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聶無憂就要離開。
向晚意拉了拉的手,“你跟媽上樓,我有話對你說。”
“我還有事。”
“無憂,你還在怪媽媽?”向晚意傷地看著聶無憂,“你知道的,很多事媽媽也是迫不得已。”
“沒有的事,您別多想。”
向晚意長得極,是弱弱的大人,這也是當初能嫁給聶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不管世人怎麽想,很多時候,貌就是可以當飯吃。
這會兒殷切期盼的模樣,聶無憂看了也不由得了脾氣。
“您要說什麽?”
向晚意看了眼客廳,其樂融融,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聶歡和裴川上,沒人注意到們母。
“先跟媽上樓。”
拉起兒的手,從一旁的樓梯上去,沒驚客廳裏的人。
向晚意夫妻二人的臥室很大,還帶著個外間,平日裏在房間看書,喝下午茶都很方便。
按了按聶無憂的肩膀,“坐。”
然後去關門。
見母親神神的,聶無憂扶了扶額,“就算您不關門,在別人的眼裏也是我們母倆關起門謀見不得人的事。”
向晚意嗔了一眼,在旁邊坐下,“別人怎麽想不要,最重要的是咱們不能被抓到了把柄。”
“我能有什麽把柄?”
向晚意一噎,“你就不能改改脾氣?”
“為什麽要改?”
聶無憂覺得現在這樣好的,因為不懂事,所以很多事做起來更加理所當然。
在看來,“懂事”從來就不是什麽好詞。
一旦扣上了這頂高帽子,就會變得束手束腳,很多時候,還會被道德綁架。
懂事,意味著妥協。
“聶歡和裴川的事你怎麽看?”
“我的看法重要嗎?”
“媽知道這件事讓你委屈了,但在你爺爺麵前,你不要頂撞他們,這對你沒有好。”
向晚意低聲音,“裴川既然能變心,就說明他不是良配,現在分開了總比以後離婚要好。”
聶無憂嗯了一聲。
看著淡然的模樣,向晚意想起了五年前,哭著說想回家,但家裏人都站在了劊子手那邊。
捂住眼,對無憂遭的傷害視而不見。
那個時候的無憂雖然不聽話,但不像現在這樣,要麽冷冰冰的,要麽就渾豎起了刺,就好像隨時做好了攻擊別人的準備。
的兒,本該是恣意鮮活的。
心裏的酸不已,“無憂,是媽媽對不起你。”
如果的家庭背景厲害一些,兒也不會跟著苦。
“您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就算是有緣關係的親母,也沒人規定母親必須要為子無條件妥協,您有您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我們都是年人了,隻要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好。”
向晚意愣愣地看著聶無憂,“你真的不怪媽媽?”
“有什麽可怪的?”
怨天尤人,最是無用。
很多事自己想通了,也就沒那麽難了。
抱了一下母親,“我真的要回了,過幾天還要去外地錄節目,有事給我打電話。”
向晚意舍不得兒,“你難得回家一次,就在家睡一晚吧。”
“媽,您也不想家裏飛狗跳吧?”
家和萬事興,這是向晚意一貫的做事準則。
為此,可以委屈自己,也可以委屈聶無憂,畢竟退一步海闊天空。
但顯然,的兒不是忍氣吞聲的子,也不會和走同樣的路。
向晚意說不出話,隻能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聶無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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