事實,他也不是北蠻皇族,只是那個從前與一起縱馬飲酒的年。
蒙穆早就被北蠻那群逃出來的大臣們徹底洗腦,他一心覺得裴璟是侵略北蠻的劊子手,是他們所有北蠻人的仇人。
而他是北蠻皇族最后的希,肩負一國的興衰。
蒙穆冷冷道:“阿宜,我現在蒙穆。只要我在,北蠻就沒有亡。”
傅歸荑嘆了口氣,有種深深的無力:“你清醒一點。北蠻已經亡了,是自取滅亡。你難道忘了他們從前是如何對你的嗎?又忘記那些被屠殺的小部落死得有多慘,百里、騰蛇、蚩丹,他們哪一個不是死于北蠻人的暴行。”
蒙穆默了默,沒有回答傅歸荑的問題,反問道:“阿宜,你那麼信任裴璟?據我所知,他重組的追云騎好像有傅家的影子,包括他們新換的武,好像是你從前跟我提過的連弩。”
“可以告訴我,我哪里不如他,你為什麼選裴璟?”
最后的一句話,蒙穆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尤其是裴璟的名字。
傅歸荑聽出一種啖其,食其的味道。
“我早就說過,不是我選擇了裴璟,是時代選擇了他。”傅歸荑念及從前的誼,還想再勸他一次。
“哈穆,你現在收手,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你命。”
蒙穆沒有說話,手里拿著一枯枝在底部的火星,枝頭沒一會就燃燒起來。
他舉起來,放到傅歸荑眼前。
傅歸荑的臉被火灼燒了一下,本能地向后仰。
“阿宜,你告訴我,火已經燒起來了,怎麼熄滅。”
他這問題奇怪。
傅歸荑還是皺著眉答:“你把它扔地上,再踩兩腳,就滅了。”
蒙穆哈哈大笑,照做后果然滅了,只不過枝頭已經被烈焰燒焦炭,再也沒辦法恢復原樣。
“阿宜,你看要熄滅火,需要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才行。”蒙穆的語氣陡然變得冷:“從前裴璟被北蠻皇族凌的事你應當有所耳聞,他用北蠻皇族一千三百九十二口人的才熄滅他心里的火。”
“我就像這枯枝一樣,已經燃起來了,我不想被滅,更不想被他踩!”
傅歸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看向他:“你到底還做了什麼事?”
蒙穆站起,居高臨下地俯視傅歸荑,忽而冷笑了聲。
“帶人上來。”
傅歸荑看見裴瑜被五花大綁地押上來,他的眼睛被蒙住,里堵著一塊看不清的臟布。
蒙穆人扯開眼睛上的布條和口中的布。
裴瑜看到傅歸荑的第一眼就罵:“傅歸宜,你跟他們果然有勾結,我要將此事告訴太子殿下,治你的罪。”
傅歸荑忽然覺得頭有些痛,低下頭了腦袋。
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裴瑜真是蠢到家,這種時候還一開口就威脅。
蒙穆笑道:“阿宜,我沒有退路了,你也沒有。”
傅歸荑形微頓:“什麼意思。”
蒙穆在地上扔了一把匕首,居高臨下地著傅歸荑,漠然道:“阿宜,你去殺了他,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我們從此榮辱與共。”
“你瘋了?!”傅歸荑眼眶微張。
蒙穆蹲下撿起匕首,放到前,視線與傅歸荑平齊,眸底幽深藏了幾分扭曲的瘋狂:“殺了他,阿宜,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
傅歸荑打掉他的手,“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蒙穆想讓自己去屠戮南陵皇族,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責。
他簡直喪心病狂。
“阿宜,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顧念我們的舊嗎?”蒙穆聲音有些抖,旁人看去還有些可憐。
“是你不顧念舊。”傅歸荑聲音冷靜:“蒙穆,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放我們走,再解散這些北蠻人,我以人格發誓,在裴璟面前力保你和你手下人的命。”
“阿宜,你好大的面子。”蒙穆面猙獰,“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裴璟待你不同尋常,恩寵隆重,連北蠻皇族人的命你都敢夸下海口,說保就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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