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和聶無憂多待一會兒,但席玉和沈棠離開的時候,江祈年還是帶著狗子回家了。
不能得寸進尺,否則就要適得其反了。
一步三回頭,席玉都看不下去了,“看看你這不值錢的樣,要是讓外人看了去,多丟臉啊。”
“臉有老婆重要嗎?”男人一臉淡然,並不覺得這是丟臉的事。
“那你也不能不要臉吧?”
“不會說話就閉,沒人當你是啞。”
江祈年淡淡地看了眼席玉,這人婚姻幸福,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了是吧?
果然,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席玉說道:“反正大家都住深水灣,以後見麵的機會多得很,以前聶無憂在英國,你不也捱過來了嗎?”
正是分開太久,江祈年才越發舍不得離開。
人生有多個五年?
這種覺,席玉是不會懂的。
招了招手,“年年,回家。”
“汪~”
和主人一樣,狗子也是一步三回頭。
等人走遠了,沈棠笑道:“無憂接下來不是要去錄節目嗎,要不我們幫個忙?”
席玉好奇:“怎麽幫?”
“回去再細說。”
“行,要是再讓江祈年孤寡下去,我懷疑這人要變態了。”
“你還真是他的好兄弟。”
席玉挑眉,手摟住沈棠的腰,“老婆,你還沒說想讓我怎麽滾。”
“你是不是有病?”
“是,相思病。”
“油膩,yue ~”
“……”
醫院裏。
裴川其實傷得不重,隻是頭磕了一下,有輕微的腦震。
理好傷口,其實就沒多大問題了,隻是為了保險起見,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裴川的家人早就不在了,給他留了一筆產,當年才能出國深造。
這個時候除了聶歡,病房裏沒有別的人了。
“我剛才去找無憂了。”
裴川放在床上的手,不由得抓了被子,語氣苦,“不要去打擾。”
“我也不想打擾的,可是你的行為讓我很不安。”
“那隻是習慣使然,你不要想太多。”
聶歡直視裴川的眼睛,“你為什麽要回那個地方?真的是習慣?還是單純放不下無憂?”
結滾,裴川不想再騙聶歡,“以後我不會再去,更不會去找無憂。”
眼淚猝不及防落了下來,“我們還能結婚嗎?”
“能。”
聶歡的眼淚,讓裴川移開了視線。
這樣他心裏才能好一些。
看出他的逃避,聶歡不想再等了,“等你出院我們就去領證吧,有沒有訂婚宴不重要,婚禮可以過後再補,裴川,我想和你早點結婚,可以嗎?”
看著聶歡眼裏的不安,裴川心裏愧疚,沉默半晌,他聽見自己說:“明天就去吧。”
看到他點頭,聶歡心裏並沒有那麽高興,可沒辦法,如果現在不利用裴川的愧疚把結婚證領了,以後他們之間可能會有變故。
失去過裴川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心裏又酸又,他們明明是相的,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結婚應該是大喜的事,可現在誰都不開心。
兩人各自陷自己的思緒裏,病房安安靜靜,落針可聞。
在一起了這麽多年,裴川也算了解聶無憂的脾氣,哪怕他今天死在了車禍裏,都不一定會落一滴淚。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的,無憂憎分明,最不了別人的欺騙。
現在不來,也是他咎由自取。
裴川又一次告訴自己,他和聶無憂完了,不要再想了,要珍惜眼前人。
現在的一切,才是他日夜妄想,想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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